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黃衣力士_酒劍四方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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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二百七十七章 黃衣力士(1 / 2)

區區兩千騎相比於萬數之上,勝過跳江魚數目的凶頑步卒,一時潰不成軍乃是情理之中,初看時隻覺受伏,無非是胥孟府步卒人數過多,逼迫得王庭的兩千騎難以回轉,而在已然看清藏於此事背後推手的木隆科看來,雖已是奮勇殺開條缺口,卻不見得能全身而退。

青麵鬼曆來是心狠手黑,比起羅刹鬼時常率軍衝陣,大多是把持北路壁壘內的種種事,囊括調集人手部眾,依據胥孟府兵勢好生經營這壁壘處的大事小情,但如要論其手段與治軍法子,則能稱得上酷烈。尤其是那等有所違逆或辦事不利者,壁壘城頭相隔一陣,動輒就要懸上兩三顆腦袋,直至在冬時冷風下掛得冷硬萎縮,才是親自挽弓將其射下。

有初來乍到,自姑州淥州或是流州白樓州的新卒,才到北路壁壘處,最先聽聞的名聲,往往並非是頻頻率軍衝陣的羅刹鬼名聲,而是這位把持軍中大權的青麵鬼,不單單是因此人乃是北路壁壘主帥,更因其最是陰狠的手段,可稱得上是叫人聞風喪膽。

畢竟羅刹鬼最多不過是因戰事不利,當場依軍規誅殺犯過錯的兵卒,而青麵鬼則是有不曉得多少招式,能叫人生不如死,即使是在身死過後,尚要將殘屍高懸城頭示眾,不得安寧。

容不得再琢磨太多,木隆科率聚攏而來的殘部突圍,略一環視就能估摸出現如今所餘的人手,略去

尚在重兵圍困中的數股騎甲,眼見脫困極難,縱是木隆科有心前去搭救,然而卻是容不得再有半分差池,故而哪怕拚著自斷一臂,也需率領剩餘的零散騎甲先行突圍,倘如是韌勁足些,沒準搬來救兵時,尚能救下幾位袍澤。

兩千騎陷落圍困足有七成,眼下彙聚到木隆科周圍的,亦不過是三五百騎數目,更是有大片胥孟府步卒,知曉此地撐起火把,大多乃是軍中將帥所在處,紛紛悍勇而不畏死,猶如浪潮洪水似向木隆科方向湧來,期間即使是有幾股數十騎的王庭騎甲上前要替木隆科爭取些突圍脫困的喘息空隙,可依然很快就淹沒在無數白衣銀甲內,不曾翻騰出什麼浪花來。

莫說是淥州北境壁壘中的兵卒,不曾聽聞或是見到過這等通體白袍,皆著銀甲的胥孟府精兵,哪怕是時常向其餘兩處散步消息的中段壁壘中,也從來未有書信線報,提及胥孟府有這麼一支來去似風,人人身手皆是高明,乃至於有些誇張到能敢以步對騎的驍銳步卒。縱然是殺敵本事不敢擱置半點的木隆科,殺開一線缺口,同樣是耗費不少周章氣力,何況是這片步卒近乎每六七人中,必有持鐮槍專挑馬腿下手的棘手者,卻是使得這一整支王庭鐵騎處處掣肘。

在鐵騎雄冠天下的大元戰事中,特地訓出一支的步卒外出征殺,本就是毫無道理的事,奈何胥孟府那位

病書生偏偏就這麼做了,且這支步卒最是擅長短兵接戰,氣勢如虹,渾然不弱於鐵騎半分,乃至憑各路手段,卻是在這等貼身死戰時,牢牢摁住鐵騎長處。

潰騎沿這道奮力拚殺鑿出的缺口,朝壁壘方向退去,沿途扔下無數人馬屍首,更是在此番突圍時節,不少馬匹鐵騎因周遭灰暗不清,遭鹿角絆索傷了馬匹,遭隨後趕至的胥孟府步卒近乎不耗吹灰之力斬殺,更有那等負創躺倒在雪原中的騎卒命喪於馬蹄下,生生跺成一灘血泥,一時人喊馬嘶,有馬匹負傷斷腿砸落到厚雪中的沉悶響動,有湊近拉弓,箭簇穿破甲衣時裂帛聲,更是有成片步卒銀甲相碰響動,與近似山呼海嘯似的殺聲通徹四野。

戰局行至如此,大勢已去,早已無什麼死戰的心思,往往以成群衝擊敵陣,引得地動山搖的鐵騎,今日都不約而同覺察到平日已然忘卻的滋味,怖懼二字沿著兩軍絞纏的雪原,人喊馬嘶與血氣嗆鼻滋味,一並從甲胄末端攀升到胸口處,死死攥住每位王庭騎卒的心脈。

強如劉副官,先後在

收複淥州時節廝殺大小二十餘戰,跟隨青麵鬼提兵先登淥州北路壁壘,眼下在這等慘狀瘮人的場麵下,都是一時有些錯愕慌亂,卻是被渾身浴血的木隆科單臂摁住肩頭,吩咐其在前開路,而殿後策應這等涉險舉動,卻由自己一肩挑之,隻需攜兵馬奪路狂奔

,不消多少時辰就可趕至壁壘前。

三五百殘存騎卒艱難掙脫圍困,而身後步卒卻並未窮追猛打,隻分出一支約有千餘數的步卒在後追趕,甚至在劉副官引兵掙脫出這方泥潭之後,除卻數茬鹿角絆索外,幾乎就沒遇上什麼攔截,遂快馬加鞭冒雪向後退去。

而殿後的木隆科卻是心知肚明,憑胥孟府曆來在這位書生的手筆下展現出的戰法,力求必殺,卻斷然沒有什麼見好就收的說法,既然是這萬數步卒不肯緊追,則必定是有其餘的後手,可怎奈何被占去先機的王庭鐵騎已是暴露在明處,哪怕是猜測出胥孟府仍留有後手,卻是猜測不透這段去往北路壁壘的路程,還藏有多少殺招。

果不其然,殘部回撤堪堪十裡,王庭鐵騎身後大約幾百步遠近,就有追兵蹤跡顯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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