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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四十七章 客棧濕木珍饈(1 / 2)

苔痕階綠,車帳舊損。竇文煥從來都不曾住過這等堪稱雜亂至極,打理奇差的客棧,連著幾日但凡在客棧中歇腳,都足令他這等曆來出行左擁右簇,似是眾星捧月般的世家貴子險些心念崩毀。

單單是昨日入暮時欲要打尖住店,自家先生挑的這住處,怕就是皇城方圓千裡中最差的客棧,莫說是甚中瞧的擺件,連張亞昌這精瘦的醜書生,落座時都是把一枚長凳坐得崩散,直到跌到地上齜牙咧嘴時,才發覺這客棧裡頭的長凳桌案,大都被蟲咬得中空,還未等同店家理論,就有位小二上前,橫眉立眼令三人賠錢。

自打從周先生出了齊梁學宮,在旁人麵前就是罕有開口,兩人都是心知肚明,看著是自家先生疲懶不樂意顧及雜事,於是兩手一鬆,做起甩手掌櫃,實則意在考校二人,出門在外本事如何,所以分明竇文煥隨身揣著百兩銀錢,車帳裡頭更是存著沉甸甸銀錢,依然不肯去到那等好住處。

大多時日皆是風餐露宿,也不曉得是張亞昌手藝欠佳,還是存心跟這位同門較勁,每每張亞昌逮雞兔下炊或在荒山野嶺當中煮茶湯,都要使得竇文煥腹中翻江倒海好一陣,到頭來隻好忍饑挨餓,除萬不得已饑腸難忍,才會降貴用上些餐飯。

明明瞧見周先生不樂意理會此事,竇文煥雖是有怒意,然而在外時不願招惹是非,即使小二開口就是討要三兩銀錢,俊書生也是咬緊牙關朝懷中摸銀兩,卻是被一旁始終泰然自若的張亞昌摁住。

後者低眉順眼,同小二勾肩搭背商議片刻,要過兩壺酒水,請小二在一旁淺飲過幾盞,麵皮通紅再度坐回原處,竟是就這麼將此事解去,換了張同樣古舊的長凳,師徒三人繼續飲酒。

竇文煥不解,張亞昌不說,周先生百無聊賴不吐一字,本來竇文煥打算開口問詢醜書生,可後者卻是擺足了師兄架勢,但凡竇文煥不強忍著心頭不快,叫上句師兄,就斷然不會解惑,周可法更是擺明了要瞧自個兒這兩位學生的樂子,早早就踏入臥房歇息,僅剩兩人較勁半晌,終究還是各自歇息。

此地距夏鬆京城雖隻有不過數百裡路,但地角極偏,生意卻是甚好,原是在於酒菜價錢甚是公道,住店所需銀錢更是極少,引來各路趕路之人,聽人說常年生意興隆,那等住不起好客棧或是嫌彆處酒菜價錢甚是駭人的往來客,但凡能稱得上老江湖的,都是樂意來這處客棧歇腳飲酒。

可如此一來,江湖中人嗜酒者甚多,客棧一層樓處飲酒之人近乎通宵達旦,劃拳行令吵嚷呼喝聲,早已使得臥房中能聽得一清二楚,可是苦了竇文煥這等貴公子,外出時往往要選那等清淨乾淨的地界落腳,眼見得屋中四角生潮苔痕遍布,物件擺設更是雜亂無章,好容易打算安穩睡得一夜,又從外頭傳來杯盞交錯高聲言語,且這言語裡頭大多葷素無度,最是惹人心煩。

直到清晨時節離了客棧,竇文煥依然是兩眼烏青,昨夜近乎隻歇過不足一個時辰,哪裡還有半點精氣神可言,好在是有張亞昌趕車,馬蹄緩行,往夏鬆京城而去。

而周可法則又是掏出懷中幾枚龜甲,誠心卜卦,而後將龜甲揣入懷中,神情不好也不壞。

一日行程過後,車帳停於橋頭,橋下溪水緩流,遠處有漁舟穿行,晝夜不停,月照浮光魚鱗起伏,可惜卻並無歇腳之處,隻得在車帳裡歇息一夜。

荒野之地需得生火,張亞昌與竇文煥自行抱柴草而來,可唯獨有張亞昌柴草能燃,竇文煥不論如何引火,照舊難以燃起,故而垂頭喪氣坐到橋外空地,瞧著張亞昌將篝火補得甚旺。

周可法則是難得沒在車帳中歇息,而是簡單囑咐兩句,孤身一人沿溪而行,借月色不知去往何處。

“昨日事師兄是如何解的,師弟特地求教,願聞其詳。”大概是客棧住不慣,歇息不足致使心氣跌落,也興許是方才無論如何都難以引火,對比手腳相當利索的張亞昌,生罷火後再度去往彆處,同撐船過路的漁夫好說歹說,憑幾枚銅錢要來幾尾鮮魚,竇文煥以往皆是眼高過頂,此時卻難得心境落地,垂頭喪氣做到篝火畔,有氣無力開口問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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