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身形一震,連忙問道:“黑袍人是人類!他為何會出現在七彩島?而且,七彩島的元獸竟然對他沒有敵意?”
“你知不知道魁通幽?他自稱是魁通幽的弟子。”吞四海仍舊壓低著聲音。
“四海前輩,此事倒是一件大奇聞,還請您詳細告知於我。”林陽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
吞四海倒是沒有多想,隨後將自己所知的事情都告知了林陽。
原來,九嬰戰敗後,跟隨它前往中州的元獸,死的死,被鎮壓的被鎮壓,最終回到七彩島的十不足一。
身為九嬰的關門弟子,身為人類的魁通幽也沒能回到七彩島。
但就在數千年前,黑袍人突然來到了七彩島,身上帶著魁通幽的信物,自稱是魁通幽的弟子,遵從魁通幽的臨終遺願,要進入九嬰穀,侍奉九嬰像。
九嬰在七彩島地位崇高,其門人弟子要入住九嬰穀,七彩島的元獸自然不能,也不敢阻攔。
黑袍人打扮怪異,渾身上下藏在黑袍之中,散發著陰冷且強大的氣息,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而且,黑袍人自稱是魁通幽的弟子,這個身份便讓七彩島的元獸們甚是忌憚。
魁通幽身為人類,卻拜入了九嬰門下,此人實力滔天,手段毒辣,當年在七彩島上,曾虐殺了不低於雙手之數的九級上尊。
黑袍人進入九嬰穀後,直接住進了保留得相對完好的九嬰殿。
從此,九嬰穀便成了禁地。
曾有一些好奇的元獸未經準許,擅自闖入九嬰穀,最後都變成一個破爛骨架被扔了出來,而且,骨架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有著密密麻麻的折裂痕跡。
自此,未得到黑袍人的允許,元獸們都不敢擅自進入九嬰穀。
聖島定位戰自古以來都是在九嬰穀舉行,在九嬰被鎮壓後,定位戰都是有七彩島的上尊共同主持。黑袍人入住九嬰穀,他自然而然地成了定位戰的主持人。
“黑袍人在七彩島呆了數千年,能活這麼久,必定是元修止境的修為,您難道不知道他的姓名和真實身份麼?”
林陽輕聲問道,他料想,元修止境在天元四州,那都是有數的,黑袍人既然是止境強者,哪裡可能是無名小卒。
吞四海搖了搖頭,“此人身上的氣息,我很不喜歡,我才懶得跟他打交道呢。當年,我們吞天獸一族就與九嬰拉開著距離,他的後輩門人,我們自然也不想去接近。”
說到這裡,吞四海的臉上露出了笑意,“如果你想知道他的姓名,你可以自己去問啊,反正你們都是人類,如今在元獸腹地相遇,不準會一見投緣,互訴衷腸呢。”
“四海前輩,您就彆開玩笑了,你看他陰惻惻的樣子,哪裡還有半分人的樣子。若是知道我是人類,他估摸會第一個對我喊打喊殺!”
林陽苦笑一聲,又問道:“黑袍人來到七彩島後,可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吞四海想了想,道:“每隔上三四百年,他便會離開一趟七彩島,短則半年,多則一年就會回來。其他的時間,都會呆在九嬰殿當中,閉門不出。
島上,與他關係較為密切的,隻有黑尾鳳和冥河犬。”
林陽聽到這裡,心中突然升起了一個想法,又問道:“四海前輩,您知不知道彩虹龍和紫金猿對黑袍人的看法?”
一邊說話,林陽一邊把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地方,哪裡聚攏著一大群的元獸,其中有兩位中年男子最令人矚目。
左邊的中年男子,一襲白衣,麵如冠玉,黑發高束,額頭正中央有著一條色彩繽紛的小龍印記;
右邊的人身材魁梧,麵容剛毅,頭上長著一頭紫發。
林陽很容易便猜到,左邊的人乃是彩虹龍,龍七。
右邊的則是紫金猿,紫天。
龍七和紫天正將目光看著對麵,在那裡也聚攏著一堆的元獸,為首的是一位錦衣男子和一位黑衣女子。
錦衣男子鷹眼高鼻,偶爾發笑時,會露出兩顆尖牙,乃是九級元獸冥河犬,冥夜;
黑衣女子身材高挑,生著一雙丹鳳眼,麵容俏麗卻嚴肅,天然有著一股上位者的姿態,正是黑尾鳳,鳳輕霜。
“這兩族的黑袍人的看法麼,應當是恨之入骨吧。”
吞四海也把目光看向了龍七和紫天,“原本,在九嬰戰敗後,從天元四州撤回來的元獸,它們的實力是不如留守元獸的,在漫長的爭鬥過程之中,留守元獸占據著絕對的上風。
但是,在黑袍人出現後,彩虹龍和紫金猿一族中便各有一位上尊先後隕落在亂禁海之中。
上尊乃是亂禁海上頂尖的存在,要想不著痕跡地將兩位上尊給除掉,即便是黑尾鳳和冥河犬兩族聯手,恐怕也很難做到。
彩虹龍和紫金猿懷疑九嬰殿中的黑袍人聯合黑尾鳳和冥河犬,參與了對本族上尊的獵殺,但卻沒有找到足夠的證據。”
“這樣麼?”
林陽的嘴角微微上翹起來,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黑袍人自稱是魁通幽的弟子,與九嬰大有關聯,林陽既然碰上了,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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