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是讓很多人同時入夢,就像幾天前在大漢都城時為了救下白月蘭和易梓末時,葉之吹簫求的是廣度,讓整個都城數十萬人們都陷入失神、白日夢狀態。深,則是專門針對個人的,悄無聲息的侵入某人的夢境,即使他心誌很堅強也防不住。丁絨和葉之時常在一起,清楚這一點,她笑了笑:“當然是求深。他遠在妖界,你也可入他的夢?魔王入妖王的夢哦!嗬嗬,有點像BOSS大比拚。”
“所以要集中精神。在大漢都城時,小師弟見過我用魔簫了,這種魔門技法他已經有些起疑。我不想為其他可能性分神。”葉之邊說,邊走進自己房間。
葉之的身份特殊,不宜讓人知曉,瞿淩寒和小師弟都是敏銳的人,丁絨讚同先瞞著師兄弟們。
關好房門,丁絨在房間裡加固了一層結界,看到葉之已經在桌子前盤膝坐下,對她伸出手來:“我要的東西呢?”
丁絨把幽藍光的小瓷鈴鐺放在葉之手心,問:“這是什麼?”這是葉之讓丁絨去檢查白月蘭是否睡熟時要她尋找出來的。其實不難找,白月蘭就把小鈴鐺放在自己懷中了。
葉之仔細看了看:“這是女主角和男主角的黃絲帶。”
“啊?”
“女主角表態的道具。”
丁絨笑嘻嘻:“你要代替白月蘭表態嗎?”
“現在表白也沒用,易梓末的心暫時還沒定下來。用鈴鐺隻是為了作為氣息媒介,入他的夢。”葉之說著,對丁絨伸出手,“走吧,我們進去,給他潛意識裡埋下一顆種子。”
在這個仙俠的世界,隻要沒有違背已經出現的信息,他們發揮的空間還很大。
妖界的白天遠不如人間明亮。
妖凡峽不遠處樹林裡。
一個女子慢吞吞的疲勞的走著,走在她前麵幾步的是個金眸少年,長相俊美,他背上竹筐裡正睡著一個嬰兒。
少年四處警惕的看著,總覺得不安穩,忍不住催促:“母親,你快點,他們就要來了!”
他們不遠處樹後,隱約可見葉之牽著丁絨,他們隻是看著。
女子一抬臉,是妖太後,不過現在她更年輕,還沒成為太後,隻是個被人追殺如喪家之犬的妖後。她一臉委屈,乾脆一屁股坐下來:“走不動了,我不走了!讓他們來殺!”
少年隻能走回來,小心的把背上的嬰孩竹筐放在一旁,勸道:“您說什麼傻話?彆耽誤時間了!妖凡峽就在前麵了。”
“我不!我是妖後,難道我還要躲那些賤人躲到人界去?!她們不敢殺我的!”女子幾乎要哭起來了,妖王花心,招惹了很多女人,卻不在乎她這個血統高貴純正的妖後,那些女人有妖王的寵愛為依仗,於是借助家族開始對她動手。
少年默了一下,淡淡的開口:“她們真不敢嗎?”他拉開領口、袖子,上麵的抓痕、劍傷都說明了她們動手是不留情的。很多次,她們派出的殺手已經殺到了眼前,宮中侍衛卻一個不見人影,幸虧少年易梓末有不少妖力,才勉強保住了妖後和初生的小公主。在妖王被孔雀精煽動,決定廢了她的妖後位時,妖王子易梓末硬是拚著命帶著她們母女逃出了宮。
落魄的妖後一聽,忽然歇斯底裡起來,一巴掌打到易梓末的臉色,吼道:“她們這麼猖狂,還不是因為你沒用,不得妖王寵愛!你看那猴妖生的兒子,一個血統不純的雜種,卻哄得妖王連寶座都想傳給他!”
易梓末沒有說話,隻是死死盯著她,金眸外不滿血絲。
妖後淚水沒乾,卻在冷笑:“看我乾什麼!我說錯了嗎?對了,你也是個血統低賤的雜種,要不是想要挽回妖王的心,我乾嘛找上那條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