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將藥方寫在紙上,然後拍照發到群裡,這樣比一個個敲下來要快得多。
徐:【這個藥方不如剛才那一個。】
他說話向來直爽。
周:【其實,我倒是覺得這個藥方更有針對性,不過適用人群應當有限製。】
兩個人說完之後,群裡出現了片刻的沉默,大家都在研究這個藥方。
杜老頗為詫異,這小姑娘明明是被考驗的那個,如今卻一張藥方讓所有人都討論起來。
對青黎愈加感興趣起來。
其實杜老在那個座位經常和人聊天,他沒有架子,也從來不占座位,有就坐,沒有就不坐,甚至被人拒絕他也不會生氣。
但是這麼多人,從少到老,談吐不俗的人有之,卻沒有一個如同青黎這般年紀。
且從她的言談話語之間能夠感覺出,她經曆不少,有著豐富的閱曆和人生感官,為人通透,心如明鏡。
這些在一個六十歲的人身上看到不稀奇,但是在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身上見到,就很讓人驚詫了。
現在看她和一眾老友相談甚歡的樣子,也感覺不到年齡的鴻溝,絲毫沒有違和感,就好似和同齡人交流那般。
今天麵試的結果他看了,雖然他已經退休了,但是說話還是管用,他覺得這丫頭若是進了中醫院,應當會有大作為。
心裡這麼想,但是杜老還是打算等到她答辯之後再說。
答辯的日子很快到來,相比較之前的麵試和筆試,麵對實際的題目青黎更感覺放鬆。
因為要模擬現場,所有應聘人員全部身著白大褂,要將自己當成真正的坐診醫生。
如同青黎所料,這個環節對她而言非常簡單,她很快便出了考場。
考場設置在醫院機關樓,和急診是一個大院,相比門診來說人少一些。
青黎一邊往外走一邊脫白大褂,準備將衣服歸還回去,忽然看到一輛救護車嗚嗚地駛進來,一隊醫護人員迎出來。
“快快快,快叫章主任!”
一隊醫護人員從車上下來,擔架床上的白色床單儘是刺目的紅色。
“章主任不在,他出差了。”
“那完了,還有誰在?”
“有兩個副主任正在坐診……”
“不行,他們不行,病人肚子被劃開了,右手五根手指頭全斷了,出血嚴重。”
“副主任可以,保命重要!”
“不行,傷者是個軍官,上頭要求手指頭必須接上!”
一行人一邊說話一邊往裡跑。
青黎脫到一半的白大褂重新穿上,不自覺抬腳跟了上去。
大概是穿著這身衣服,也因為情況緊急顧不上她,她一路跟進去也沒有人阻攔。
傷患直接推進手術室,卻沒有能進行手術的醫生,或者說沒有能夠將這兩個高密度手術在短時間內完成的醫生。
“具體什麼情況?”青黎快步來到傷患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