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恩和尚的話聽在了易梓末耳裡,他倒是心中一喜。白月蘭既然公開站在了自己這一邊,那便是表明她是他的人了,她已經下決心了。
眾人的疑惑並沒能繼續,因為妖王金眸光澤大作,全身逐漸被藍黑的妖氣包圍,等妖氣散開時,他已經化作了一條巨蛇,繞過白月蘭,直撲向巨型菩薩。比起巨蜥,他的身形更長更靈活,迅速的纏住了慈恩的巨身,逐漸箍緊。
慈恩掙脫不了,隻能借著摔倒在地時左右用力翻滾,頓時地麵震動,飛沙走石,烏雲中還有些許冰雹在繼續打下來。
在果園裡的丁絨和瞿淩寒連忙穩住身體,躲開濺起的飛石。忽然,身後傳來尖銳的呼痛聲:“啊——”
原來一塊巨石飛落下時,正好砸到南島一位年輕女弟子身上,把她砸翻在地。被石頭壓著的女孩發出痛苦的呻吟,她身旁還圍著幾個女弟子和梅鬆柏,他們都在著急的想推開巨石。
這種巨石,純憑人力如何能推動,他們急起來都忘了自己是修行者了。瞿淩寒和丁絨連忙飛躍到巨石前,丁絨喊道:“你們退開,我們來。”
南島弟子退開時,瞿淩寒凝聚念力,指向巨石,喝道:“起!”
瞬間,巨石懸浮起來,向遠處飛去了。
瞿淩寒一躍便到了受傷的女弟子旁,雙指一點,點在女弟子眉心中,那女弟子臉上和胳膊、腿上的傷口很快就愈合了,她渙散的神智清醒了些,逐漸清晰的視野裡是瞿淩寒那張冷峻的臉。
其他師姐妹一擁而上,扶起了她,七嘴八舌的問:“崔師妹,你好些了嗎?”“崔師姐,你傷口愈合了?”
丁絨打斷了她們:“這裡不安全,你們趕快走!回東島去!”
一個女孩低聲道:“怎麼走啊?全亂了,我們找不到自己的佩劍了。昨天來時,我們都把劍放在練劍房了。”
還沒說完,巨蛇甩尾又掀起了一波石塊亂飛。
“我找到了一把劍。”少年的聲音加了進來,是梅鬆柏,他拿著一把短劍跑了過來。
丁絨說道:“三師兄,你先帶這些師姐師妹、梅小師弟去東島。”
瞿淩寒看了看剛才受傷的女弟子慘白的臉,知道她還需要好好診治,但是現在南島的女弟子有七個,不可能都由他帶著禦劍。一把普通的劍上,站上三人已經是極限了。
丁絨明白了。雖然不舍,但是她還是從自己腰上抽出貼身軟劍“留音”,用力一揮,軟劍的劍氣一盛,瞬間變得剛硬了,她把劍遞到一個南島女弟子手上:“你們先走。把你們送到東島後,我的留音劍會自己飛回來找我的。”
對於修行者,劍是親密之物,如同自己的左右手一般重要,斷然不會隨便外借。然而,丁絨拿出寶劍卻沒有猶豫,南島女弟子都心中一熱,低聲感激的說道:“丁師妹,大恩不言謝。”
“小事而已。”丁絨蹙眉道,“但是,還是少了劍,站不下……”梅鬆柏找到的劍不如一般的劍那麼長,是一柄短劍。
梅鬆柏看了看,道:“瞿師兄的劍大家都操控不了。那這樣,我不上劍,師姐們先回。”
南島女弟子一齊喊起來:“不可以,小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