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蜃氣再聞雁唐州_酒劍四方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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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八十一章 蜃氣再聞雁唐州(1 / 2)

孤身一人的雲仲,同樣未比旁人處境好些。

自從雲仲邁步走出棚屋過後,乾坤翻覆顛倒,卻是在其腳下延伸出數條路來,直抵八方,而雲仲隻是垂手靜靜立在原地,並不向那八條明暗交疊,疑時柳暗花明的青石路走去,撚二指起陣,白木陣扶搖直衝天外,卻依舊不曾看出此地古怪。

自打從二師兄柳傾處學來的幾手高明陣法之後,即使陣道修行,未曾有過大進境,然現如今既已立身三境,陣法修為水漲船高,乃是相當自然的一樁事,但對上眼前突如其來幻境空夢,卻全然無甚大用,雲仲隻得時將白木陣勉強維持,而後依然不曾向青石路內動身。

譬如夏鬆五尺境,或是得見四君的那等雙魚玉境,都還不曾有如今這等古怪知覺,就仿佛當真是棚屋之外,草木本就是如此,也本就有這麼通向八方的狹窄小道,似乎還真是天方才落過雨水,許多周遭荒草尖處,都儘是懸滿水珠。身在小鎮其中度過前頭十年的雲仲,自然是相當熟悉這雨前雨後,能有這等浮土受雨露浸沒的滋味,鮮活氣甚濃。

但待到將劍氣隨意掠向周遭景致的時節,卻好似是落在我空處,既未曾有半點波瀾,更不曾聽聞一星半點回響,空空蕩蕩,當真是萬籟俱寂。

但饒是如此,雲仲也不願動身,而是找了處被破舊屋簷遮住雨水的地界,緩緩坐下,雖說衣裳都已是破舊得緊,然而仍舊是學來那等富家公子的做派,好生端坐到屋簷台階處,半眯起雙眼來,靜靜聽四麵風吹,即使不曾有一星半點的響動,照舊是安穩坐起。

「來都來了,就不願去往四周走動走動?像你這等年歲的人,本就不應當如此四平八穩才對,這江湖裡我也見過些許人,倒是不怎麼見你這等少俠。」

不出雲仲所料,有位穿紫袍的中年男子,牽著頭毛色之差,可同雲仲那頭夯貨比高下的劣馬,由遠而近,走到雲仲身旁,很是無甚禮儀,徑直蹲下,兩手搭到膝上,饒有興致端詳雲仲麵皮。這年輕人當然談不上什麼相貌過於出眾,但倒是不難看,眉眼平和淡然,身形也因多年練劍,相當不賴,估摸著倘如是修為再高些,能引得不少無辜女子,心甘情願將心思放到其身上。

「當然是等人,這方虛境憑我如今的修為,定然是脫身不得,自也看不出什麼深淺端倪,不過好在是同行有兩位四境,既是他們都未曾尋到脫身之法,我又何苦去急於一時,倒不如聽聽,這位在暗地裡動手的高人,究竟是要將我等引向何方,當然是要在此安分等候。」雲仲也抬眼看了看這位紫衣的中年男子,不過目光停留最多的地界,還是那頭像極那頭夯貨的劣馬。

「天塌自有個頭高的頂起,受教受教。」紫衣男子笑笑,神情卻是諸多疲懶,很是寡淡瞥過雲仲一眼,「但這方虛境,說是我所布,倒當真是有那麼一點抬舉了,習武中人,講究個形隨意動,我也見過不少兵刃本事相當高明的能人,但誰人又可說,自身手中所持的兵刃,當真能順心隨意?鄉野草民即使是刀劍用得再順暢,也全然不能有屠龍的本事不是?人世間姑且連命數都握不到手上,又何況是一枚兵器。」

「想見見前路,便是跟上就是。」

似乎全然不打算停留,紫衣男子朝雲仲擺擺手,隨即就站起身來跺跺腳,抖落靴底的泥水,朝西北處而去,瞧來並未有等候雲仲的意思。

雲仲思索片刻,還是緩緩起身,隻是將手頭紅繩握到手中,暗掐劍指,跟隨那位紫衣男子緩步前行。

西北路,雲仲眼前見過那位替其母求醫問藥的孩童,近乎三步一滑,五步一跌,在小鎮與青柴路途其中前行,頂風冒雨,秋風蕭瑟,孩童渾身上下凍得青白,嘴唇打顫,還是將郎中近乎生拉硬拽,拖到小鎮其中,而那郎中果真是聖手,將孩童娘親醫好,而後才是告辭離去,

竟是未曾收取半點銀錢,然而半載過後,娘親舊疾複發,照舊是未曾再熬上許久。

自西北那條路再行,卻是繞至正北路途,見連天動地妖潮,急切直奔北煙澤邊關道處,而此番上齊紫昊連同大元,並未曾袖手旁觀,而是將兵馬儘數調集前來,甚至有許多仙家,整座北煙澤中人,死傷數目甚小,朱瑛未曾身死,而是在不久過後告辭回鄉,如願以償瞧見了尚在繈褓之中的兒郎,但再不曾過兩載,天下大亂,北煙澤被生生卷入戰事其中,幸存之人,十未存一。

行至東北路途,得見淥州壁壘,大元戰事已清,王庭掌權,但溫瑜仍是不曾救下紫鑾宮中雙親,心灰意冷之下卸去帥位,留於紫鑾宮山中,多日未曾下山。卻因多年統兵,始終給王庭留有忌憚,待到清理族老的時節,生生將此山封住,放火燒山,縱然是境界不俗,照舊是被人擒下,再未曾於人間露麵。

可雲仲連眼色都不曾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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