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帶頭離去,剩下的元修們便也不再停留,也先後離去。
片刻之後,整座隱秘的山穀便隻剩下了林陽和趙紫衣,再加上一具冰涼的屍體。
趙紫衣看到眾人離去,神情明顯地放鬆了幾分。
“趙大修,估摸很快就有人要過來尋仇,你的動作得稍稍快一些。”林陽輕輕出聲。
趙紫衣沒有回應,專心致誌地梳理聖靈樹底下的根須,生怕傷到它們。
“我來幫你吧。”林陽快步走到趙紫衣的身邊,作勢就要去幫忙。
“彆,你給我護法就好,聖靈樹可嬌貴著呢,你毛手毛腳的,準得磕壞了它!”趙紫衣連忙出聲製止,朝著林陽連連揮手。
林陽熱臉貼了冷屁股,隻得悻悻地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著。
約莫半炷香的時間之後,趙紫衣長鬆一口氣,而後拍了拍手,道:“聖靈樹采挖完畢,把你的留春盒給拿出來,將它收起來吧。”
林陽稍稍有些詫異,隨即微微一笑,道:“這一株歸你,下一株歸我。”
趙紫衣瞥了林陽一眼,道:“若是我們隻能尋到這麼一株聖靈樹呢?”
“讓你收起來就趕緊收起來吧,有人正往這邊過來,人不少,來者不善!”林陽將目光投向了遠處。
趙紫衣也不再謙讓,連忙取出了留春盒,並將元力注入其中。
隨即,留春盒被打開,並有淡淡的熒光從盒內散發出來,將聖靈樹籠罩其中。
聖靈樹隨之快速變小,並緩緩地向著留春盒而去,最後被留春盒給攝入其中。
趙紫衣喜滋滋地關上留春盒,難掩喜色地將其收進了須彌戒。
如此順利地獲得聖靈樹,趙紫衣心中難免升起不真實的感覺。
“來人不少,戰力不俗!你站在我的身後。”林陽輕輕出聲。
趙紫衣卻是沒有聽從林陽的話,她站在了林陽的身邊,與林陽站成一排,目光投向了穀外。
很快,有六人從遠處激射而來,直接進到了隱秘的山穀內,落在林陽和趙紫衣的前方。
六人當中,有兩人正是先前退走的流風宗修士。
“人是你殺的?”
一位臉色暗黃的中年男子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眼神冰冷地盯著林陽。
“你倆既然走了,又何必再回來,活著不好麼?”林陽沒有理會臉色暗黃的中年男子,而是抬眼看向了站在他身後的兩位流風宗修士。
臉色暗黃的中年男子眉頭一皺,正欲說話,卻見其中一名流風宗的修士站了出來,怒視著林陽,高聲說道:
“狂妄自大,你知道方才跟你說話的是誰麼?他是雲頂天宮的桑雲桑大修!趕緊報上你的出處和名號,桑大修不殺無名之輩!”
流風宗修士在說到“桑雲桑大修”時,哈著腰,朝著臉色暗黃的中年男子露出了一個諂媚的笑容。
“本事不濟,做狗卻是很有一套。”林陽丟給流風宗修士一個嘲諷的表情,而後不再管他,把目光投向了桑雲,輕聲說道:“人是我殺的,不過,我殺流風宗的人,好像與你們雲頂天宮無關吧?”
林陽進入縹緲山,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雲頂天宮的人,先是何滿星,現在是桑雲。
“下州之人,就是沒見識,雲頂天宮乃是我們流風宗的上宗,你敢殺我們流風宗的人,就要做好迎接天宮怒火的準備!”另一名流風宗的元修也開口了,一臉的得意之色。
“當狗能當得如此得意,我不得不佩服你們流風宗!”林陽搖了搖頭,道:“諸位,縹緲山可是有時限的,有話趕緊說,要動手彆磨蹭!”
桑雲眉頭一皺,問道:“閣下來自哪一州,哪一宗?”
林陽麵對己方六人卻從容不迫的氣度,再加上地上冰冷的屍體,讓桑雲多少有幾分忌憚。
“桑大修,我真沒時間陪你聊天,這麼興師動眾的過來,你想要做什麼,趕緊地劃下道來,不然,我可是要走了呢!”林陽看著眼前的六人,心中動了殺心。
他稍後就要去內山,可不能給趙紫衣留下禍患。
“桑大修,此人狂妄至極,不識好歹,實在該死!”流風宗的修士恨恨地出聲。
“你既然著急投胎,我便成全你!”林陽卻是突然動了,身形一晃,直接衝向了說話的流風宗修士。
桑雲雙目一凝,沉聲道:“大家一起上,圍住他!”
與此同時,桑雲向身邊的一位長臉男子神念傳音,讓他去擒下趙紫衣。
一時間,桑雲帶領四人朝著林陽圍攻而去,那長臉男子則撲向了趙紫衣。
兩處戰團,同時開打。
“林大修,你安心對敵,我能自保!”林陽正欲回身保護趙紫衣,卻聽趙紫衣神念傳音過來,語氣輕鬆。
趙紫衣隻是天輪境三重的修為,長臉男子則是天輪境九重,兩人修為境界相差甚大。
林陽不知趙紫衣為何如此自信,他儘管沒有回身救援,但卻是始終分出一部分的注意力在趙紫衣的身上,以便危急時,能隨時將其救下。
桑雲等五人當中,桑雲乃是天輪境九重的修為,流風宗的兩人乃是天輪境七重,另外兩人則是天輪境八重,如此實力,這要是放在乾州,是可以橫掃一流宗門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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