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個狗日的,膽子跟史屙得啦。”
陳屠夫給摜得啊呀一聲喊,摸著後腦,一臉氣憤,一咕嚕就爬起來。
王富貴不會乾架,父親死的早,沒後台,不敢跟人乾架,這個時候也不會打拳,看陳屠夫要爬起來了,他衝過去,抱著陳屠夫,陡然一摔。
他這不是成年人乾架的架勢,而是一種叫“撲”搏鬥的方法,就是抱著摜。
這種打法,一般就是把人摜倒在地,然後把他控製在地上,服還是不服?服了就放手,不服就這麼控製著,一架打完,除了弄一身泥,也看不見血,小時候就是這麼乾架的。
但今天,王富貴不曉得哪來的力氣,這麼抱著陳屠夫猛地一撂,居然把陳屠夫撂過了麻將桌,陳屠夫體重要有零點一噸,這一撂又遠,掉到地下,居然發出噗通的一聲悶響,更是帶翻了麻將桌,唏裡嘩啦的。
“啊唷,啊唷。”
陳屠夫這一下摜得有點重了,爬半天沒爬起來,這人也是個狠角色的,狂喊了半天,還是硬爬起來了。
他到這個時候還沒看清楚人呢,紅著眼晴瞪著王富貴“你是哪個狗日的,老子打不死你啊?”
王富貴認不得他,他聽說過王富貴,曉得朱大昌有這麼個徒弟,但並認不得,不搭嘎啊,他殺豬的,不要給豬看病。
“你調戲我夏香姐。”
說到這裡,王富貴又火來了,猛地又衝上去,要來抱陳屠夫。
陳屠夫這當兒反應過來了,也揚起手來抓王富貴,就這樣兩個人抱在一起膠著著,照理說,王富貴絕不會是陳屠夫的敵手,真的差半邊江山呢,就好像一個麻杆抱著了一個電線杆子。
可王富貴不曉得哪來的勁,嘿的大喝一聲,居然把陳屠夫舉起來,腰一擰,又撂了出去,直撂出有三四米遠。
陳屠夫差不多零點一噸呢,田裡滿滿一擔稻穀,也就是這麼重,能挑起這麼重穀子的,那就是個五大三粗的男人。
但王富貴居然能將兩百斤的陳屠夫一下子撂出三四米遠,周圍看的人都看呆了,一片驚歎聲。
陳屠夫這一下真的摜重了,胸前一兩氣好象都摜外去了,睡在那裡,翻著白眼,張著大嘴,胸口急劇的起伏著,卻再也沒爬起來了。
把他摜了個差不多半死,王富貴胸中一口惡氣才漸漸平息下去,點著陳屠夫道“下回再敢戲弄我夏香姐,我就摜死你狗日的。”
陳屠夫也不曉得聽沒聽到,一聲不吭,王富貴帶了巧克力離開,身後議論聲一片。
“……哪裡,就是死鬼豬大腸帶的那個徒弟啊,叫什麼富貴的。”
“好大的勁哦。”
“朱大昌不是死了嗎?他怎麼還在這裡。”
“聲音小點,胡夏香養在家裡呢,小心他揍你,陳屠夫就是上午講了兩句玩笑話,你看打得,差一嘎嘎就打死了呢。”
……!
王富貴出了鎮子,剛到村口,就有人請他給豬看病,他取了箱子,卻看到手有些發抖,針管都對不上,這才看到,全身衣服全濕了,手還在發抖,腳也在發抖,整個人好象都在打擺子。
巧克力卻一直在邊上感歎“狗皇,你好大的勁。”
巧克力不提還好,它一提,王富貴自己也想起來了“我怎麼那麼大的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