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念頭在腦海中一轉,薛允禾眸子更亮。
在她名聲最差的時候自己站出來維護她,玉玊大師能不感動?
薛允禾認為這件事可以好好計劃一下。
這一點不管行不行得通,最後對她都沒有影響。
薛允禾毫無困意,迅速做著準備。
此刻,青黎正在鏡子麵前試著禮服。
一共十套禮服,全部都是為她量身定做的,看樣子價值不菲。
這是賀江嶼為她準備的。
讓她摸不到頭腦的是,為什麼一下準備十套讓她挑選?
既然是定做,隨便整一套不就好了,總歸隻是參加個晚宴而已。
作為他的女伴。
十套禮服,青黎隻拆了兩套就罷手,從中挑選一套水藍色掐腰a字裙,其餘的都被青黎送回。
就要離婚了,她想儘量避免在經濟上有太多瓜葛。
賀江嶼來接青黎的時候,看到她身上這身水藍色禮裙,微微挑眉。
“我以為你會選擇那套青花瓷的禮裙。”
青黎抬眼,哦,原來還有青花瓷的禮裙,這倒是沒想到。
因為他的助理不肯將剩下的九套禮裙帶回去,青黎就用同城快遞寄送的。
宴會參加完,估計明天也到了,雙方也不會尷尬。
一同坐在後座上,青黎時不時就看向賀江嶼。
不是她想看,而是她總有一種錯覺,覺得賀江嶼在看他。
但她轉過頭去的時候,明明見他的目光在手中的資料上。
賀江嶼忽地側眸,“看夠了沒有。”
青黎:“……”
她真的很想說到底誰在看誰,可她又不確定剛才賀江嶼在看她。
賀江嶼先發製人,讓青黎愈加懷疑自己看錯了。
賀江嶼也沒有看她的理由,除非她臉上沾了臟東西。
想著,青黎想照下鏡子,公眾場合臉上有汙漬就不妥了。
好吧,她沒有隨身攜帶小鏡子的習慣。
“我臉上有東西嗎?”青黎問道。
賀江嶼的目光流連在她的麵容上,緩緩說道:“有。”
還真有。
“在哪裡?是什麼東西?”青黎問道。
賀江嶼喉結輕動,“這裡。”
隨著話音,他的指肚輕輕摩擦了一下青黎纖細白皙的脖頸。
被觸碰的地方忽然麻了一下,好像帶電一般通遍全身,青黎下意識躲開。
這個舉動讓賀江嶼黑了臉,他的手輕輕勾住青黎的後頸將她拉到自己懷裡。
他垂眸看著懷裡的女人,低聲說道:“脖子上的痕跡都乾淨了?”
青黎一把將他推開,蹙眉看著他,“馬上到會場了,彆亂來。”
這男人,真是不分時候不分場合,整些不正經的話。
不等賀江嶼說話,轎車停在會館門前,他輕哼一聲,湊過去低聲在青黎耳邊。
“晚上再收拾你。”
青黎抿嘴,“你信不信我連車都不下?”
要求她做女伴,還這麼多話。
賀江嶼黑著臉站在車外,看著大有不下車架勢的青黎,選擇了妥協。
他的妥協就是不說話了,看得出僅是這樣,也讓他有些氣悶。
青黎下了車就想往裡邊走,賀江嶼輕咳一聲,眼神帶著警告。
見他微微抬起的胳膊,青黎恍然,伸手挽住他的胳膊。
賀江嶼這才邁步攜她一同往裡邊走。
二人下車既是焦點,剛剛他們之間的小互動小動作,仍舊被細心的媒體發現,當即對青黎這位女伴產生好奇之色。
“賀總!”
一道嬌嫩的聲音傳來,伴隨著一陣香風,一個深情款款的女子來到跟前,眉目含情地看著賀江嶼。
女子瞥向青黎,眼底帶著一抹審視和隱藏的嫉妒,臉上笑的愈加嫵媚。
“賀總,您又在帶新藝人嗎,真是對自家公司的發展負責呢,出席這樣的宴會,名氣很快就會起來的。”
女子表達的含義有幾層。
她再告訴青黎,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是最後一個,你隻不過是賀總為了自家公司掙錢而帶出來的工具人罷了。
青黎笑吟吟看向賀江嶼,才來就麵對一朵爛桃花,自己處理吧。
賀江嶼麵色冷淡地看著女子,“你是誰?”
女子:“?”
青黎:“?”
女子的笑容差點維持不住,“賀總您在說笑嗎,您來京城的時候,是我接待的您,這麼快您就把我忘了?”
青黎去找杜芊慧和她的姐妹時,遇到的就是賀江嶼和這個女子。
她都認識,賀江嶼能不認識?
但賀江嶼似乎沒有必要故作不認識。
賀江嶼麵露不耐,“讓開。”
女子的笑容徹底維持不住了,她看出賀江嶼真的不認識她。
那天她可是陪了賀江嶼一整天的,不認識也該有點印象吧。
“賀總,我是張明夏啊,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賀江嶼麵色冷下來,多一道眼神都不再給女子,瞥了一眼一旁的安保人員。
安保人員立刻上前將女子帶到一旁。
女子又氣又急,眼淚都出來了,本來長得就漂亮,如今梨花帶雨的模樣,安保人員見狀手上的力道都輕了許多。
賀江嶼無動於衷,攜著青黎走了進去。
青黎第一次見到賀江嶼這一麵,真是又冷又傲,那種生人勿進的感覺充斥周圍空氣。
他若不耐煩,多一個字都不想和人家說,眼神都不會多給人家一個。
難怪美女會傷心,這種作陪至少會大半天吧,甚至一天,他居然對人家一點印象都沒有。
這若是以前,青黎一定會滿心歡喜,但是現在隻是感慨一下。
畢竟,如果不是她對賀江嶼有用,和這個張明夏沒什麼區彆。
她將自己的位置擺得很正。
進了會場,青黎馬上感受到一股實質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順著感覺看過去,原來是魏洵!
青黎忽然就明白賀江嶼為什麼要帶著她出席宴會了,這是要找回場子吧。
魏洵那日的行為,挑釁了他作為一個男人的尊嚴,離婚之前借著她的名義把場子找回來。
嗬,男人。
魏洵的目光落在她挽著賀江嶼胳膊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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