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如一剛睡著就被吵醒了,睡眼迷蒙的想要殺人。
張耀祖敏銳的感覺到鐘如一心情不太好,站在榮子易身後躲了躲。
“大晚上找打是不是!”鐘如一說著又縮進了被窩,還是不理人。
“阿一,你這幾天都不理我們,你在乾什麼呢?”榮子易沒什麼腦子,看到鐘如一這個表情還在求關注。
“阿一,起來喝酒啊,我跟你說說店裡的事兒。”榮佳琪站在離床三四米的地方,小心的說道。
榮子易沒管那麼多,直接蹦上鐘如一的床,還把鐘如一壓在身下,說道“起不起來,不起來悶死你!”
鐘如一被榮子易的鑰匙硌到了後背,鐘如一疼得一吸了口氣,任誰睡得正香被吵醒都不會有好脾氣,鐘如一翻身把榮子易壓上,伸手把他兜裡的鑰匙撇在一邊,啪啪在榮子易身上來了兩下,還不解恨,拿膝蓋頂著榮子易的腰,一隻手彆著他的胳膊,一隻手摁著他的腦袋,試圖要悶死這個王八蛋。
榮子易努力的側過臉,喊到“阿一,錯了,錯了,疼,疼死了。”
鐘如一打完了,火氣還沒泄下去,惡狠狠的對著榮子易的腦袋來了一下。
榮子易眼冒金星,吃痛的吼道“疼!”
鐘如一也不能打死他,睡意一點都沒有了,索性起來跟著幾個人混蛋喝起了酒。
冰箱裡的罐頭找出來兩罐,還是榮佳琪住在這的時候留下來的,鐘如一沒有吃零食的習慣,不吃飯時候不太找吃的,自從榮佳琪搬走了,冰箱裡邊多數都是楠姨準備的蔬菜水果,幾個人坐在餐桌上就著罐頭喝了起來,年紀最大的榮子易看起來最孩子氣,還在想著怎麼報剛才的仇,這麼想著,臉上也是這麼表達的,一眼一眼的看著鐘如一,找著想趁鐘如一不備,來個偷襲。
張耀祖偷偷的拽了拽榮子易,鐘如一剛才沒打疼他還是怎麼的,越挫越勇,不過這也太蠢了。
榮佳琪看的好笑,端起啤酒跟鐘如一碰了一下,說道“自從我走了,阿一這是怎麼了,孤僻了呢?要不我回來吧?”
“不要打擾我清修,不知道我多逍遙。”鐘如一說完要是不歎那口氣還真是那麼回事。鐘如一滿打滿算還不到十五歲,正是喜歡熱鬨的年紀,而且他從小就是生活在熱鬨的環境,不管表現的多成熟,說實話,鐘如一有點快熬不住了,每天沒完沒了的新課程充實了,可是誰能連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說呢?沒誰說!他為了隱藏他的目的,牢牢的記住了那個名字,然後把那些複印紙付之一炬,這幾天誰來都冷著臉攆人,也是怕彆人發現他有所隱瞞,他不能再讓彆人找到弱點了,誰都不行。
張耀祖湊到鐘如一身邊,一臉嫌棄的說道“你這身衣服醜死了,你怎麼總像個要飯的一樣,又不是沒錢買衣服。”說完還捏起鐘如一的背心看了看材質。
張耀祖現在也屬於一個精神小夥,不再像個小豆丁,不過瘦的嚇人,可能還是男孩兒的青春期,還應景的長了幾顆青春痘,知道美了,每天穿的衣服都不重樣,現在特彆注意形象。
“彆亂摸,摸壞了你賠啊!”鐘如一一甩手,拍掉了張耀祖的嫌棄,鐘如一還嫌棄他呢!那腦袋天天像是讓牛犢子舔了似的,隔著三裡地都能聞到發膠味兒。鐘如一還看著張耀祖捏了捏鼻子。
“你懂什麼?這是時尚!”張耀祖自認為戰鬥力不行,離鐘如一遠了遠。
“阿一,企劃案你看了沒啊,什麼時候動工?”榮佳琪問道。
“生意上的事兒不用問我,你們看著辦吧,最近店裡沒來鬨事的?”鐘如一喝了口酒,心想怎麼不來鬨事的呢?總也得有點事兒才能說下一步,整的不尷不尬的。
鐘如一原來的計劃是想跑路,一旦有人來找茬,就碰個瓷。他都安排好詐死的地點了,當初和張耀祖合夥開公司主要是想從中間弄出點錢,作為火力支援,他試驗了幾次,去年就在海邊炸了幾次,為了做實驗,費了老大的勁兒才甩開身後的保鏢,現在所有計劃都泡湯了,因為按照原來的計劃,他打算消失兩年三年的,然後偷摸的去投靠江南的施家,方家以外另一個玄門世家,可是現在他已經有了公理命盤的線索,施家就有些雞肋了。
跟著鐘慶祥安全不能保證不說,要找公理命盤鐘慶祥指望不上,鐘如一又不能大張旗鼓的找,而且鐘如一不想再讓任何人知道他要找的是什麼,上趕著送把柄嗎?
可是現在線索指向a國,施家就指望不上了,還得老老實實靠著鐘慶祥,出了國鐘慶祥路子比施家廣太多了,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佳琪,我打算吃了西郊那片地,吞了和合。”鐘如一腦子閃過一個念頭,脫口而出。
“你魔障了?”張耀祖端著杯的手抖了抖。
“你要乾什麼?!”榮佳琪不解其意。
“你那麼有錢?!”榮子易咽了咽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