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是哪一種,都是跳梁小醜而已,因為兩個年輕女孩的賭約才被扯進來,卻還在沾沾自喜。
對青黎的了解,這些人尚不及鄒家。
誰會去查一個路人甲的信息。
鄒筱嵐冷冷地看著女孩,女孩卻一點都不害怕。
“你不過是薛允禾的一條狗,這麼有恃無恐,是因為她也來了吧?”
女孩終於變了臉色,目光有些惡毒地看著她,“你連允禾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怎麼有臉一直和她做比較。”
鄒筱嵐神情更冷,明明是這些人一直把她們兩個放在一起比較!
她恨透被人拿去做比較了。
“滾開。”鄒筱嵐怒火中燒。
在待下去,她怕忍不住動手,這是對方想要看到的。
鄒筱嵐忍得很辛苦,餘光瞥到人群中的薛允禾,正笑吟吟地看著她。
不用說,被人攔住讓她當眾難堪,也是薛允禾授意的。
女孩揚眉,“惱羞成怒了啊,誰讓你給咱們文化圈丟臉,拜一個路人甲為師,你就是文藝圈的汙點!”
她說得越來越過分,甚至上升了一個高度。
鄒筱嵐攥在身側的拳頭都硬了,現在一巴掌打在這賤人的臉上無疑是非常痛快的,但是接下來要麵對的恐怕就沒那麼舒心了。
她已經給家裡惹了大麻煩,現在家都不敢回,不想再給家裡添亂了。
想是這麼想,但這女生的嘴臉,看著就讓人想把巴掌打在她的臉上。
鄒筱嵐眼睛裡都是這張討厭的嘴臉,說著欠揍的話,她的巴掌不受控製地仰起來。
一股力道鉗住她的手腕,回頭,是薑青黎。
和青黎的目光對上的那一刻,理智稍稍回歸。
青黎的嘴唇翕動,鄒筱嵐聽到後,理智徹底回歸,轉頭看向薛允禾,好似才看到她一般,露出詫異的神情。
“咦,允禾來了,好久沒看到你了,見到你師父了嗎?”
眾人的視線同一時間聚集在人群中薛允禾的身上。
她臉上的笑容僵住,麵對四麵八方彙聚過來的視線,她有一瞬間的慌神。
鄒筱嵐的反應倒是快。
薛允禾掃了青黎一眼,她知道是這個女人讓她醒過神來的,不然感情受到重創,再用言語刺激一下,鄒筱嵐絕對會大打出手。
那樣她就有理由發難了。
給出去西南地區的開發權,讓薛允禾被家裡責難。
此舉不過是讓鄒家栽了跟頭,在文化圈子裡沒落,卻得到經濟上的巨大好處,怎麼想都太便宜他們了。
薛家重視文化傳承發展,同樣重視經濟發展。
沒有錢你試試,乾什麼都不行!
薛允禾這段時間不僅是為了躲避‘玉玊大師來京’的風波,更是因為這件事被家裡關了禁閉。
這讓她無比痛恨鄒筱嵐,儘管這個賭注是她發起的。
在場都是圈子裡的人,他們在這方麵的關注,不比狗仔隊遜色,這個時候誰還管鄒筱嵐拜了路人甲為師這種事。
玉玊大師和她的傳承人之間的真真假假,才是所有人關注的問題。
薛允禾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堪比頂流明星走在喧囂的街道上。
“玉玊大師發微博說她才認了弟子,你到底是不是她的傳承人?”
“冒名頂替傳承人是要被業內唾棄的,你們薛家危險了。”
“允禾小師傅,我相信你,網上那肯定是假玉玊大師!”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質疑的更多,偏偏問的問題都讓薛允禾招架不住。
到底隻是不到二十歲的女孩子,心理壓力和精神壓力促使下,她的眼眶紅了。
看到這一幕,鄒筱嵐心頭一口惡氣頓時散了。
她感激地看了青黎一眼,如果不是她及時拉住自己,今天的局麵一發不可收拾。
青黎抱臂,沒有看她一眼,淡淡地說道:“彆露出這種眼神,我不過是看不慣她而已,並不是為了幫你。”
說著,她向公園外走去。
還沒見識到這裡的魅力,卻先看到醜陋一麵,青黎沒了興致,準備打道回府。
此刻薛允禾已經在人群當中崩潰大哭,周圍的人卻絲毫沒有放過她的意思,希望她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鄒筱嵐心裡舒暢多了,跟著青黎往回走。
“看在你人還不錯的份上,我勉為其難讓你指導我畫畫好了。”鄒筱嵐性情大好之下,開起了玩笑。
她現在知道,青黎的水平要麼和她在伯仲之間,要麼比她要高出那麼一點。
畢竟多吃了幾年大米飯,強一點也是應該的。
青黎頗為無語,“我收回我的話。”
鄒筱嵐連忙狗腿地上前抱住青黎的胳膊,“彆彆彆,我在開玩笑呢,走我們回家練習去。”
青黎嘴角一抽,“那是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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