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手欲將那股灼熱順著自己的手臂向外逼出,誰知竟一時眩暈起來,隻感身子一輕便從石山上跌落下去。
塵瀟見蕪幽遇襲便已飛身過去,剛好在半空中將她接住。
落下來後見蕪幽手臂泛紅,忙將她帶到如雪麵前道“她中毒了?”
如雪抬手想為蕪幽診一下脈,蕪幽忽地清醒過來,將手臂從如雪手中抽出說道,“沒什麼,我百毒不侵,休息一會就好了。”
蕪幽這一句話如雪頓時愣在了當場,見她神色有異,蕪幽還以為是自己有些失禮,忙起身拜道“多謝。”
如雪望著她,一時間都忘了起身。
非煙站在如雪身後,眼神中帶著震驚,也在望著蕪幽。
蕪幽將臉瞥向塵瀟,一時對這兩人的眼神有些不解。
塵瀟將如雪從地上扶了起來道“這位是蕪幽姑娘,就是我剛剛說要介紹給你們的人。蕪幽姑娘在漆吳山修習法術,頗懂得一些醫理。這次出去一路幸得她相助,也算是有緣,便答應與我一起同行了。”
蕪幽對兩人欠了欠身,但如雪和非煙如被點了穴一樣一動不動。蕪幽更覺得有些奇怪,抬手扯了扯塵瀟。
塵瀟又道“蕪幽姑娘的聲音像一位故人,不過她隻是蕪幽。”
如雪聽了這話才緩過神來道“在下如雪。”
非煙起步上前時琴簫緩緩走了過來。
非煙眼光一閃,淚又落了下來,當著眾人的麵又緊忙擦掉道“我今天是怎麼了,感覺是在做夢。”
琴簫望著她淺笑道“都這麼大的人了,還那麼愛哭。”
比起蕪幽那聲音,眼前的琴簫確是真實的。
非煙強忍著酸澀從蕪幽身旁走了過去,在琴簫麵前站定道“琴簫姐,好久不見……”
琴簫對她微微點了點頭臉上的喜色隻是一閃而過,隨即便又恢複了冰冷。
如雪上前拜道“如雪見過琴簫掌針。”
“今晚我來找你是為皇城內瘟疫,你要隨我入宮一趟。”琴簫道。
說完走到塵瀟麵前道“想必這位就是塵瀟閣主,借你的人用一下不介意吧。”
塵瀟拱手道“琴簫掌針客氣,如雪醫術得岐鹿派掌門指點垂青,自然是要為門派奉力的。更何況,對這瘟疫,淩瀟閣也不會袖手旁觀,當以己任,您若調派何來借用之說。”
琴簫知如雪來自淩瀟閣,在歧鹿門派時也聽人提起了塵瀟。再一看體貌特征,又遠遠見了剛才他們些許動作,便已猜到了這人就是淩瀟閣主。
塵瀟手中持著一把竹笛,拜身抬首之間她才看得清楚。
這人劍眉寬目,嘴角閉合之間微微上揚,竟是一副溫和似水的麵相。
這欠身的姿態,這溫和的長相讓她一時間心驚,又似恍惚,不禁愣在當地。
原本她初聽塵瀟的名字隻覺與自己竟然如此相似。誰知這一見竟對這名字產生了懷疑。
塵瀟被琴簫一時盯得有些不自在,正不知說什麼,凜笙一個箭步竄了上來道“哈哈,原來你叫琴簫。”
琴簫見到是他微微瞥了一眼,凜笙忙湊上前來躬身一拜道“上次多謝琴簫掌針救命之恩,這回我知道你是誰了,這個恩情我必定還。”
琴簫一擺手道“不必。”
“還得還得,現在就還得。琴簫、塵瀟,看你們名字就知道有緣分,你若看上我們閣主,我幫你如何?”凜笙湊到琴簫麵前笑道。
琴簫剛剛看塵瀟一時發呆眾人都看到了,這句話竟被凜笙一語道破。塵瀟頓時覺得臉上發燙甚是尷尬,忙道“你混說什麼?”
誰知,琴簫卻並沒有生氣道“不錯——”
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在當地。凜笙本是開玩笑的,一時間忙掩了口,他已經後悔了……
夕月聽眾人你一句他一言的,從剛才到現在也插不上話。
見凜笙這小子竟然在這裡賣弄,還敢拿她師父開玩笑,又惹了個什麼掌針,一時氣的揪著凜笙的衣領便打了起來,兩人你追我趕跑去了老遠。
不過這些人中最不解的還是非煙,她望著那個人心中不禁問道“她變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