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小聲’議論著,卻無一例外都被扶風的人聽去了。
扶風市隻有芳春園一個民間組織,他們不發聲,一些零散的文人墨客自然也不好發聲。
這麼明目張膽的議論,到底還是沒將扶風市放在眼裡。
杜老收到青黎的信息,說是已經往這邊走了,不會遲到,眾人才鬆了一口氣。
賀江嶼站在不遠處,周圍保鏢將他保護的很好,以防一堆花癡圍上來。
他並不喜歡這種場合,尤其是被一群蠢貨圍著的場合。
知道青黎還沒到場,他眉頭一蹙,這個女人不是最守時嗎,這種場合遲到?
所以他讓崔助理去查一下。
結果出來的時候,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這個女人,她居然是給薛雲澄送機去了!
賀江嶼眼底好似被風暴席卷,眼神諱莫如深。
崔助理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喘,他知道老板現在極其惱怒,周圍空氣好像都凝結了。
他也沒想到老板會這麼憤怒,自從老板資產過千億之後,就再沒出現過這種情況。
以前有過這種暴怒,但絕對不是因為女人。
難不成老板對太太已經…
崔助理處在暴風中心,顧不上多想,他得打起所有精神應對老板隨時可能拋過來的問題。
“她現在的行程。”賀江嶼語氣冰冷徹骨。
崔助理毫不猶豫回答:“太太打車過來的,已經到xx大廈,距離到達還有一刻鐘的時間。”
一個優秀的助理,從來不會隻做一件事。
賀江嶼麵沉如水,卻沒有像往常那樣頭也不回的離開,牢牢站在原地。
一刻鐘很快,青黎出現的時候沒有讓議論聲下去,反而‘嗡’一聲如同水落熱油。
一部分人是見過青黎的,更多的人卻是沒見過。
他們根本想不到,揚言一戰四的人,竟然隻是個二十出頭的小丫頭!
芳春園是在開玩笑吧?
這麼重要的一場比試,讓一個小丫頭出戰,是覺得輸了有說辭嗎!
是芳春園的老一輩都老糊塗了,還是他們出場的方式不對?
當下就有人找到賀老杜老等人,雖然他們是泰山北鬥般的人物,但也不能拿扶風的名譽開玩笑。
雖然他們想要不會是這種情況,但怎麼也要問個明白。
找來的雖然是閒散文人墨客,但在扶風市的聲望很高,賀老自是不會不接待。
“還請諸位相信我們,我們有把握才這麼做的。”杜老氣定神閒,眉宇之間儘是自信。
見他如此,來人揣著滿心疑惑離去。
疑惑是因為青黎的年紀。
人才走,杜老眉宇間的自信就轟然崩塌,和賀老相視一眼,均看到對方眼底的苦笑。
不是不相信青黎,而是這個領域,想要出現奇跡,必須滿足基本的一些條件,大多數青黎是不滿足的。
他們也擔心青黎的心裡壓力太大,“折斷”這個明日之秀,那就真的得不償失了。
好在之前青黎露了一手,這個主意又是她出的,他們覺得青黎不是心裡沒數的人,所以他們悄咪咪期待奇跡地出現,又不敢期待過盛。
就是這麼糾結。
因為青黎來得晚,比試開端主持人沒怎麼說廢話就開始了。
第一局是琴藝,這一場幾乎沒有比試的必要了,對方的盛媛已經是這個隊伍裡的翹楚,為了養精蓄銳,盛家直接讓其他沒什麼重要的弟子上去比試,走過過程就罷了。
比棄權好聽。
盛媛上一次精神消耗太大,雖然到場,但始終有些蔫蔫的,也從不去多看青黎一眼,仿佛她是什麼洪水猛獸。
第一場幾乎沒有懸念,青黎拿了滿分,是好是壞有耳朵就能分辨出來。
第二局棋藝,到這一局,杜老都自信得很,他都沒贏過,他不信這裡邊有人能贏。
果不其然,盛家敗北,這次出來的是盛家旁支,‘業務’能力雖強,但輸贏各自一半的幾率。
到這裡盛家還很淡定,兩場壓軸必定是他們盛家贏,最後來一場追加賽,作為東道主,他們好意思追加前兩項內容?
到時候定要好好打芳春園的臉麵。
比試書法的是盛家本家弟子,在這方麵的水平很高,就是京城那邊都將他當做勁敵。
這個姑娘再有本事,總不能真的樣樣皆精吧。
就在盛家勝券在握的時候,芳春園那邊又起了騷動,就看到賀老麵色凝重地看著手機,隨後吩咐人去乾什麼。
盛父見狀心中冷哼,好一個芳春園,這是知道後兩項不行,故意以此轉移注意力是不是?
他偏不上當!
比試開始,兩位選手開始書寫給出的詩詞,以兩種擅長的筆體進行書寫,其中有一項必須是楷書。
楷書是基本,如果連楷書都寫不好,就不要浪費時間了。
盛父的心思卻沒在比試上,既定的結果有什麼好看的,雖然不想理會芳春園的‘計謀’,但不妨礙他觀察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