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渣女被前男友組團轟炸!
剩下的一半,又重新回到了阿楚的身體裡。
如此,就結束了。
星霧深吸了一口氣,此刻的她,也是滿頭汗水,精力耗損,看上去極為虛弱,臉色略顯得蒼白。
不過。
情況經濟,此時此刻,她已經完全顧不上自己了。
趕忙對昏迷過去的阿楚實施急救措施。
給阿楚吃了救命的丹藥,又迅速把封印了他丹田的金針,一根根地拔掉,保證他體內的星辰之力,,可以恢複暢通,奇經八脈運行起來。
至此。
阿楚的脈搏,逐漸趨於平穩。
心跳也逐漸恢複了正常。
隻不過,依舊保持著昏迷的姿態,沒有醒過來。
星霧禁不住對著孩子心存歉疚“抱歉。”
低下頭。
看著手心裡的半塊毒源。
透明晶瑩,鵝蛋大小,散發著陣陣寒芒。
因為毒源出現,散發出去的寒芒,碰觸到了床鋪,床就變成了冰床,碰到了椅子,椅子就蒙上了一層冰霜,蔓延到了地麵上,地板也被冰封,甚至於,寒芒碰觸到了窗欞上的一株吊蘭,吊蘭碧綠的葉子,瞬間成了冰葉,緊接著,寸寸碎裂,成了寒冰碎屑。
甚至於是接觸到了毒源的星霧本人,身體表麵也迅速地結出了一層冰花。
她麵色蒼白。
眉毛、頭發,都像是覆雪落霜。
很冷。
就是星霧,都忍不住瑟瑟發抖起來,嘴唇直哆嗦,逐漸失去血色。
這隻是半塊落霜毒源的威力啊!
都讓她這個五耀境,這般難受了。
真的很難想象,一塊完整的毒源,整日在一個孩子身體裡,將會給他造成多麼巨大的痛楚。而那個孩子,卻像個沒事人一樣,還能每日臉上保持天使一樣的微笑。
“從另一個程度上來說,阿楚也是個天才了。”
這樣可怕的毒源,都忍耐下來了。
日後必成大器。
星霧為了不讓這股寒氣,繼續影響昏睡中的阿楚,於是便離開了這個房間,去了修煉室。
幾乎是在她走出去的瞬間,房間裡的冰霜,就寸寸裂解,消弭殆儘。
空氣的溫度,也不再那麼寒冷了。
而拿著半塊落霜毒源的星霧,則是走到哪裡,就凍結冰封到哪裡。
她進入修煉室閉關。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修煉室就被冰封成了一座冰屋。
外麵的人進不來。
裡麵的人也出不去。
修煉室一開始,還隻是覆蓋了一層薄冰,等到一個時辰之後,薄冰逐漸加厚了三倍,兩個時辰之後,加厚了五倍,三個時辰之後,則加厚了十倍有餘。
至此。
修煉室成了絕對的冰凍密室。
宛如一個方形的千年冰川。
而星霧,就是被凍結在冰川之中的活人。
是的。
活人。
這天底下,也唯有星霧修煉的七毒滅罪功法,才能溶解、淬煉掉落霜這種級彆劇毒的毒源了。
她不會被凍死。
也不會被毒死。
相反。
隻要她忍下了這股痛楚,以毒源淬體,讓這股寒氣在體內轉化,流經腹中丹田、胸中氣海、腦中祖竅,再用落霜拓展奇經八脈,讓落霜真正成為她力量的一部分,驅除落霜的戾氣,降服它!
這個過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很難。
星霧打坐。
整個人幾乎完全凍結,除了還有心跳,還有脈搏,跟一尊美人冰雕,也沒什麼區彆了。
她還在忍耐。
不知不覺,一日的功夫,已經過去。
熬過了漫長的黑夜,已經是清晨黎明破曉時分。
此刻。
帝燼天就站在冰封的修煉室外麵。
他寸步不離。
就那麼守著。
一雙眸子盯著修煉室,不曾稍離片刻。
他很擔心她。
儘管他知道,她不是普通人,是那個曾經名動天下、差點飛升渡劫成功的女毒尊,可他還是依然控製不住為她擔憂。
心動了。
就容易心亂。
麵對她,麵對所有和她有關的事,就很難像過去一樣保持冷靜了。
“大哥哥,你一夜沒睡了,去休息吧。”
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在身側響起。
帝燼天連頭都沒回,他知道是誰,那個師父從街上買回來的銀發小奴隸,十分纏師父,甚至對自己隱隱有敵意。
他是男人,他懂。
“你想支開我?一個人等她出來?”
“嗬嗬,大哥哥何必如此揣測阿楚,阿楚也隻是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罷了。畢竟,這一片是落霜的寒毒領域,你肉體凡胎,靠的太近,很難承受。而我就不一樣了,我體內還有半塊落霜毒源,且常年承受習慣了落霜的寒氣,就算守著姐姐再久,也不會覺得難受。”一番話,說得有理有據,同時,語氣中還帶著那麼點兒小得意。
帝燼天皺眉“你在炫耀?”
阿楚笑了“大哥哥何必總話裡帶刺?”
帝燼天反問“你被刺到了?”
阿楚笑容更深,隻是笑意半分都沒有到達眼睛裡“你跟一個孩子這麼斤斤計較,不覺得掉價麼。真不明白姐姐是怎麼看上你的。”
帝燼天終於轉過頭,一雙漆黑宛若深淵的眸子,鎖定了阿楚,聲音無比篤定“你嫉妒了。”
阿楚臉上的笑容,終於繃不住了。
努力保持的虛偽假麵,出現了龜裂的痕跡。
沒錯!
他就是被刺痛了!
他就是該死的嫉妒了!
這個帝燼天,真該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說這種一針見血的話。
“生氣了?”這一次,輪到帝燼天唇角微微揚起了,“你嫉妒的樣子,真的不像一個孩子。你看我師父的眼神,也不像一個男孩兒在看他的救命恩人。”
他是男人,他最清楚。
這一方麵,他比誰都敏銳。這個叫阿楚的孩子,眼底有著比成年人還深的城府,阿楚看星霧的眼神,分明是隱藏得很深的男人看暗戀了很久的女子的眼神,是那樣的渴望,又是那樣的壓抑。
很想。
卻又不敢上前。
更不敢表明心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