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無論你怎麼做都不要有後顧之憂,你的身後永遠站著我。”
眼淚在眼眶中打晃。
母親去世之後,再也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
即便在世,也隻敢偷偷愛她,怕被薑父打。
現在薛雲澄堅定地說出這句話,她的鼻子就是一酸。
有了薛雲澄的安慰和鼓勵,青黎打起精神,她不能就此放棄。
哪怕有一線機會,她也要爭取到。
……
邱副主任見薛雲澄掛斷電話之後仍舊出神,臉上的擔憂之色非常明顯,重重歎了口氣。
當初他以為這兩個人能成為一對,現在看來,很難。
青黎那孩子,雖然對薛雲澄感情深厚,但絕對不是愛情,更像是親情。
反觀薛雲澄,像是深陷泥潭無法自拔的人一樣,這麼下去,他一定會受到傷害。
一棵萬年鐵樹終於要開花了,結果沒能授粉,那估計這顆心臟就會徹底死在胸腔裡。
他可不會認為,沒有了感情,薛雲澄就會將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雖然隻是感覺,但是他很篤定。
“我得去一趟。”
薛雲澄放心不下,拿起外套就要走。
坐飛機兩個小時,前後加起來差不多三四個小時就到了。
邱副主任皺眉,“不行,你現在走了,這個課題就廢了!”
非常重要的一個課題,也非常緊急,且是實戰性課題,薛雲澄走了,再回來,病人就死透了。
薛雲澄顧不得那麼多了。
邱副主任眼看攔不住,開始胡編亂造,“你為了青黎而走,人若是死了,這個罪過是要記在青黎頭上的,不要給她損陰德!”
本以為這種借口是阻止不了薛雲澄的,但是他停下了。
他竟然信!
世界級頂尖教授薛雲澄,居然信這個!
邱副主任忙收起驚訝的嘴臉,繼續加深了這方麵的印象,終於將他攔下來。
“你要相信青黎,她可以的!”邱副主任趕緊挽回一下自己的形象,避免被當成神棍。
薛雲澄沉默地離開繼續課題去了。
他信這個的。
很信。
……
振作起來的青黎,一門心思都在如何救治杜老上,再加上肖主任這個靠譜的後盾,情況峰回路轉,開始好轉起來。
一開始對她儘是質疑的兩個副主任,看著認真研究的青黎,誠心誠意地服氣了。
明明可以靠顏值,偏偏要靠本事。
兩個人實在扛不住高強度連續工作,出來抽根煙休息一會,青黎卻依然在裡邊,一副找不到救治方法就誓不罷休的架勢。
“老肖,這閨女的教授職稱,是實打實的!”大肚子副主任伸著大拇指說道。
有天賦還不算,關鍵還努力,但凡這世上多幾個這樣的年輕人,他們這些人就直接回家養好好了。
青黎專心致誌,外界發生了什麼都和她無關,她隻想將杜老救回來。
工作的過程當中,她心無旁鴛,也不去想最後的結果怎麼樣。
她把薛雲澄的話聽進去了。
三天三夜,青黎每天隻睡三四個小時,其餘就是吃飯的時候都在查找相關病曆。
一個是她真的有天賦,一個是老天爺也為此動容,青黎在第四天淩晨三點的時候,終於研製出有效的血清!
三個科研專家靠在牆根正睡著,被青黎喜悅的驚醒。
他們以為出了什麼事情,見她喜形於色,心跳不由得加快,困意迅速消散。
“薑教授,這次的血清起作用了!?”
青黎點點頭,“三次實驗,全部成功!”
一個科研專家臉上仍舊帶著惋惜,“不知道血清對病人是否管用,病毒已經擴散開來,抑製擴散,恐怕也隻能維持現狀。”
這是實話。
青黎卻自信一笑,“誰說我研製的是抑製擴散的血清?”
三人均是一愣,隨後錯愕地相視一眼。
青黎將血清利用針管推入杜老的體內,大概是心情愉悅,精神上有些亢奮。
“不是說,沒找到克製病毒的辦法嗎?”
“對,沒找到,但是我想到一個辦法,利用藥物阻隔,讓病毒處在一種被隔離狀態,沒有營養攝入,病毒會逐漸沉眠。”
頓了頓,青黎又補充道:“不過,如果那個藥劑起作用的話,病毒不僅僅是沉眠,應該會逐漸萎縮至死亡。”
三個科研人員頓時張大嘴巴。
她說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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