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傻？”
“你知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些什麼？你要是走了，為夫一個人留在這世界上究竟有什麼意思？”
看著倒在自己身上，以肉眼可見速度萎靡下去的佩蓉，王生的眼裡充滿了痛苦。
他死死的將她摟進懷裡，恨不得衝上去替代她，幫她分擔幾分痛苦。
同樣的，倒在王生懷裡的佩蓉，眼裡寫滿了眷戀，伸出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他的麵龐。
“將……將軍……”
“妾身……妾身終於在最後時刻，保護了你，真的，太好了……”
說完，雙手無力的垂下，佩蓉在王生的懷裡，徹底失去了聲息，那張慘白的小臉讓人看了無不為之動容。
“不！不要！”
“夫人，不要離開我！”
撕心裂肺的叫喊聲在空氣中回蕩著，王生整個人跪在地上，豆大的淚珠從眼角緩緩落下。
烏黑的頭發竟然在那一瞬白了頭，整個人仿佛蒼老了幾十歲。
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力氣，他刷了一下，抽出自己腰間的短劍，這是他最後防身的武器。
眼眶微微發紅，王生粗糙的大手摩挲著手裡的短劍，說話的聲音愈發的嘶啞。
“夫人，黃泉路上莫要著急。”
“等等為夫，為夫這就來尋你了！”
說話間，王生的手臂微微發力，短劍刺破了他的皮膚，仿佛下一秒就要帶走他的生命。
咻的一下，緊接著便是哐當一聲響，短劍掉落在地上，王生滿臉麻木，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將軍，夫人都已經死了，何必為了一介亡魂折損自己呢？”
眼裡寫滿了痛苦，小唯抓住王生的手，放在自己的麵頰旁，語氣中充滿了哀求。
“將軍，難道你就不能多看妾身一眼嗎？”
手臂微微發力，王生將自己的手從小唯的懷裡掙脫開來，語氣冷漠，態度十分堅決。
“不可能的。”
“我這一輩子絕對不可能喜歡上你。”
似乎想起了什麼，王生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眉宇之間寫滿了嘲諷，淡淡開口說道。
“小唯姑娘，你現在阻止在下又有什麼用呢？”
“除非你一輩子把我禁錮在一個地方，不然，隻要我還能動彈，我就一定會自縊，去陪夫人。”
“你留得住我的人，也留不住我的心。”
字字誅心，王生的話宛若一把把利刃，狠狠的戳在小唯的內心。
她陷入了沉默之中，眼神裡閃爍著異樣的光芒，內心似乎在天人交戰，考慮著什麼。
終於，小唯作出了決定。
“將軍，是不是隻有夫人還活著，才有活下去的希望？”
眼裡閃過一抹茫然，王生並不懂得小唯話裡的意思，但他依舊堅定的點了點頭。
“是。”
“夫人若亡，為夫絕不苟活！”
頃刻間，小唯長舒一口氣，眼裡滿是解脫，仿佛卸下了什麼千金重擔一般。
“好，妾身懂了。”
在王生有些困惑的注視之下，小唯緩緩的跪坐在佩蓉的屍體麵前，白皙的小手緩緩摸上了佩榮的麵頰。
一時之間，王生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