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語間已經顯出了殺意。
那男子嚇得緊忙向桌子下邊挪了挪,聲音發顫道“我家是做藥材生意的,也向王朝藥品。我身上自然會有這些。我剛醒過來,我什麼都沒聽到。”他的語氣幾近哭腔。
“做藥材生意?”琴簫一盤手直起腰來,收了剛剛那股殺意。
“在下,在下懸壺軒複康州——”這男子見琴簫疑問,忙報上了身份。
凜笙一聽,心中有些吃驚“複康州?”這個名字……怎麼有些熟悉,一時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琴簫心下更是驚疑。這小子是在懸壺軒門口被她抓來的,懸壺軒內竟然沒有動靜,不知他在懸壺軒是什麼身份。而且,她跟蹤魅哭草被采集的痕跡,最後跟到的地點正是懸壺軒。
她本就懷疑自己是在懸壺軒內暴露身份才丟了令牌的。這小子又一路跟著自己,看來,十有八九令牌就在他那。
想到這琴簫又俯下身去對複康州冷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把東西還我,不然我殺了你。”
複康州一看琴簫表情,慌忙站起身來,從頭到腳抖落一遍衣襟,腰帶,褲子,甚至脫了鞋襪道“真的不是我偷的。我一個不會武功法術的人,怎麼能偷到你的東西。”
蕪幽聽到這裡,也忙起身道“他說的也對,他應該近不了你的身。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凜笙也向琴簫投去疑問的目光。
琴簫冷哼一聲道“我從懸壺軒出來,你就跟著我了吧?我的東西是與你相撞後丟的,你說不是你,那你跟著我做什麼?”
“你從懸壺軒出來?”複康州有些驚詫。
琴簫隻是微微斜了他一眼,他便低下頭去,臉上竟然泛起了一絲微紅,怯生生道“我,我真的隻是在茶鋪碰到你的。我跟著你,是因為,我——”
複康州抿了抿嘴,喉結微縮,似咽了一口口水,眼一閉道“我跟著你,是因為,你長得好看,我一眼就喜歡——”
“夠了。”琴簫一陣怒喝,又道“你再胡說,我割了你的舌頭!”
蕪幽聽到複康州的話,噗——一口將剛喝到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一看琴簫生氣,忙掩了口。
凜笙也一隻手放在唇上,不時對複康州眨著眼睛。
複康州倒是聽話,琴簫一怒,他忙閉了嘴。
一時間屋裡突然安靜下來,這氛圍更加顯得尷尬起來。
琴簫一把扯過複康州的手臂盯著他按了片刻,把複康州嚇得愣了半天,臉上紅白不定。
隻聽琴簫道“要想活命,兩件事要你做。一,給我們找一處安靜的地方休息。二,三日內把我的東西找回來。”
複康州一聽,也不多問,忙道“好說,我本來也要應下幫你找東西的事情。至於安靜的地方。”他瞥了塵瀟一眼,沉思片刻道“我家在這帝正郊外有一處彆院,倒是可以幾位休息。”
蕪幽抬頭望了一眼琴簫,複康州馬上明白過來道“姑娘可以放心,我就是要證明東西不是我偷的,不然剛才有人要殺我時我就跑了,何苦來這房間求救?”
琴簫冷著臉又看了一眼塵瀟道“咱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