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黎語顏不解。
送她衣裳就送,難不成還要穿上?
“今日湖心亭秋宴正是為你擇婿而設,自然是華服相配了。”頓了頓,賢妃笑得溫和,“就算你不選本宮那兩個不爭氣的兒子,也無妨。如今這宮裡呀,本宮主理後宮事宜,自然有這個責任將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看了看托盤上疊放著的華服,黎語顏伸手摸了摸,並仔細聞了聞,並無不妥,遂點了頭,同意更換衣裳。
此刻的東宮。
夜翊珩甚覺體寒,手腳皆比以往更冷一些。
鬆果忙喚了淩朗來瞧。
“先生,你快瞧瞧殿下,從昨兒開始殿下身上比以往更冷了些。這幾天天氣轉涼,咱家還以為是天氣緣故,便給殿下披上了大氅,卻絲毫不見暖意。”
淩朗伸手把了夜翊珩的脈搏,沉吟一瞬,道“殿下體內毒素流竄,照理說殿下並未動情,不會如此。莫非是寒疾真的要發作了,而非其他誘因?”
聞言,鬆果急道“什麼破先生,隻會莫非麼?”
“你會,你來治!”淩朗氣呼呼地將榻前的位置讓出。
兩人開始爭論,夜翊珩完全無視他們。
倏地垂了眼眸,前日晚間,他親了她的耳垂,又見了不該看的女子貼身之物。
難不成是那些緣故造成?
見太子殿下若有所思的模樣,淩朗壓低聲音問“殿下難不成還是動情了?”
“前天,殿下做了什麼?”淩朗猛地提高聲響,“還請殿下如實告知!”
夜翊珩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咳嗽一聲“淩朗你需要這麼大聲響作甚?”
鬆果湊近,小聲問“殿下與郡主是有什麼事瞞著小奴?”
夜翊珩攏了攏身上的大氅不作聲。
淩朗問鬆果“究竟發生了何事?”
鬆果回憶道“前日,殿下受郡主邀請,在鎮北王府用的晚膳。晚膳後,咱家陪殿下回東宮。不承想馬車行至半道,殿下隻身返回了王府,直到後半夜才回的東宮。”
問題就出在這!
兩人齊齊站在塌邊,一個麵上帶笑,一個麵露憂慮地看著夜翊珩。
鬆果笑問“殿下與郡主親嘴了?倘若真親嘴了,那小奴去喚郡主來給殿下紮針,保管寒疾不發作。”
淩朗憂道“按理說明年就要弱冠的男子,有幾個女人也無妨。但殿下對郡主不一般,長此以往,唯有神醫才能救殿下。屬下隻會辨毒,倘若殿下在屬下手上出了什麼紕漏,屬下縱使有百條命,都不夠殿下這般折騰的。”
鬆果瞪了淩朗一眼“會不會說話?咱家就覺得郡主與殿下極配,就算找不到神醫,有郡主在殿下身旁,郡主便是殿下的神醫!”
旋即笑眯眯地問彎腰問“殿下您快說說,前日晚上,您是不是跟郡主親嘴兒了?郡主當時是清醒著的吧?”
夜翊珩按了按額角“你怎麼這麼多事?”
“太子不急太監急,說得就是此理。”鬆果嘿嘿一笑,喜道,“小奴看殿下神情,準是殿下與清醒著的郡主親上嘴了!”
“阿彌陀佛,殿下終於親上嘴了!”鬆果雙手合十,虔誠地默念,“保佑冷心冷情的太子殿下早日開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