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獵人!
方侖睡了一個不怎麼安穩的覺,早上是被一泡尿憋醒的。
醒來的方侖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上午的七點鐘。感覺可能要遲到的方侖,簡單洗漱了一下就匆忙搭公車往學校趕去。
方侖現在雖然已經是穎南二中的名人,但那瘦弱的身材還是一如既往,許多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方侖有那麼強大的暴力基因,敢對霍博動手。
方侖不這麼認為,一些事簡單地看上去是幫自己揚了名,但他清楚,霍博不會這麼輕易地善罷甘休,必然會有後續的動作。雖然方侖現在不知道霍博有什麼背景,但他猜得出,霍博的背後肯定不簡單。
正常地上課,下課,方侖跟以往沒表現出什麼不同,跟相熟的同學還是能聊得開開心心。班主任譚新燦上完課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方侖也跟了進來。
譚老師沒好氣地說道“方侖,你有什麼事?”
方侖,支支吾吾,道“譚老師,我,我其實也沒什麼要緊的事。”
譚新燦故作嚴肅道“有什麼事儘管說,除了那件事,近來的表現還是不錯的。”
方侖深吸口氣,說道“我這身體恢複地不行,想申請晚自習在家自習,並做些康複訓練。”
譚老師剛抿了口茶,差點就噴了出來,回道“方侖啊,你現在家裡沒人,老師呢,就是你的半個家長,在學校總比一個人在外麵強,你要真有什麼難事,就跟老師說。”
方侖突然靈機一動說道“老師,我現在斷了上學的經濟來源,晚上想去打份工。”
譚老師聽完點了點頭道“也是,不過你親戚沒人幫襯一下?”
方侖回道“親戚們都住的遠,這幾年聯係的也少,再說我還是想自力更生。”
譚老師了點了點頭“方侖,你想法不錯,勇氣可嘉,但每天晚上的二節自習課也是很重要的,你能保證你的成績?”
方侖拍了拍胸口道“譚老師放心,我最近身體狀態雖然還在最佳,但學習上,我覺得思維更加敏捷了,保證成績決不會退步。”
譚新燦看了看方侖一臉自信的樣,甚是欣慰,心道這孩子的前途確實不可限量,小小年紀便這麼有擔當。
譚老師收回思緒說道“好,方侖,我先準你的假,二個月後的期中考試,你要還能保持在班級前三名,晚自習可以接著不用上,要是不能,就先回來好好上學,學費生活費的事,老師向學校申請申請,幫你解決。”
走特殊審批是很麻煩的事,畢竟高中不是大學,沒有助學基金,所以譚新燦也隻好暫時讓方侖亦工亦讀。還好譚老師不知道方侖包裡的銀行卡,與銀行卡上的餘額。
方侖得了令,感覺這學校生活一下子變得美妙了許多,其實如果真是為了考試,現在的方侖,不用上課,自學也會輕鬆拿下年級第一。但方侖目前還是普通學子的身份,不能表現的太過妖孽。
下午最後一堂課上完,方侖與餘桐等人打完招呼,便出了校門。
晚高峰的81路公交,帶著方侖瀏覽著城市的喧囂,看到的人們,多在匆忙之中從彼此的身旁走過,沒有記憶,沒有交流,而方侖自己,凝起神來,看到的臉多數都變了熟悉的麵孔,這是完全記憶的好處,也是苦惱。
方侖漸漸閉上眼睛,聽著公交車的報站,任時光在嘈雜聲中流走。當綠洲小區站名響起的時候,方侖從公交車上離開,然後刪掉了這一趟雜亂無章的記述。
方侖回到家裡,帶上昨天買好的衣服,便往武館走去,離得不遠,大概不到二公裡的樣子。方侖走得很快,不到20分鐘就來了武館,在前台跟李然打了招呼,去更衣室換了衣服,便在一樓健身房的跑步機上熱起了身,等著8點散打課程的開始。幸運的是,方侖正好趕上了春節後第一個集齊人數的晚班,也是晚班散打的第一堂課。
方侖目前相較普通人的優勢除了較強的力量之外,便是耐力,因為有著匪夷所思的心肺功能,所以方侖長時間的訓練也不會感到特彆的疲憊。第一堂課,教練除了講解了一些散打的理論之外,便是擺腿的要領與練習方法,然後就再沒有其它了,基本功的練習,不能過於急躁。
從上跑步機到上課,然後對著沙袋練習擺腿,再到器材區練習力量與肌肉,方侖三個小時沒有停歇。對初來的這個少年,沒有多少人關注,教練對這些業餘班的學生也是走走過場就去職業班做輔導了。
晚上十點半,方侖從武館回到家,感覺自己還有力氣沒有用完,便坐在沙發上開始冥想,也就是放出自己的神識來儘可能地探查周邊的環境,來擴大自己的神識的感應範圍與持續時間。
深夜的居民區,表象上已經走入了靜謐,但個彆家裡還會傳出些嘈雜,電視劇的對白,球賽的呼喊聲,媽媽教導兒子的聲音,女人的叫聲,淋浴的噴水聲,還有街道上偶爾的汽車馬達聲,胎噪聲,行人的腳步聲,甚至還有一些動物奔跑帶動的空氣摩擦聲。這樣那樣的聲響,對方侖來說,散開神識之後,聲聲入耳。
使用神識到極致之後,方侖長呼一口氣,衝了個澡回到床上,困意還沒有襲來。方侖拿起已經充上電的手機,給吳憶軍打起了電話。
電話接通後,方侖搶先說道“大表哥,案子怎麼樣了,你那沒結果我覺都睡不好。”
吳憶軍聽罷歎了口氣說道“向東來死了,很難往下繼續追查下去,上邊催著結案,把這次案件定義為仇殺,想快速把這個事給過去,影響太大了,不能一直懸著。”
方侖聽罷說道“就這樣?”
吳憶軍回道“我也覺得不能這麼快結案,但上麵壓得死,沒辦法,今天能爭取到暗中調查,但警力資源有限,很難再追查出什麼來。”
方侖聽完也不多話,二人之間一下子就沉默了。
吳憶軍,思考了半天後說道“背後可能有中央的影子,等我調到省城再翻這件案子。”
方侖“哦”了一聲,接著道“好吧,大表哥,那我先睡了。”
吳憶軍聽完,二人相繼掛了電話,方侖沒有陷入沉思,而是慢慢走入了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