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蕪幽的疑問,剪彤更加迷茫。
“你為什麼非要證明這是不是夢?”蕪幽又問道。
“不需要證明麼?不證明怎麼知道自己在哪裡?又怎麼醒來?”剪彤慌道。
“覺與夢,雖有差彆,卻是同體。醒來與夢裡本就互相乾擾,難以分割。你聽?”
蕪幽說完,弦音隨附而來,安魂之曲攜來一陣花香,又帶走了剪彤錯雜的思緒。
“這聲音從外麵而來,是否影響到了現在的你?”
“從外麵來?”剪彤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無論你要毀了這裡,還是要重塑這裡,你心中應該無比清明你自己的存在,又何苦去證明這這是哪裡?”
剪彤輕輕閉上眼睛,感受自己的真實存在,任由弦音入耳……
靈蘇的手停了,魔音隨著一道黑霧被收了回去,剛剛那陣蕣花的香氣讓複康州心中吃驚,他不禁問道“那紅鸞瘴陣中的銅鈴聲是你?”
靈蘇嘴角一斜道“是。”
複康州眯了一下眼不解道“你為什麼要幫剪彤?”
“嗬!誰說我是在幫她了?”靈蘇幽幽道。
“那你是?”複康州沒有繼續問下去,他突然明白過來,剛剛請他幫忙的是蕪幽。
“恐怕,你不是在幫她,而是在害她。”琴簫在一旁冷道。
靈蘇一點頭,一隻手托上了腮道“嗯,與我扯上關係,確實不是什麼好事。”他一看塵瀟接著道“就比如九重闕,他們聯係的那些人明明是假的宗布教,卻還是在一夜之間被搗毀了。你的手段,還真是讓我驚訝。”
見塵瀟沒有說話,靈蘇繼續道“可想而知,與宗布教粘上關係,是一件多麼危險的事情。”他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一一瞥向眾人。
“如今,你們這裡的每一個人都與我合作過,這又怎麼算?”
“在廣源台上,三言兩語就讓九大門派又加重了嫌隙。而今又與幾大勢力扯上關係,我看,好手段的應該是宗布教才對。”曲彙言道。
“哼!九大門派之間的關係豈能被三言兩語所左右?宗布教所做的,隻是推波助瀾而已。這天下棋局,宗布教也不過是一枚棋子。難道,你們真的以為,這天下壞事就一定是我宗布教所為?”
“你們眼中的正與邪,又是誰定義的?”靈蘇說罷冷冷望著幾人。
曲彙言一點額頭,假作思索道“說的有道理。這正邪一筆確實難寫。可是宗布教從叛變那一刻起,不已經先落了筆。如今還指責起彆人來了?”
靈蘇意味深長的笑了一聲,似是對曲彙言的話很是滿意。
複康州表情略微凝重,看向靈蘇問道“所以,你的出現是為了攪了這盤棋?”
“瘟疫肆虐,是我宗布教做的;各大勢力受襲是我宗布教做的;就連昆吾和雲師兩派聯姻不成也是我宗布教做的。就算宗布教被判為邪道,也不能任由彆人無底線地潑臟水吧。”
“如今,民怨四起,災害戰事不斷。昆吾和雲師兩派又遭挑撥和重創。”靈蘇一望琴簫接著道“這咒術,又直接針對冰池島。”
他又一望塵瀟道“而九際城中又傳出,神靈契現世,並且在我的手上。這麼大一盤棋,我們每一個人不過是應棋手的意行自己的事。何來攪亂之說?”
複康州眯了一下眼,心中一時慌錯難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