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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何嘗不在咎由自取(2 / 2)

況且方才時,李福順包括雲仲兩人,就發覺在青泥口北,有這麼幾道叫人悚然的渾厚氣機,雖僅是停留不長光景,可對於知曉道門手段,更同五雷親近的雲仲而言,這幾道氣息定然脫離不得道門,而但凡一動,有這股威勢氣機的,假使不是那位供參造化的李抱魚,境界恐怕亦是不遑多讓,甚至令那位張太平氣機,都似風中弱竹。

唯有這光景,雲仲終於算是鬆了口氣。

同門情分,曆來是可輕可重,在這上頭,道門應說是相當護犢子,李福順乃是李抱魚弟子,相隔甚近,萬一是那賬房和一對兄弟再度發難,如何都是有道門中人要前來護周全,於是一時將剛才提了許久的內氣散去,麵色霎時間就萎靡下來。

枯樹乃是青泥口中隨處可見的北地樹種,冬時葉片儘落,不留片縷,但到來年夏時,能再見這枯木生龍活虎,枝條再度躥升,到最是鼎盛的初秋光景,足可談得上鋪天蓋地,樹冠遮風擋雨不在話下,少有雨水

能沿多達數十層的厚重葉片處,漏到避雨人肩頭。另者南北民風總相輕,北地瞧不上南地,整日似扶風弱柳,講究嬌柔風雅,河海處北地百姓,常要將南地百姓剝蝦蟹時摳得仔仔細細,非要將蝦蟹殼都掏得空空蕩蕩,丟棄時能浮於水麵;南地者同樣將北地人稱為蠻荒刁民,最是見不得其粗獷不拘小節,甚至總覺北地人滿身油痕,油裹肉,膻裹油。

南境人有時相當喜好那等風雅景象,譬如柳絮,譬如搖葉,可北地中人卻並不稀罕這等景致,有那等春夏相交時飄擺無定的飛絮,相當惹人厭,於是此等夏時不飄絮,秋冬時落葉又極乾脆的落木,於極北地最受人青睞。

很少有傷春悲秋之感的雲仲,抬頭仰望嶙峋枝條,難得覺得,有這等像個怒漢駕著頭烈馬,奔雷一般闖過整一年春秋的巨樹,琢磨了琢磨,這無名無姓樹種秋轉冬時,葉落時該是何等決絕,向身後天公台望過最後一眼,轉頭緩步離去。

來時可稱是鮮衣怒馬,雲仲步映清二人的確錢囊是相當乾癟,如何都算是無債一身輕,乾淨利落,然而去時,步映清負傷甚重,更不要說雲仲險些搭上性命,固然是取來這麼兩劍,卻無異於斷去往後修行道,五境道基未成,卻先行損毀,折去不少壽數,何止狼狽二字。還是兜裡殷實的李福順仁義,做了個散財童子,把這趟下山揣的丹藥

揮霍去大半,才堪堪將兩人內傷暫且壓去些許,趁初才開門的一處傭車之所,憑所餘不多的銀錢,添了方馬車,沿紫昊邊關繼續朝西而去。

換成是任何一位,在塵世散修看來擁有旁人難以企及師門的天驕俊彥,青泥口死戰有利有弊,但大多是弊大於利。以南公山瞧來寡淡的家底,怎麼都在世間第一流仙家宗門中排不上座次,添上個同五絕有舊怨的差勁標牌,就更要向下跌一兩位座次,但估計誰都不會懷疑,得來吳霜衣缽的雲仲,不久將來,一定成就不得五境之位。

吊兒郎當隨馬車搖搖晃晃,還要趁小歇時,撐著張蒼白臉逗弄那頭千不願萬不願雜毛夯貨的雲仲,早就對此習以為常,荒誕地時

常還要露出些繃不住的笑意,並攏兩指,好生回味一番,玄橋苦露遞出時,對劍道中人而言不亞於天地變色的異象,分金裂石不足羨,移山覆海不覺驚,唯有這兩道劍氣光景,直抒胸臆。

論今朝修行道內,不乏三境,但也沒料想的那般多,而劍意不曾徹底圓滿,就能有獨屬自個兒,彆無二家劍氣的,真不算多,能令雲仲覺察出些很是微薄的自豪自滿的事,同樣鳳毛麟角,但天宮台兩道劍氣,著實讓自身飄飄然。

因此不論是駕車的道童時常要回頭擺出一幅臭臉,不管步映清總是要將那雙旁人看來堪稱勾魂鎖命,柔到險些滲出秋水似的顧盼

凝望,雲仲皆未去理會,隻覺踏劍而走,上能抵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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