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家的路途!
鐘啟民站在鐘如一身前,恭敬的像是對著鐘慶祥。
鐘如一認真的看著手裡的資料,心道聞安佐的手段果然不是聞安民那個書生對付得了的,黑白通吃啊!臉皮厚心也黑,聞家也真是的,黑道起家,怎麼把聞安民教育的像是個書香門第的迂腐書生。
聞安佐當年也是個小混混,這麼些年崛起的有點快!鐘如一沒敢輕舉妄動,這麼快的速度後邊沒人撐著早被人砍死一百回了,頭腦是真有,不然手底下這麼些人怎麼擺布的開,鐘如一開始有點欣賞他了,對於自己的目標不管用什麼手段都要完成,心思也縝密,神不知鬼不覺的扳倒聞家,看來聞家隱藏的敵人力量也不容小覷。
“這麼些年聞安佐跟齊城誰家走的近?”鐘如一問道。
“齊城都知道聞安佐是榮世昌的狗,臟活累活少不得聞安佐幫著榮世昌打掃,彆的再就是月家,月家的姑奶奶跟聞石原訂了婚,明年就結婚了。”鐘啟民皺了皺眉,不知道鐘如一忌憚什麼。
“你說聞安佐起來會不會是鐘家安排的?”鐘如一問道。
“不會吧,我沒聽到什麼消息。”鐘啟民覺得不太可能。
聞家的仇家是多,大多數都是平民老百姓,有點勢力的當年都被聞家打壓的再起不來了,可是能給聞家滅頂之災的也就那麼幾家,還京城的居多,京城能跟聞家有點關係的就是鐘家了,也不過是就是後來聞安民給鐘傾一當個保姆老師,再無其他關係了,鐘慶祥不會那麼喪心病狂為了給兒子找個老師滅了聞家吧?
“聞家現在旅遊產業這邊合作的是宋家,宋家是搞客運的,聽沒聽說他們家跟誰往來的多?資料上宋家太乾淨了。”鐘如一看著宋家的資料想不明白,聞安佐怎麼跟這個籍籍無名的宋家有什麼瓜葛。
“這事跟榮家有關係,榮子光和宋家的宋太康是同學,兩個人誌同道合,榮家沒少幫著宋家,宋家也沒有什麼野心,這兩年也就是在運輸業小打小鬨,宋家膽子小,榮子光為了幫同學一把,把宋太康介紹給了聞安佐,宋家買賣乾淨的很。”鐘啟民這些事都調查過,不過鐘如一手裡的資料沒寫上,他心裡倒是有數。
“運輸業可不是能乾淨的了的。我記得齊城的物流園區大多數把控在那個叫刀疤頭的人手裡啊?”鐘如一想不明白為什麼聞安佐的成長軌跡,成功不是偶然的,巧合多了,裡邊的鬼就多了。
“刀疤頭也是榮家的,榮世昌起家就是靠著海運,自從他有了點能耐,國內貨運他比房地產都上心,進出口都被他把持著,齊城沒有哪個企業會去得罪他,刀疤頭不過是傀儡,他老婆蘇問心才是狠角色,聽說刀疤頭都是聽她的,蘇慧芳的遠房妹妹,從小養在蘇家。”鐘啟民在齊城的人見到過這個蘇問心,跟蘇慧芳不一樣,蘇問心是個大姐大一樣的女人,長相漂亮,卻不柔弱,性子爽利,做事很有頭腦,嫁給刀疤頭時隻有二十歲,那時候就開始幫著榮世昌把持內陸運輸,獨當一麵,刀疤頭看著更像是蘇問心的打手。
“榮世昌這榮半城真不是白叫的。”鐘如一感慨道。
“榮世昌的嶽父不簡單,大舅哥在軍隊的勢力也不容小覷,榮世昌就是靠著蘇家起來的,他嶽父這個人不簡單,現在七十來歲,不怎麼露麵了,不過聽說榮世昌特彆聽他的話,你看他的兩個兒女就知道,道行很深,蘇慧芳可不是看起來那麼柔弱,名下的企業都有聲有色,每天打打牌就能把企業支撐起來?她可是一邊生孩子一邊讀完了研究生,初中畢業後沒參加高考,不過真才實學是有的,彆看榮世昌外邊花花新聞這麼多,他離不開蘇慧芳。”鐘啟民說道。
“蘇慧芳啊,我喜歡這個女人,倒是沒聽榮子易提起過他外公呢?榮家在聞安佐起家之前沒有來往,應該不會是榮家滅了聞家,聞家也沒那個膽子去撩撥榮世昌,這個聞安佐對付起來有點紮手啊。”鐘如一撓頭。
“要不,從黑幫下手呢?聞安佐背景不乾淨,也容易。”鐘啟民提議到。
“不著急,將夜那邊已經有人來了,咱們等著就是,看看這波人有沒有聞安佐插手,讓他在蹦噠兩天。”鐘如一漫不經心的看著手裡剩下的資料,齊城這個地方不大,妖風不小啊,這盤根錯節的關係,對付聞安佐要躲開榮世昌有點難啊,不過鐘如一想去和榮世昌會會。
誰是聞安佐背後的人呢?聞安佐有什麼支撐在齊城風生水起?榮世昌的錦上添花雖好,可是鐘如一要找出給聞安佐雪中送炭的人。
“少爺,鐘爺答應聞安民會對付聞安佐,您可以忙點彆的,高三了也挺忙。”鐘啟民說道。
鐘如一沒說話,眼皮一抬,鐘啟民知道自己多話了,趕緊低下頭。鐘如一這眼神太冷了,刺的鐘啟民頭皮發麻。
鐘如一想著能不能通過聞安佐攪起齊城的風雲,有時候要讓一些事故發生,不然怎麼能順藤摸瓜,鐘慶祥把鐘如一安排在齊城到底是什麼想法,鐘如一已經呼之欲出了,哪哪都有榮家的齊城,才是鐘慶祥真正的目的,榮世昌藏的夠深的,他有什麼是鐘慶祥要用的到的呢?鐘如一看了一眼鐘啟民,他肯定不會說了。
吹起聞安佐這層浪,能看清水底嗎?
