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夜景握著卡的手微微鬆開。
“我很願意跟你一起去作證這件事,隻是寧樽那裡?”景清章溫柔的拍打著夜景的肩膀。
“寧樽那邊沒關係,不同意,我可以搶,但是我爹一定不會同意。”夜景倒在了沙發上。“開啟裝置器,對裝置器的損害有多大啊。”
“裝置器開啟三次,就必須更換了。”
夜景心頭一陣糾結。
“算了,到時候增派空軍輔佐吧。”
景清章沒有動作,隻是安靜的看著躺在沙發上的夜景。有那麼一瞬間,他有點慶幸夜景她對自己還沒有太大的感覺,不會因為自己的話,跟自己離開。留在基地,假以時日,或許她真的能成為讓自己都有所畏懼的對手。
他眼神的餘光掃過窗台上擺放著的兩盆花。
比起成為需要人灌溉和照顧的花朵,雖不被風吹雨淋,卻離開陽光之後便暗淡無光,這一生都受製於人。成為這世間一道自由的光,似乎更好,若無陽光,便成為自己的光,普照所有需要自己照拂的人。
人這一生很短,短到一回頭,半生都悄然而過。
像她這樣的性格,如果真的做了這屋子裡的花,怕是生不如死。
在他思考的功夫,夜景已經睡著了。
她實在是太累了,累得都打起了呼嚕。
整個辦公室裡回響著她的呼嚕聲。
他側著頭,仔細的觀察著這個女孩,眼神落在了她的黑眼圈上。
人是一個很複雜的物種,比如有些人就是喜歡熬夜,你非得讓她八點睡,在她眼裡,也並不是為了她好,而是剝奪了她選擇自己何時睡覺的權力。
“好好休息吧,很快我們就要告彆了。”
清晨的陽光撒入辦公室,辦公室內空空如也,窗台上的那兩株花也不見了蹤影。
呆在裝甲車裡的夜景不解的盯著坐在角落的景清章。
她搞不明白,這家夥為什麼要帶兩盆花出來。
“你若真寶貝這兩株草,可以吩咐齊特助幫你料理。”
“不必了,這兩株花習性不一樣,若是齊特助出了岔子,難道我還要因為涼棚話責罰他們嗎?”景清章將花放進了特質的籠箱裡。
“景教授你最近是不是太緊張了,花又跑不了,乾嘛放進去。”
“重要的東西,需要放入裝置器裡,對於我而言,花也很重要,所有事物都有雙麵性,籠子束縛了自由,同時也保護了它們。”關上了籠子的門。
“文縐縐的。”夜景一臉的嫌棄的掏出了望遠鏡,打開了裝甲車的天窗。
如同雷達一般警惕周圍的一切動靜。
“好安靜啊。”
“老大,這裡是淪陷區,不安靜才不正常呢。”正在啃雞腿的巴子,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有點過分安靜了,怎麼一隻變異獸都沒看到。”最起碼該有幾個飛獸吧。
周圍一個都沒有。
“你們家老大這是手癢了,想摸槍了。”景清章埋在書裡頭的頭微微抬起。
“景清章我這是作為一個專業的領隊該有的態度,巴子,吩咐下去,讓士兵們千萬不要放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