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主人,獸核之中蘊含的力量非同小可,你日後要煉化,還是要徐而圖之,吞服煉化的方式實在太過凶險。”狸香輕聲提醒,她現在與林陽生死相連,林陽若死,她必死。
林陽笑道:“我知道的,今日要吞服獸核,乃是情非得已,下次我不會如此行事了。狸香,你傷勢未複,先回狂血珠中療傷吧。”
說完,林陽將狸香送進了狂血珠,並將狂血珠,混天斧,天合葫等給重新轉移到了元基當中。
最後,林陽召喚出了短短劍。
“大寶,你現在可以跟我說說天輪品級的事情了。”林陽向大寶神念傳音。
“陽哥,你難道不知道天輪是分品級的麼?”大寶的話裡明顯帶著疑問,還有淡淡的鄙夷。
林陽當然聽出了大寶話語中的鄙夷之意,於是,他語氣不善地說道:“你這不是廢話麼,我要是知道天輪有品級,還會來問你?趕緊說,哪來這麼多問題!”
今非昔比,如今大寶已經認主,林陽可不慣他臭毛病。
大寶被林陽如此搶白,竟是沒有半分的惱意,反而一個勁地賠著笑,道:“陽哥,你不要著急嘛,我現在就給你詳細地講講天輪的事情,……。”
依照大寶的說法,在上古之時,一些天資卓絕的元修,他們在衝擊天輪境時,結出的天輪,不單在形態上要比尋常元修的稍稍大一些,而且顏色也不一樣。
天輪的顏色分為五種:銀白色,青色,紅色,藍色和紫色。
尋常天輪境的元修都是銀白色,通常被稱作圓月天輪。
而其他四色天輪,其大小會比圓月天輪稍大一些,其名稱也由月改成了日,分彆為,青日天輪,紅日天輪,藍日天輪和紫日天輪。
在這五種天輪中,依據顏色排序,銀白色等級最低,青色到紅色到藍色,品級逐漸升高,紫色為最高品級。
圓月天輪的品級最低,所蘊含的元力最少,紫日天輪蘊含的元力最多。通常情況下,一個紫日天輪所能蘊含的元力,是一個圓月天輪的三倍左右。
在上古之時,天驕遍出,各色天輪層出不窮,但唯獨紫色天輪百年難見。
到了當世的乾州,卻是連青日天輪都千年不聞,很多元修甚至都不知道天輪有品級之分,比如林陽。
“紫日天輪居然蘊藏著如此強大的元力,那豈不是說,我現在的元力渾厚程度,已經可以媲美天輪境三重了?”林陽緩緩出聲。
“差不太多!陽哥,若是你能在天輪境結出十個紫日天輪來,那絕對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的驚天壯舉!陽哥,我可是很看好你的,你一定要加油哦,……。”大寶的語氣又興奮起來。
“一個紫日天輪就差點沒要了我的命,你張口就是十個,你還真是敢說啊!”林陽登時心頭火起,懶得再聽大寶的聒噪,直接將大寶給送進了元基當中。
“哎呦!”
