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塵獵人!
方侖從李蔓的住處出來向家裡走去,一路上先是感歎了自己的定力,又遺憾李蔓居然隻要了下方侖的電話號碼,便沒再挽留。
回到家裡的方侖像往常一樣,冥想過後,開始測試自己神識散出後持續的時間與範圍極限。二個月來,方侖的神識探查能力已經達到了一公裡的範圍,且能持續二個小時。
除了這些,方侖最大的變化,便是食量,要維持目前的身體所需,方侖每天對熱量的攝入要遠遠多於從前,大概是以前4倍的樣子。
從冰箱裡拿出塊牛肉,加熱了一下,又給自己煎了三個雞蛋,方侖的夜宵也就算勉強對付了過去。
其中考試來得很快,餘桐們早已適應了晚上活動沒有方侖的日子,當然也習慣了大病之後的方侖那暴食的狀態。隻是,夥伴們擔心的是方侖不知道哪一天會遭到霍博的報複,也不知道方侖在這次考試中還有沒有以前的雄風。
方侖那一副若無事的樣子,還有那隔著衣服也看出來的強壯,雖然每次體育課都裝得跟病根未除似的,但餘桐清楚,方侖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那個方侖,失去最近的幾位親人的方侖,從心理到身體上,都遠超出正常人的強大。
中考在4月份的最後一個周末如期進行,方侖雖然故意做錯些題,但還是輕鬆拿到了全級第一名。從此,方侖又得到一個穎南二中高二年級第一天才的名號,天才是不適合作為榜樣的,因為你從來都看不到他的努力,所以便無法向他學習。
因為父親的事情,沉寂許久的霍博,終於在看到方侖得了年級第一,正風光的時候,再也無法等下去,在還沒有說服父親身邊那個特種兵保鏢的情況,他自己出手了。
霍博這次,花了大價錢通過一些父親的關係,雇了3名道上有些名氣的打手。這些人大多數的手上都不是沾血那麼簡單,也幫他的家族做過一些不能見光的事情。
方侖從武館裡出來,目送李蔓走遠,便帶著心底的危機感向家的方向走去。散開神識的方侖,已經感應到了三道帶著敵意的目光,從三個方向襲來。
方侖有意地向更靠近湖邊的堤壩走去,更遠離燈光,也更少人煙,5月初穎南市下沙湖畔,儘管已經晚上的將近11點,但還有三二個人在小道上踱步。
方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因為已經有三名男子拖著武器向自己壓了過來。如果是二個月前的方侖,麵對這樣三名身經百戰的打手,自己隻有避其鋒芒逃跑的份。但現在的方侖,有自信在這個星球上不懼任何一名不使用熱兵器的人類。
方侖退到湖邊的一個突出的觀景台上,三麵環水。方侖背靠下沙湖,直麵三名亡命之徒,二把一尺多長的砍刀,中間的那人居然拿了一把三棱軍刺。
三麵環水雖然好像是把自己送上絕路,但方侖對自己反應能力與速度力量很有信心,在水邊可以輕鬆地把人送到湖力,失去戰鬥力,這樣不用太大殺傷就能脫身而去。
當方侖看到那把軍刺的時候,方侖的態度變了,已經出離憤怒。三棱軍刺,是戰場上的武器,是致死率極高的冷兵器。雖然現在軍隊因為它的功能單一,不再裝備,但三棱軍刺的殺傷力,早已從實戰中揚出赫赫威名。
三棱軍刺紮出的傷口,大體上是方形的窟窿,傷口各側無法相互擠壓達到一定止血和愈合作用,而且,這種傷口無法進行應急包紮止合,所以被捅到非要害部位也很容易使人致命。
這樣的事情,白征做不出,想來隻有霍博會對自己下此狠手。方侖咬著牙,對著麵前的三人問道“是霍博雇的你們?”
手拿軍刺的那位應該是這次行動的領頭,看了下方侖說道“霍少爺還真是多慮,這麼點小事就非要讓我牛二出馬,罷了,今天你小子運氣好,讓你見見我穎南牛二爺的手法。”
牛二一個眼色,二邊的打手一右一左,直劈向方侖的左右二肩,同時牛二也從自己的正麵捅來。
方侖一個原地騰躍,雙腳踢向持刀二人的手腕,同時伸出右手打向牛二的手臂,牛二倒反應很快,一個撤步躲過了方侖,一擊不中的牛二,便不再大意,兩側持刀的打手,被彈開之後,改為了一上一下,切向方侖。
方侖剛才是收了力,想一把打掉牛二兵器,殺了他們的氣場,不重傷這二位持刀人。現在看來,這已不可能是小傷小害就能了結的局麵。
方侖落地後一個後躍,踩上堤壩上的欄杆,借力再一個騰空,一個擺腿抽向右側攻自己上身的匪徒,那匪徒怎麼躲得過方侖這電光火石般的一擊,被方侖踢中的他直接一個側飛,先撞上不高的圍欄,然後就跌入湖中。
牛二也紅了眼,跟剩下的那名持刀匪徒,再次一個上路,一個中路攻向方侖。
方侖這時卻一個伏地掃腿,掃中那名持刀匪徒,緊跟著一個貼地側踹,那名匪徒還來不及倒地便被方侖踢到了水中,與此同時,牛二的軍刺也擦著方侖的麵門而過。方侖不等二人分開,便一手抓向牛二的手腕,狠狠一捏,隻聽哢哢聲向,骨頭碎裂的疼痛讓牛二“啊”地大叫了起來。
這時的牛二,已經開始一萬個後悔接這檔子買賣。方侖的眼中閃起的幽光,更是讓牛二的心神已經崩潰,經曆過無數次大小打鬥的牛二,從沒有露出過今天的恐懼與絕望。而這一切,僅僅發生在與方侖打個照麵之後的半分鐘之內。
方侖沒有多話,抬起右腳,踏向已經倒在哆嗦呻吟的牛二的左臂,緊跟著又是一聲慘叫,落在湖中的斷了不知道幾根骨頭的二位匪徒,大氣都不敢喘上一口,死死地扒著堤沿,卻不敢上岸。
方侖廢了牛二二條胳膊之後,又一腳把那把三棱軍刺踢入湖中,便向綠洲小區走去。
待方侖的身影從湖邊消失,水中的二名匪徒,才敢上得岸來,忍著巨痛,拉起已經失了魂的牛二,慢慢消失在夜色之中。
下沙湖,已經再也沒有散步的市民的氣息,當第一聲尖叫傳來的時候,聽到的人們已經紛紛躲離了靜靜的湖麵。
寧靜,水波,和著燈光,還是那個暮春初夏的清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