鵲橋之上,一名男子摟著女子的身體痛哭流涕,身體不停的顫抖,空氣中彌漫著偌大的悲傷。
“小月姑娘,這一次的賭注,是你輸了。”
不遠處的酒樓裡,法玄倚靠在窗戶旁,注視著鵲橋上的那一幕,輕笑著開口。
聞言,小月的眼裡閃過一抹不爽。
“哼,運氣好而已!”
“如果再給他一次選擇的機會,他肯定不會再放任自己的愛人,死在自己的麵前了!人類就是這樣!”
聞言,法玄挑了挑眉,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小月,有些好奇的開口。
“為什麼,在你眼裡,人類和妖怪都是那樣的不堪呢?人群之中,總有特例吧?”
小月將酒杯裡的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感覺瞬間彌漫著整個喉嚨,她不發一語。
看樣子,似乎是並不想多說。
可惜,法玄可不會給他這樣的機會。
單手托腮,法玄的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容,意味深長的開口。
“我忽然知道,我想要什麼了。”
“不如小月姑娘說出你自己的故事吧?我很好奇,你曾經的經曆和所有的遭遇。”
這是小月和法玄之間的賭注,以一個條件為賭。
小月認為,最後關頭,金劍會舍不得即將到手的美好,強行替雲纓續命。
而法玄則恰恰相反。
從結果來看,這一次是法玄贏了。
“嘖!”
“這一個條件就不能用在其他的地方嗎?難道你們人類就是對這種曾經的過往異常的感興趣?”
輕嘖了一聲,小月明顯有些不爽。
“不能!”法玄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就想知道你的故事,怎麼?你這樣難道是要反悔?”
迫於法玄的淫威,小月隻能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沒什麼好說的,隻是在廣寒宮日複一日的搗藥,做月餅,陪著宮主殿下,僅此而已。”
深邃的眼眸死死地凝視著小月,法玄的眼神仿佛可以看穿一切。
他薄唇輕啟。
“你撒謊。”
“你作為嫦娥仙子身邊的大宮女,應當是廣寒宮最老的一批人,彆告訴我,你從出生就已經在廣寒宮了。”
一個妖而已,沒有機緣,就像初三在廣寒宮?
怎麼可能呢?
聞言,小月的沉默了,她也知道自己的謊言是有多麼的拙劣。
一把拿起桌子上的酒壇,小月咕嚕咕嚕的灌進嘴裡,那模樣,仿佛和這壇酒有仇似的。
法玄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連忙出聲阻止。
“喝那麼多酒乾什麼?你和這酒有仇啊?”
“快點停手!喝醉了怎麼辦?”
“咳咳!”
強烈的酒精刺激,令小月終是忍不住咳嗽出聲,她胡亂的擦掉了自己嘴上的酒,麵頰通紅,眼神也有些迷離。
“你不是想要知道我過去的事情嗎?我現在就告訴你。”
“喝兩杯酒助助興,這應該沒有限製吧?”
一時間,法玄沉默了。
他是不是不應該提起小月過去的事情?究竟是什麼事,要讓她猛灌自己,才能開得出這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