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鸞鳥現身,攜帶著熾烈的火焰襲向甘英二人,一道金色的身影不知道什麼時候黏了上去,貼著赤羽放出雷芒,赤金色的雷弧隱藏在火焰裡不太明顯,但威力巨大,直接把甘英兩個電了個外酥裡嫩。
甘英頭發冒煙,嘴角溢血,什、什麼?還有雷?比那個火還強,差點把她送走,靠!虎劈團長真要裂開了,他們打不過啊!“不打了不打了!我們的錯我們的錯!甘英,把東西還給人家,咱們賠禮道歉!”
甘英憤憤,形勢比人強,朝著雪千曲丟出兩個傳訊玉簡,收了手。雪千曲看了一眼赤羽翅膀底下藏著的小小金色身影,嘴角微勾,“那二位可得和我弟弟好好道歉。”
燕煊走過來,滿腦子都是吞天的鬼哭狼叫,看著甘英兩個不說話。甘英神色又受傷又憤恨,“燕煊,你騙我。”
燕煊有人撐腰,背挺的筆直,“騙你又怎樣!你又抓我又關我還逼我跟你成親,我可沒把你怎麼樣!”
團長也有些難過,那些情意都是假的嗎?“煊煊,你……”燕煊炸了,“我呸!不準那麼叫我,惡心死了!”團長表情一僵,表情像打翻了調色盤一樣,他、他惡心?
“我才四十歲!四十歲!成年都還沒多久,你們兩個老牛吃嫩草!惡不惡心!我演戲演的都要吐了!”燕煊瘋狂輸出,氣紅了臉,他是真委屈,還被這個甘英強吻了!賠他精神損失!
甘英兩個表情裂開了,雖然確實老牛吃嫩草了,但是說出來真的很難聽,團長夫人走出來,狠狠瞪了兩個為“老”不尊的晦氣玩意兒,朝著燕煊拜了拜,“燕公子,真的非常抱歉,是虎劈處事不周,我代這兩個混球向你道歉,對不起。這是我的一點心意,實在抱歉。”
團長夫人遞出個儲物袋,燕煊沒接,瞪著甘英兩個,“怎麼?做了不敢認?讓團長夫人來受過?”
團長先低了頭,“對不起燕公子,是在下行為不端,管教不力。”甘英火大,管教不力,管教她?哼!也朝燕煊道歉,“對不起燕煊,不該強迫你的。”
燕煊拿過儲物袋,看了看,還挺有誠意,夠他吃上一段時間了,還是這個團長夫人會做事,點點頭,“行了,我接受了。”又瞪著甘英,“你!彆乾強搶民男的事!實在下作!”
“主子,我們走吧。”
雪千曲點點頭,轉身離開,燕煊連忙跟上,湊在雪千曲身邊問起來,“主子怎麼五年都沒有音訊,擔心死我了!”
雪千曲抱歉地看著他,“抱歉,我睡著了。”燕煊眼睛睜大,“睡了五年?!”不會是忽悠他吧?
雪千曲點點頭,“嗯,睡了五年,清兒也一樣,所以沒來得及告訴你們。”燕煊震驚,“是、是出什麼事了嗎?”
雪千曲頓了頓,傳音將這五年的事簡略地講了講,燕煊大驚,看著微笑的雪千曲不知所措,他怎麼還笑得出來啊?心情複雜至極,憋出一句,“主子沒事就好。”
和明玄清彙合,五個人一起上了路,離開了混亂的虎劈傭兵團大本營和謠言到處飛的無光鎮。
路上,費勒疑惑地看向一直裹在黑袍裡的韋紹,“夫人,主子,這位是……”
“路上撿的。”明玄清隨口答道,韋紹點點頭,“我現在的樣子不太方便露出來,小兄弟彆靠我太近。”
燕煊在前麵警戒,“吞天聞到了星獸的味道,小心。”粉發束起,側臉透出幾分淩厲的英氣來,明玄清暗暗點頭,燕煊這個家夥可塑性很強,就是太懶了。費勒跳到樹上去,眸子裡閃過一道光芒,“是兩隻七階的暗目鴛鴦獸。”
雪千曲點點頭,“你們兩個打,我掠陣。”燕煊費勒沒說話,他們兩個配合多年,早已有了默契,縱身往前躍,主動迎上了暗目鴛鴦獸。
……
北鬥皇朝,皇都。
百裡家幾乎搬空,數個金鵬衛坐在馬上,威風凜凜,旁邊列著一隊赤甲的將士,看著金鵬衛的眼神帶著幾分慈愛,讓金鵬衛彆扭又火大。
百裡飛星扶著虞婆婆登上車架,而後躍上了最前麵的獅鷲馬,杜柏和楚穆立馬跟上,和聶南山、程雲並排,楚穆笑嘻嘻的,“聶姐,程兄,多多關照。”
聶南山點點頭,程雲翻白眼,這個楚穆,隨時一副將軍歸他們了的樣子,真是氣死個人,他簡直想帶著將軍私奔!啊等等,哪裡不太對?
楚穆眨巴著眼,開玩笑,金鵬衛再怎樣也是編製內的軍隊,不可能隨便就聽百裡飛星私人隨意調動,一旦百裡飛星卸任,金鵬衛得聽新任金鵬將軍的。他們赤霄衛就不一樣了,他們是完完全全屬於太女殿下私人的親衛,百裡飛星是殿下的人,他們才是最親的!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皇都,朝著嘉陵府進發。而靠近邊境的嘉陵府,已經有了些許人煙,新任府尹已經到任,慢慢組織張羅起來。
戶籍處,第一個名字赫然是百裡飛星,府尹將新建的房子裡最大最威風的那座劃給了百裡家,這點麵子肯定是要給的。再說,在百裡將軍的帶領下,金鵬部不少人都願意落戶嘉陵府,這可是大大的榮耀,府尹美滋滋的,指揮著工隊熱火朝天地搞建設,一邊想方設法做宣傳,吸引其他人遷戶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