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洵麵帶笑容,舉著一大束玫瑰花單膝跪在地上,“青黎,和我在一起吧。”
他的聲音在偌大的會場清楚的每一個字都好像帶了回音。
會場落針可聞,寂靜得有些可怕。
青黎腦袋嗡嗡的,耳邊隻能聽到眾人壓抑的呼吸聲。
她第一反應就是魏洵夥同薛家等人,故意在儀式上來這一出戲碼,好讓流言蜚語滿天飛,以此破壞她的名譽。
她已婚的事實並沒有刻意隱瞞,隻要有心人查就會查到,再加上之前賀江嶼腦殘的時候做出來的一些蠢事,總有風聲會透露出來。
那時候世人可不會認為她是一個魅力四射的女人,隻會說一個巴掌拍不響,會說若非她授意,對方又怎麼會在大庭廣眾之下表白!
她不懼怕流言蜚語,但不想因為對方腦抽而影響到自己。
青黎俏臉肅穆得很,冷聲說道:“魏總這是做什麼,我們總過才見過兩三麵,均是在大庭廣眾之下,泛泛之交而已,為什麼要做這種事!”
魏洵仰著頭,俊美無儔的臉上儘是希冀之色,“第一次你救我的時候,我就將你的背影銘記在心,之後再次見到你,好像在夢中見過無數次,我的視線不受控製黏在你身上,青黎,和我在一起吧,我會給你一切你想要的!”
青黎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她不是十幾歲的小女孩,這種肉麻惡心的話,恕她接受無能!
更何況還當著這麼多人,他不要臉,自己還要臉。
青黎俏臉都開始發白,咬著後槽牙說道:“魏總,你我君子之交淡如水,還請不要說這種、這種讓人頭皮發麻的話,我對你連基本的友誼都不存在,更遑論其他感情,請回吧!”
拒絕得很乾脆決絕。
見青黎用‘頭皮發麻’來形容魏洵的這些話,一旁的肖主任都忍不住輕咳一聲。
話說,青黎是怎麼招惹到這個癲神的。
魏洵在京城很有名氣的,他的名氣並非來源於他畢業名校,也不是來源於他有著極強的經濟頭腦,能夠穩住市場經濟的命脈。
而是來源於他的‘癲’!
他不按常理出牌,沒人能預料到他下一步打算怎麼做,更沒人知道那聰明的腦袋裡除了腦細胞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
癲就算了,還狠,再加上魏家的權勢財力,可以說在京城沒人願意招惹他。
魏洵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直直看著青黎,“你為什麼不肯接受我!”
青黎:“……”
她剛才說的都是廢話嗎。
這種場合,出現這種鬨劇,她又要登上熱搜了,還是負麵熱搜。
想想就頭疼。
一旁肖主任笑嗬嗬的出來打圓場,“魏總不如先起來,今天是重大項目的啟動儀式,青黎作為主角之一,實在不好在這種時候應付這種事。”
這話已經在提醒魏洵,今天是什麼場合,對青黎有多重要了。
魏洵點頭,“我知道,我知道她今天是主角,所以才選的這個機會。”
肖主任:“……”
就知道踏馬是故意的。
青黎心中怒氣恒生,這人真是不知所謂。
“魏總,我不想翻臉,你今天的行為冒犯到我了。”
魏洵聞言緩緩站起,絲毫不在意周圍異樣的目光,他眼神堅定地看著青黎。
“我會讓你接受我的,今天正好讓大家見證我追求你的起點,等到我們結婚那日,我會請在場所有人來見證我們另一個幸福的起點。”
青黎眉梢不受控製地抽動。
儀式結束之後她就要進研究室,不結束不出來。
在青黎從頭疼到頭疼欲裂的時候,魏洵沒有繼續糾纏,將那束玫瑰花強行推入青黎的懷抱,揚長而去。
青黎抱著一大束玫瑰花淩亂不已。
這花束倒是不小,遮住了她的臉。
肖主任連忙和大家告罪,一邊和大家笑嗬嗬說著魏洵的性子,一邊示意青黎去收拾一番情緒。
“魏總每一步棋都這麼難以預料。”
肖主任一邊感慨,一邊將所有的責任都推到魏洵身上。
本身也是他的責任。
在場之人對魏洵還是有所了解的,甚至很多人和他有過生意上的往來。
肖主任頗為無奈的給身邊幾個醫學界的大佬倒上酒。
“青黎恐怕也想不到,路上救個人,還救出這麼多糾紛來,醫者父母心,咱們醫生對所有患者都是同樣的心態。”
幾個大佬神態不一,有的人認同,有的人則微笑不語,顯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魏洵雖然不安常理出牌,但從不胡來,似乎也沒聽說過他有什麼花邊新聞。”一個醫學界的大佬緩緩說道。
肖主任挑眉,這還不算胡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