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亂?哼!”女子臉色一沉,轉過身去,雙手抱在胸前一本正經道“你小子真是長本事了啊?敢教訓起我來啦?”
“我哪裡敢。”塵瀟微微低頭抿了抿嘴。
女子見狀,嘴一咧笑道“跟你開玩笑噠,看把你嚇的。”說著,女子微微歎了口氣繼續道“我隻是擔心他,哎,算了。就算我去了,他也不會見我的。”
“這樣吧,他一出來,你立刻通知我怎麼樣?”
“嗯。”塵瀟點了點頭。
蕪幽一直看著兩人對話,忽然感到自己身體像被誰一把抓住,使勁將自己像上空扯去,她試圖掙紮,卻抵不過那股力量。眼前的兩人漸漸模糊了……
再睜開眼睛時,蕪幽發現自己正坐在塵瀟身前,琴簫一手扯著她的一隻手腕,另一隻手點在她的後背上。
到客棧後琴簫直接將抓來的男子丟進塵瀟隔壁的一間客房裡,點了他的睡穴便同凜笙去了塵瀟的房間。
兩人叫半天門裡麵竟然毫無動靜,情急之下琴簫一掌將門劈開。走進臥房才看到蕪幽正在為塵瀟輸真氣。
隻見他二人周身隱約有紅金兩道光芒纏繞。
琴簫覺得有些奇怪,上前忽見蕪幽十指之上布滿了血絲,心中一驚。
忙一手握住她的手腕,微閉上眼睛,感應出一絲靈光斷了她正在輸出的那股神氣,又一手封住了她的心神。
隻見塵瀟身上的九枚銀針齊齊拔出幻成一枚鑽入了蕪幽額間。
琴簫和凜笙看了這場景後都是吃驚。
琴簫吃驚是她雖在皇陵內見過蕪幽額間飛針,可這九針合一她竟沒有想到,一時間心中疑雲重重。
凜笙吃驚自然是害怕這伏羲九針被琴簫認出來。
兩人心中各有疑慮之時,蕪幽便醒了過來。
她望著琴簫,渾身一軟已是汗流浹背,便一頭栽在了琴簫懷裡。凜笙在一旁看著慌急錯亂,一手扶住塵瀟,將他輕輕扶躺在了床榻上。
“你怎麼樣?”琴簫想探查蕪幽的脈象,蕪幽急忙將手抽了回來,輕聲道“沒事。”
說完又看向塵瀟,見他氣息平穩,心中才略微安定。
起身下床坐在了桌旁。
“剛剛怎麼回事?”凜笙急忙上前道。
蕪幽道“沒什麼事,剛剛輸入真氣有些疲乏而已。”
琴簫見她這麼一說,便似乎猜到她為什麼給凜笙開了那麼一個藥方子,在一旁淺笑一聲道“蕪幽姑娘醫術果然非同一般,連回陽九針這種失傳已久的針法都施得。”
“回陽九針?”凜笙驚道。
他是沒聽過這種針法,但這名字倒是讓他不覺心中有些不安。
蕪幽笑道“這回陽九針也沒有傳說的那麼神奇,隻是固魄穩魂卻比法術更穩妥些。”
“哦?”一聽蕪幽的解釋,琴簫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測,知道她是不想讓凜笙知道塵瀟的傷勢。隻是她還沒有探得塵瀟脈象,具體情況她也不了解。
凜笙聽完也不想再多問,慌忙道“你那藥方中有兩味藥我買不到。”
“怎麼?買不到?”
“這仙藥,人間哪有?”凜笙道。
琴簫見蕪幽一時語塞笑道“那方子我看了,沒有那兩味藥也可,你去安排人煎了,順便去看看那個小子,彆讓他跑了。塵瀟就交給我們吧。”
凜笙見塵瀟氣息平穩,也不耽擱,起身去找人煎藥了。
“他這邪毒怎麼回事?”琴簫見凜笙一走,才到塵瀟麵前探了探脈,蹙眉向蕪幽問道。
“我不知。”
“不知?”琴簫疑道。
蕪幽知道,憑琴簫的醫術她想隱瞞塵瀟體內邪毒也不可能,便大致與琴簫講了塵瀟這多年邪毒,又簡單說了從天牢出來後才引起的上浮。
琴簫一聽臉上表情愕然,呆在塵瀟床邊半晌,歎氣道“這麼危險,自己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反倒是外人皆知,何苦呢?”琴簫的語氣帶著幾分溫怒。
“他自有他的道理,希望琴簫掌針也不要將此事透露出去。”
聽蕪幽的話,琴簫微眯了一下眼睛輕輕道“你倒是善解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