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公子忙喊道“助手——”但已經來不及了。
就在魏九以為自己就要命喪於此時隻聽唰的一聲,那股掌風不見了。轟轟隆隆一陣馬蹄聲傳入耳朵才猛然睜開眼睛。
隻見車夫左手握著右手正站在自己幾步以外的位置,右手掌心上竟有一道滲血的刀痕。
那公子隻看到,車夫一掌推到魏九麵門時忽地閃過一道黑影,不知是何物。車夫便急忙撤掌從半空翻了個身踉蹌站在了地上。
他順著黑影消失的方向望去,在百步以外,浩浩蕩蕩行來十幾輛車馬。
當場的人都愣住了,隻有魏九起身撣了撣身上的灰土,又拾起了掉在地上的長鞭。
車馬行至眼前,那公子與車夫才看到這些車簾上都寫著一個“瀟”字。
“九兒怎麼回事?”行在最前方的馬車停了下來,應聲從裡麵下來一位身著橙黃色雲擺長袍的男子,那公子與車夫隻見那男子下車後也沒行走,閃了兩閃竟到了魏九麵前。
車夫見來者這移形幻步的功夫心中一凜,知道此人實力絕非一般,剛剛自己手中刀痕定是他所為。雖心中氣急,但為保公子安全也不敢妄動。
魏九見到這男子忙拜身道“聽雨堂主。”
那公子此時已經知道這車隊與那姑娘是一起的,忙放下乞丐起身走上前去鞠身拜道“剛剛是我這老仆出手太重,還請姑娘擔待。”
聽雨在場,魏九也沒敢作聲。
車夫表情先是一驚,立即又浮上了一絲不忍道“公子你——”
聽雨如沒聽到一般,隻側了一下頭朝這公子身後望了過去。
車夫見聽雨這番無理也不顧及實力懸殊,抬手便是一掌擊出。
聽雨左手一點,與他的掌力僵持在了空中,另一隻手擲出一道微光。
這兩下同時進行,那公子與魏九都沒來得及反映,隻聽哎呦一聲,那乞丐應聲趴在了地上。
車夫右手還滲著血,一聽聲音忙撤回了手臂。那公子回頭看向乞丐,見他已經跌落在了草堆裡。
聽雨道“小公子,可有丟了什麼?”
這公子上下一摸,哎呦一聲忙跑到那乞丐跌倒的地方扶起乞丐,果真在他手上發現了自己掛在腰間的玉佩。
“你——我救了你,你怎麼能偷我的東西?”
那乞丐見自己暴露,忽地拔出尖刀一刀刺在了這公子的胸口上。
這是眾人始料未及的,武功法術再快也會波動周身氣流,至少還有防範的時間。而人心瞬變才是最難防範的。
那乞丐還沒跑就被聽雨一道掌雷擊中當場斃命。
“公子——”車夫撲上去時那公子已經昏了過去。
聽到外麵生變,從馬車中又走出兩個人來。
一人身著一件塑身黑衣,肩上兩行青絲飄帶,腰間彆著一把黑色短刃,麵目清冷走在後麵。
另一人一身絳紫色華服,手中握著一本賬簿,寬肩筆挺,劍眉星目,走在前麵,正是凜笙口中的齊峰巒。
魏九見到兩人,忙跑了上來拜道“齊堂主,燕堂主。”
齊峰巒臉色暗沉,也沒理她,走到那車夫麵前蹲下身去看了一下那小公子的傷口,不禁蹙了一下眉頭道“如果信得著我們,把你家公子帶到我車上。”
這車夫雖心有防備,但眼前也彆無辦法,隻得將自家公子送上了馬車。
魏九心中害怕,但還是上前道“齊堂主,我還有事要請示處理……”
齊峰巒微側了一下臉道“這小公子的傷勢耽擱不得,聽雨,你隨她處理。”說完便上了馬車帶著商隊向城中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