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黎轉頭看去,就看到一對年輕男女不屑地看著她。
年輕女子挑眉說道:“你知道這個世界上什麼人最討厭嗎?就是那種明明自己屁都不會,卻對彆人的成果指手畫腳的人。”
年輕男子輕哼一聲,“以後來觀看展示的人還是要好好篩選一下,避免進來蒼蠅叫得人煩心。”
青黎臉上的笑容斂儘,“還有一種人是最討厭的,明明對彆人一無所知,卻要用自己的認知去定義一個人。”
她見二人怒目而視,冷淡地回視過去,“不用看,說的就是你們。”
年輕女子伸手狠狠推了青黎一把。
猝不及防之下,青黎被推了個趔趄。
顧三夫人上前一步扶住青黎,眸子裡帶著淩厲看過去。
“一言不合就動手,你們是誰家的。”
年輕男子拉住女子,顯然也沒想到她會動手。
年輕女子醒過神來也有些鬱悶,她見男朋友時不時就會看向這女人,長的漂亮就出來招搖過市,她實在氣不過。
一衝動就動了手。
現場這麼多人在,旁邊那貴婦看著還眼熟,顯然是這個圈子的常客,隻但願事情不要鬨大。
女子雖然氣悶,但不想再這麼多人麵前丟了麵子,抬眼瞪著青黎。
“是她先辱沒薛允禾小師傅的!”
她倒打一耙,將黑的說成白的。
顧三夫人冷笑一聲,“虧你是上過大學的,辱沒這個詞該怎麼用,怎麼解釋,你倒是說說她哪一個詞是辱沒的意思。”
被顧三夫人一連串發問,年輕女子多少有些慌張,理不直氣也不裝地說道:“本來就是她先說的,沒什麼本事偏偏還要隨口點評,這不是辱沒是什麼。”
顧三夫人被她的強詞奪理氣笑了,“你是誰家的,既然敢當眾發難,不會擔不起後果吧?”
年輕女子閉嘴不說話,微微垂頭有些惶然。
青黎扯了扯嘴角,“有多大的本事,就發多大的脾氣,自己收不了場,就不要惹是生非。”
年輕女子被她說得呼吸一滯,呼吸都有些不順暢了,臉色頓時漲紅。
顧三夫人滿含讚同地看了青黎一眼,果然這孩子與眾不同。
她的年紀和這些人差不多,心境卻全然不同,那種沉澱過後的睿智冷靜,是這個年紀絕對沒有的。
展示會場不算很大,這邊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台上之人的注意力。
看到青黎,鄒筱嵐就皺起眉頭。
對於這個搶了男朋友所有注意力的人,她真的討厭死了。
可偏偏她最近總是出現在自己周圍,老天爺是不是故意和她過不去。
薛允禾冷淡地看著那邊,身後一個人輕聲在她耳邊說了來龍去脈,她微微頷首,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果真是,什麼人都敢質疑她。
薛允禾揚聲說道:“聽說有人評論我的畫作沒有靈魂。”
動靜如果隻是小範圍的,那麼薛允禾一開口,就將全場注意力都集中起來。
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注意力聚集在青黎身上。
年輕女子沒想到薛允禾會說話給她解圍,哪怕不是主動的,也足以讓她激動。
“沒錯,是這個女人說的,說允禾小師傅的作品沒有靈魂!正因為這樣我才和她爭執幾句。”
年輕女子不忘刷一下薛允禾的存在感。
可惜薛允禾看也不看她一眼,隻盯著青黎。
青黎的目光清澈平靜卻淡漠,對於薛允禾實質性帶些挑釁,帶些輕蔑的目光,到她這裡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無處手裡。
這種感覺讓薛允禾非常不爽。
“你叫什麼名字,哪家的?”薛允禾居高臨下問道。
青黎淡淡一笑,“問人之前,應該先自報家門吧。”
她的話一出,頓時引起嘩然。
薛允禾還用得著自報家門嗎,在場的人誰不知道她的身份。
薛允禾一邊嘴角翹起,“你倒是傲氣,就是不知道有沒有傲氣的資本。”
青黎揚眉,“傲氣的話,在你麵前不敢當。”
一旁的年輕女子咋舌,她是壓根沒想到,這個不知來曆的女人連允禾小師傅也敢懟。
先不說本事大不大,這膽子卻是不小。
薛允禾也沒料到,居然有人在大庭廣眾之下,一點顏麵都不給她。
她冷冷地說道:“既然你認為我的畫作沒有靈魂,想必你是極有本事的了,那不如來給我們展示一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