鐘如一還是被年紀製約住了,身邊都是一群孩子,他們家族內部的消息不說會不會和鐘如一說,估計他們也是一知半解,而且都猴精,什麼事都不會胡亂說出來,能說的鐘如一肯定也能查出來,交情還是不夠啊。
鐘如一進了一個怪圈,這個圈裡都是層層的迷霧,看不見來路,也走不出去,他要是不掀起風浪隻能閉著眼睛摸黑,該怎麼興風作浪呢?
“最近來將夜打探的人再去好好查查,看看是不是一波人,從他們先開始吧。”鐘如一扔下手裡的東西靠在沙發上,目光渙散。
“對了,民叔,園區那邊我打算先進去,不等鐘爺了,你先支應著吧,框架我現在有眉目了了。”鐘如一說完就閉上了眼睛。
能不能招來金鳳凰你都得有棵樹啊。
鐘如一把京城律所的尹默招了來,他還帶了個助理,鐘如一把他倆安置在了旁邊的彆墅裡,尹默不像他的名字,吵人的很,那個助理就很安靜,鐘如一見過兩個人就讓他們先整理手裡的資料,沒什麼事可以好好逛逛齊城,來了一回彆人家到時候一問齊城什麼樣,隻記得住的是彆墅。
尹默小機靈鬼的模樣,給鐘如一比了個ok的姿勢,沒有鐘如一的召喚還真是不露麵。
“阿祖啊,乾什麼呢?”鐘如一拿著手機現在客廳,電話打過去掛了,想了想還是走出了這一步,能用的都用吧,反正都無恥了,就無恥到底吧,說話的語氣還賤賤的,聽得電話那頭的張耀祖皺了皺眉。
“這個點學習呢,你這麼有時間啊?不是跟鄭宇出門玩去了嗎?榮子易在你那失寵了啊?”張耀祖諷刺道。
“阿易伺候溫籽言去了,出不來,你看看你說話,我能讓阿易失寵嗎?他可是我的心尖尖!”鐘如一惡劣的咧了咧嘴,這句話成功的讓張耀祖起了防備之心。
“什麼事啊?有事快說。”張耀祖不耐煩的說道。
“明天咱倆出去一趟,跟你談點事。”鐘如一說的嬉皮笑臉。
“知道了,還有事嗎?”張耀祖問道。
“沒了。”鐘如一乾脆的說道。
“鐘如一你市儈的嘴臉真難看,還很蠢。”張耀祖說完就掛了電話。
鐘如一聽了張耀祖的話,不懷好意的對著電話笑了一會。
鐘如一心想,張耀祖你這麼想就對了,我心思深你不放心,我愚蠢你又嫌棄,可是我要是無恥呢?惡心你吧,以後還會更無恥。
鐘如一第二天和張耀祖聊的不錯,無恥的鐘如一讓張耀祖毫無還手之力。
張耀祖比鐘如一想象的還要厲害,他居然籠絡了不少國內外的黑客,大家也都不見麵,他們見不了麵也能解決問題,他們倒是有著共同的目標,沒事就黑聯合國,這樣鐘如一放心了不少。
張耀祖從沒有跟他們見過麵,不過張耀祖偷摸的掌握了他們的信息,彆說有幾個人居然是國內知名大學的高材生,有的不過是高中都沒念上的社會混混,可以想象那些社會混混業餘時間都能在計算機網絡方麵有如此才能,如果假以時日,好好培養,那又是怎樣一番景象。一想到不出幾年自己手裡人才輩出,鐘如一心臟不由得砰砰跳了起來,還有一點讓鐘如一在意的是,張耀祖和鐘如一說過,國際上很多走私文物的走私犯會在暗網上交易文物,又一個途徑接近他的公理命盤,鐘如一能不激動嗎!
回到家的鐘如一激動的心被一個中年婦女澆了個冰涼。
鐘如一被迫聽了一個小時的生理衛生課,特彆強調了男女在這個階段的不同,最後麵目可憎的中年婦女給了鐘如一一個特製的內褲,鐘如一像被雷劈了一樣,木然的看著對麵的女人。
“少爺,拿著吧,穩妥些,你上半身我看過了,完全不需要偽裝。”中年婦女平靜的又給了鐘如一心口來了一刀。
對麵的女人依舊平靜的看著鐘如一,好像她可以這樣舉著那個內褲到天荒地老。
“這個是可以正反穿的,很容易清潔,洗個澡的時間就能乾了,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穿著吧。”中年婦女說完沒在搭理鐘如一,站起來就離開了。
鐘如一都沒來得及說再見,如果可以鐘如一一定跟她說“能不能再也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