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家分為兩支,南謝北謝。
一支在文化教育醫學等方麵極有建樹,一支則在商業上極具影響力。
這就是為什麼謝家僅次於賀家和杜家的最大原因。
雖然兩支分開已久,但一筆寫不出兩個‘謝’字。
和賀卿卿一起捍衛玉玊大師直播間的謝家是同他們交好的謝家,而眼前這個謝家大小姐,則是另外一隻。
他們同賀江嶼的來往更多一些。
所以綜合來說,謝家和賀家的關係還是相當不錯的。
不過這不妨礙賀卿卿討厭謝禾。
賀卿卿以前一點不討厭單眼皮女生,但是自從出現在謝禾臉上,就顯得尖酸刻薄,讓人厭惡到骨子裡。
事實上,謝禾就是如此。
大小姐脾氣大的很,自私刻薄,說話的時候能給人懟到心臟病發作,很多名媛都在她身上吃過虧。
如果隻是如此,那賀卿卿是不會這麼討厭她的,畢竟那些名媛裝腔作勢,她也討厭。
可她還玩陰的,乾了很多缺德事,其中以校園霸淩為甚。
不是簡單的校園霸淩那麼簡單,被她欺負過的女孩輕則抑鬱退學,重則自殺。
是的,自殺!
就賀卿卿知道的,至少有三四個因她而死的女孩,但因為找不到直接證據,她能夠一直囂張下去。
說白了還是家裡給她擺平了。
賀卿卿真的討厭她!
謝禾歪著頭問她拉的什麼人,臉上則帶著深度八卦的神色,顯然沒安好心。
“問你呢,你拉著的是什麼人,怎麼不說話,是不是不方便說?”
謝禾的聲音尖細,稍微大聲一點就很有穿透力。
賀卿卿本想悄無聲息帶著青黎離開,結果讓謝禾的聲音一下子吸引了很多注意力。
因為她的語氣,就帶著一種‘這裡麵有情況’的意思。
賀卿卿不自覺抓緊青黎的手,說道:“你管我拉的什麼人,不說話是不想搭理你,不知道我討厭你嗎?”
謝禾臉色冷下來,當著這麼多人,這死丫頭一點麵子都不給。
她眼睛一轉,目光落在青黎身上,上下打量她一眼。
饒是青黎不以貌取人,這眼神也讓她感到不悅。
“哦~”謝禾忽然拉長音,“這該不會就是你那個協議大嫂吧!”
聽到‘協議’兩個字,眾人最先想到的就是賀家的協議婚姻。
在豪門當中自然不算什麼,但這是在書香門第,賀家首先以書香門第自稱,其次才是大豪門。
他們非常在乎名譽。
協議婚姻對賀家而言就是最大的敗筆!
所以一聽到這話,周圍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過來,落在青黎身上的目光不計其數。
‘協議大嫂’四個字充滿了嘲諷意味,謝禾非常滿意這個效果。
這在豪門聚會上是不會有這種效果的,果然這些自命清高的人就是虛偽。
賀卿卿恨不得撕爛她這張嘴,她儘可能讓自己保持冷靜,一旦在這種場合吵嚷起來,丟人就丟大發了。
“謝禾,我不知道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我們要出去透透氣,好狗不擋道,彆讓我出口成臟地罵你。”
彆人怕她謝禾,她賀卿卿可是一點都不怕。
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她就準備狂飆臟話了。
罵人嘛,一回生二回熟,先讓自己痛快了再說。
謝禾眼底閃過一抹凶光,她壓低聲音道:“賀卿卿,你彆給臉不要臉,我好好跟你說話,是看在你哥正在追求我姐的份上,不然我把你腦袋按在糞坑裡溺死你信不信?”
說著,她瞥了青黎一眼,見她絲毫沒有反應,心中不禁有些疑惑。
難道是她想錯了,怎麼聽到江嶼哥哥追求她大姐姐,這賤人一點反應都沒有?
賀卿卿可不吃她這一套,拉近和她的距離,毫不畏懼地瞪著那雙目露凶光的眼睛。
“你踏馬算老幾?你動我一個試試?你敢動我,你看看你們謝家會不會保你!”
謝禾麵色陰沉,被賀卿卿的氣焰壓住一頭。
他們謝家原本就比不上賀家,賀卿卿說得對,她敢動她,謝家就算想保,也得保的了才行。
賀江嶼一個人他們就惹不起,更何況整個賀家。
青黎一直未曾說完,見賀卿卿如同炸毛的小獅子,凶狠程度一點不差於對方,嘴角一彎。
謝禾的怒火正發泄不了,看到這一抹笑,當即將矛頭對準青黎。
“你是什麼東西!我們在這說話,你笑什麼笑!”
青黎眉頭一蹙,“小小年紀,怎麼像瘋狗一樣見誰咬誰?”
謝禾瞪圓眼睛,抬手一巴掌打過去。
青黎不躲不閃,反手抓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謝禾頓時吃痛,一聲尖叫,頃刻成為全場焦點。
眾人紛紛目瞪口呆。
這姑娘是誰,好家夥,一點不拖泥帶水地還手。
賀卿卿也驚呆了,隨後眼底有光,就差歡呼鼓掌了。
薑青黎,太帥了!
青黎沒有鬆手的意思,謝禾疼的眼淚都要下來了。
“住手!”
一聲低喝傳來,一個衣冠楚楚的中年男人大步走過來。
青黎輕哼一聲,將謝禾的手腕甩到一邊。
中年男人來到跟前,謝禾揉著手腕委屈地掉眼淚。
“大哥哥,她欺負我~”
謝禾夾著聲音,完全沒有了剛才的囂張跋扈,一副楚楚可憐的受害者。
男子冷冷看著青黎,“你是哪家的?怎麼這麼沒有教養,無故動手打人!”
賀卿卿瞪眼,“謝家大哥,我尊稱你一聲大哥,你不能睜著眼亂說,大家都能看到是謝禾先動的手!”
男子瞥了賀卿卿一眼,知道她不能惹,不去理會她,隻看著青黎。
“打扮得有模有樣,卻如此粗俗無禮,平白擾亂會場秩序,你這樣的人,我們不歡迎你,請你出去!”
麵對男子的咄咄逼人,青黎淡然地站在那裡,從頭到尾,在眾人目光的籠罩下,她都是從容不迫,沒有一絲慌亂。
“教養不是從嘴裡說出來的,你的一舉一動都在體現你的教養,這不是穿的人模人樣就能包裝出來地。”
“你和令妹的教養如何我想在場諸位都領教過了,我不多加評論,你這眼睛若是不用,摳下來扔腳底下聽個響也不錯,當個樂子。”
被她漫不經心地嘲諷一頓,男子麵色陰沉如水。
他不想在公眾場合和一個女人有過多口舌之爭,當即叫來安保人員。
“這個人擾亂會場秩序,將她扔出去。”
安保人員相視一眼,臉上露出為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