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毫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宋清辭,隻拿眼看著宋三河。
“宋老爺,言儘於此,若是你不拿出來,撕破臉可就不好看了。”
頓了頓又道,“聽說你家還有一個孫子就在縣城讀書,這功名的事啊,真是難說!”
宋三河語噎,他絲毫不懷疑趙家會動手腳,拿孫子換孫女,那可就太劃不來了。
拿眼神示意一旁的王氏,王氏會意,隻能乖乖的去拿信物。
宋清辭癱軟在地,沒想到宋三河就這麼放棄了自己。
完了,真的完了!
磨蹭了好一會王氏才從屋子裡出來,手中拿著一個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裡麵躺著的正是定親的信物雙魚玉佩。
趙管家拿到信物沒有多做停留,立馬告辭離開。
眼見當事人都走了一半,村民們還是圍在門口意猶未儘,試圖探聽到更多消息。
宋阮阮拉了拉萬婧慈,在對方依依不舍的眼神中強行拉著離開。
萬婧慈砸吧嘴,摸了摸下巴嘿嘿笑著。
“都說害人害己,你那堂姐經過這次教訓,應該會長點記性不會輕易害人了吧。”
“你想多了,她隻會越挫越勇,等著吧,看她怎麼報複。”
事情果然如宋阮阮所料,宋清辭被王氏強行關了三天之後,趁著天黑悄悄溜去了鎮上,第二天就聽到沃陽波醉酒失足落水的消息。
宋清辭坐在芙蓉閣的二樓的一個房間,她有時回不去就會住在這裡。
腦海中思索的全是如何讓宋阮阮徹底被她踩在腳下,成為人人唾罵的賤種。
曾幾何時,每當自己出門,大家雖不說會眼巴巴的上來獻殷勤,但每次都笑臉相迎,還會和自己說笑幾句。
可如今呢,大家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什麼臟東西一樣,唯恐避之不及的態度深深刺痛了她的心。
而造成這一切的,就是宋阮阮!
明明自己已經離開那個地方,結果一轉頭就是在酒樓的包廂醒來,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在那種情形被人發現。
現在隻要一回想上次的情形,沃陽波對自己居然做了那樣的事情,宋清辭就想把自己的皮給剝下來一層。
不過好在,那個人已經去陰間報道,也算為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
宋清辭想到這裡,嘴角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而就在此時,聽到悶哼一聲。
宋清辭立刻戒備起來,觀察著屋子的四周,就見自己房間的地板上突然躺著一個黑衣男子。
見男子一動不動,甚至還能聞到血腥氣,宋清辭猶豫了一會,拿著一把匕首小心翼翼上前。
宋清辭先用匕首挑開了男子臉上的麵巾,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男子如劍般的英眉下雙眼緊閉,鼻梁英挺,薄唇緊抿,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這還是宋清辭頭一次看見這麼美的男子,饒是她自認心性較好也不自覺的看呆了。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臉早已紅了一片,拍了拍自己的臉,叫來掌櫃和自己一起將男子搬到床上,隨後又讓掌櫃去請嘴嚴的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