因為成就了紫日天輪,晉入天輪境,又獲得了真影術,林陽興奮不已,一時間竟然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體被搬山猴獸核的強大力量給衝撞得支離破碎的痛楚。
當他冷靜下來之後,疼痛立馬攫住了他的心靈。
沒有選擇服用丹藥,林陽直接將狂血珠給召喚了出來,開始修煉《狂血霸體訣》。對於這種傷勢,隻要狂血珠內有元獸精血,修煉《狂血霸體訣》,療傷效果最佳。
在不久前的大戰之中,狂血珠吸收了鯤魟的精血,正好用來療傷。
隨著林陽拉開拳架,不斷地吸入狂血珠散發出來的血霧,他體表的裂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恢複著。
約莫兩炷香的時間過去,林陽的內傷以及體表的裂痕已經悉數恢複愈合。
不過,林陽並未停止出拳,因為狂血珠內還有部分的元獸精血,他要一鼓作氣將其煉化完畢。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後,林陽收起了拳架,收回了狂血珠。
“被紫電電傷,又被搬山猴的獸核力量給衝擊,我的體魄大大增強,其增長幅度,都比得上吸收了兩隻四級元獸的精血!隻不過,代價也未免太大了些,還險些丟了性命,以如此方式增長實力,實在太不可取。”林陽的體修境界雖然得到了大幅提高,但卻沒有多少的喜悅,更多的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我現在是天輪境了,已經可以修煉混天八掌中的第三掌,追虛掌!”林陽喜上眉梢,立刻盤膝坐了下來,開始修煉追虛掌。
隻是,約莫半盞茶的功夫後,林陽皺著眉頭站了起來,因為他此際的元力並不足以施展出追虛掌。
“我一個紫日天輪能頂三個圓月天輪,論元力渾厚程度相當於天輪境三重的強者,但卻還不能施展追虛掌,追虛掌對元力的要求也實在太高了!”林陽粗略地估算了一下,自己想要勉強施展出追虛掌,元基內至少得有三個紫日天輪,達到天輪境三重的修為,其實力已經相當於尋常天輪境九重的元修。
“元基境九重才能勉強施展出追虛掌!師尊啊師尊,你這功法還真是元力黑洞啊!”林陽長歎一口氣,隻得無奈地放棄了修煉追虛掌。
他現在已經是天輪境,再要往上提升一個小境界,需要的元力是百旋境的十倍以上,短時間內想要從天輪境一重提升到天輪境三重,是不太可能的事。
“等了這麼久,有些事情該去了結了!”
林陽算算時間,自己這一次回到百草堂,已經呆了將近五天的時間。
他與韓家姐弟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百草堂,而後運轉《迷神訣》,施展出各種手段,悄無聲息地回到了禁海衛第六營的營帳之中。
此刻,他所在的營帳外,不知何時圍起了一圈鐵柵欄,近百名禁海衛和二十多名鎮海衛團團地圍在了柵欄後麵,而在柵欄不遠處,還架設一排排的裂空弩,弩箭已經上膛,若是誰敢強行進入營帳,估摸就要直麵萬箭齊發的陣仗。
鎮海衛和禁海衛在一起值守了幾天,相互間已經熟悉,在值守的間隙,偶爾還會聊上幾句。
林陽小心翼翼地將神念探出營帳,想要聽聽他們都在談論些什麼。
“都五天了,營帳內一直沒有任何的動靜,林統領不會,……?”
“瞎扯什麼呢?林統領當初一個人深入棕石島,不單安然無恙,還將棕石島的上萬元修給帶回了天乾城;後來又在兩隻五級元獸的眼皮子底下將藏秀閣和歸風門的元修平安帶回天乾城,如此凶險境況,照樣全身而退。那麼多大風大浪都撐過來了,林統領這一次也鐵定會沒事!”
“我也希望林統領沒事啊,但外麵都傳遍了,說林統領重傷瀕死,已經撐不了幾天了。”
“外麵的人能知道什麼?還不都是瞎編亂造!這五天裡,我一直守在這裡,連班都沒換,林統領現在什麼情況,連我都不知道,彆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反正,林統領那過,他沒事,療養幾天就會好,我信他,我們第六營的兄弟們都信他!我就在這裡等著,等他出來!”
……
一位鎮海衛和一名禁海衛一邊警惕地盯著四周,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卻不知道他們的對話讓林陽給聽了個一清二楚。
林陽又聽了一會後,才將神念給收了回來。
“來第六營的時間雖然隻有短短的十天不到,但與他們卻已是生死之交。隻不過,天下無不散之筵席。七彩島和暗盟已經退走,也該是離開第六營的時候了。”林陽長歎一口氣,大步走出了營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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