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獵人!
二波人馬迅速對立在了台球廳中央,老板都沒從收銀台處起身,看情況可能是已經被自己的堂弟伍遠方打了預防針,有這件事情的心理準備。
霍博那邊的人,靠過來之後,都沒多說話就直接要動手。裡麵有幾位常在外麵混的小青年,哪會怵這幫高中生?而方侖這邊的人,都喝了點酒,膽子也比平時大些,根本不想那麼多的後果。
在餘桐身邊的方侖,看已經難以阻止事態的進展,便大嗬一聲“餘桐,你們都退下!”
餘桐哪裡會讓方侖隻身涉險?二夥人眼看就要開始火拚,方侖也顧不得那麼了,直接暴起,一個呼吸就放倒了前麵三個霍博那邊的人。後麵的人看勢頭不對,不自覺地後撤了幾步,方侖近身欺上,也不防守,一瞬間,霍博那邊除了霍博以外,其它人全部倒地或倒在球台上。方侖挨了幾拳幾腿,但不痛不癢。
今天的霍博隻是放學後出來玩玩,身邊沒有真正的打手,所以這些人根本不是方侖的一招之敵。餘桐他們倒是傻了眼,他們決不會想到方侖是個練家子,這家夥的身板也沒有任何強壯的樣子。
現在霍博這邊,除了站著的霍博,還有坐在椅子裡沒反應過來的伍遠方的警察同事,看到這一幕的這位警察頓時便聯想到了方侖的身份。昨天他雖然沒有在警局值守,但回去之後還是知道了發生在東關分局的事情,也通過伍遠方了解了方侖的拳腳,他還親眼看了監控裡方侖的樣子,這會漸漸清晰起來。
警察拉住半瘋的霍博,耳語了幾句,霍博咬咬牙,踢了踢腳邊的跟班,憤恨地說道“方侖,你給我等著!”
說完,霍博扭頭便出台球廳,其餘的也艱難的爬起來,跟了出去。
愣在一旁的餘桐以及曲靖他們,一臉驚愕,半響才反應過來,個個對方侖簡直非膜拜不可表達心中敬仰。能學的人常見,能打的人卻是一生難得幾次遇。眾人眼前,現在就站著這麼一位活人,且還是所有人的好朋友,每個人以前還都不知道,那心情,豈止一個酸爽形容得了?
餘桐最大條,第一個抱了下方侖,並在方侖的身上摸來摸去。
方侖頓時感到一陣陣地膈應,一把推開餘桐道“你小子乾什麼?我方侖性取向正常。”
餘桐“呸”地一聲,繼續道“你也沒什麼大塊肌肉,但看剛才那幾下,明顯力量暴足啊。”
方侖也不多想,直接說道“氣功!要不你試試。”說完就舉起了右手。
餘桐剛才已經看得很爽了,決沒有嘗試一下的勇氣,忙揮手搖頭,並後退著說道“彆,彆,哥們信你。”
方侖笑了笑,便走向收銀台,結了賬。臨走的時候,方侖回頭看了眼老板伍遠大,伍遠大一個哆嗦,然後怵在那裡,一動不動。
直到方侖他們走遠,伍遠大才回過神來,剛在那心中的冰冷,幾乎要把自己凍結,伍遠大怔怔地看著遠方,心想以後一定要給這幫少年免費打球的特權,並對著伍遠方暗罵了一萬遍的“x你媽”。
方侖這波人,在貧路口分成二隊,三個住校的回宿舍,方侖、餘桐、曲靖一起打車回各自在城裡的住處,方侖住在東關綠洲小區,餘桐最近,住在學校旁邊的老城的一所宅子裡,曲靖介於二者之間。所以方侖先送完他們,最後一人乘車回到家,到家的時候已經過了零點。
方侖打開房門,開開燈,沙發裡的一個身影嚇了方侖一跳。方侖定睛一年,卻看到吳憶軍倒在沙發裡,剛剛醒來。
吳憶軍睜開眼看到是方侖,又看了看客廳的掛鐘,說道“你小子,這麼晚回來,繞道去找小護士去了?”
方侖忙回道“哪有,跟幾個同學打了會台球,就回得晚了些。你怎麼會在我家?還真把自己當我大表哥了。咱倆沒親戚關係。”
吳憶軍也說道“剛才居然睡著,一直等你放學呢,來給你交待幾件事,還有,你得配個手機了。”
方侖“嗯”了一上,接著道“這麼晚應該是有要緊事吧,說吧,大表哥。”
吳憶軍“咳”了一下,說“今天來二件事,第一件是你外公給你的錢,我轉交給你,第二件是我手裡有個棘手的事,你外公說你可以幫我的忙。”
方侖一陣驚疑,心想我一個學生,能幫你什麼忙。
不過方侖開口的時候這樣說道“我還正想問你借點錢買個遊戲機賠人家呢,你就來送錢,多少錢?”
吳憶軍也沒繞圈子,拿出一張銀行卡,直接說道“這張卡20萬,還有三百萬你外公幫你托管到了基金公司,等你上大學的時候就轉到你名下,這是三小姐應得的,現在老爺子讓轉交給你。”
方侖一直以來都跟母親相依為命,這個房子母親原單位的福利房,爺爺奶奶的遺產都給了叔叔伯伯們,母親這邊是一分沒要。方侖上學的費用,幾乎都是母親的科學研究論文及其它一些文章的稿費,家庭隻算是中產罷了,哪有機會有這麼多錢?
方侖被驚住了,至少三分鐘這個房間裡寂靜如化學老師的自習課堂。
等方侖緩過神來,吳憶軍繼續道“我現在手頭有一樁大案,明天去省城公安廳述職,並接一位公安部的刑偵專家過來,今天給老父子彙報工作時提了一下,老爺子說你可能會幫上我的忙?”
方侖沒有回話,內心正悲喜交加,不知所措。
吳憶軍接著道“沒關係,老爺子可能是想讓我帶你曆練曆練,我周末回來,過來接你。”
方侖也不多話,答應一聲,終於想起自己要坐回沙發裡緩緩這口氣。
吳憶軍看了看方侖,指了指剛放在桌上的銀行卡,說了句密碼是你生日,伸了下懶腰,就起身準備往門外走去。
方侖稍回過來些神,看吳憶軍要走,忙說道“大表哥,今天就住這唄。”
吳憶軍回道“不了,我還要回警局。”
說完,吳憶軍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