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夜翊珩!
不是吧?
妙竹與鬆果又對視一眼。
鬆果嘻嘻一笑,殿下竟能這麼猛?如何做到的?
妙竹沉了臉,裡頭傳出的明顯是她家郡主吃虧的聲音。
當下她就拉開了移門,裡頭一幕讓她傻在原地……
隻見她家郡主半躺在床上,好似要起來的模樣,殿下一條腿的膝蓋壓著郡主的裙擺,手肘按在郡主的發尾上,而郡主正仰頭,紅唇對著殿下。
這場景怎麼看都覺得曖昧不已。
再定睛一瞧,原來是郡主頭上發髻勾在了殿下胸口的扣子上。
這般金屬製的方形男士扣,是容易勾住頭發。
隻是他們什麼時候纏一起的?
好似猜到妙竹的這個疑惑,黎語顏解釋“方才不小心摔在床上,殿下扶我,而我正側著起身,這麼就勾住了頭發,你們千萬彆多想。”
夜翊珩冷聲“鬆果。”
鬆果立馬會意,關了移門,拉走妙竹。
見妙竹仍在怔愣,鬆果從軟榻底下櫃子抱出一床被子。
“你沒與我們彙合前,我們三人三床被子。”他朝移門努了努嘴,“裡頭床上有兩床,這就一床,你介意與我同蓋一床麼?”
本以為妙竹會拒絕,沒想到她說“我介意什麼?”
聞言,鬆果笑著頷首。
妙竹捏了捏他懷裡抱著的被子,心道,上次被他救,她還不是被他抱在懷裡的?
此刻這個太監倒是說得好聽,還問她介不介意。
他們的對話叫裡頭的夜翊珩與黎語顏聽見了。
夜翊珩與黎語顏早有同蓋一床被子的經曆,遂叫鬆果與妙竹進去拿一床被子,結果兩人都拒絕。
鬆果道“殿下有寒疾,在東宮時,冬夜睡覺至少蓋兩床被子的,小奴可不能奪了主子的。”
聽他這麼說,妙竹連忙扯開嗓門“裡頭兩床被子,殿下與郡主各一床,如此也算男女大防了。”
話裡話外的意思是再明顯不過。
怕自家郡主擔心她,妙竹補充“婢子在外頭與鬆果擠擠就成,反正鬆果是自己人。”
反正鬆果是太監!
再則她得最大程度上保證自家郡主的清白!
在她看來,自己不能阻止殿下拉著郡主同睡,但她絕不能去奪了被子,給了殿下與郡主同蓋一床的機會。
鬆果歡快地將兩邊軟榻移到一起,此刻他恨不得哼小曲。
但瞥見妙竹的臉很臭,便收斂了些。不管殿下與郡主分開被子與否,至少他們是睡一起了。這會子,再沒有比這個事情更讓他高興的啦!
軟榻移好,他將被子鋪展開,簡易的床就算好了。
妙竹一點尷尬都不存在,徑直脫了外衣鞋襪,上了床。
她指了指對麵“你睡那頭。”
這幾日逃難,她身上隻剩幾個銅板,睡破屋的經曆常有。此刻有被子蓋,有遮風擋雨的馬車,最關鍵的是,她回到了郡主身旁,她沒什麼好扭捏作態的。
再說了,她與鬆果這個太監睡一床被子,無非形勢所迫,無妨的。
鬆果點頭同意,跟著上了床,她睡那頭他睡這頭,倒也互不侵犯。
裡間,黎語顏捋順頭發,放好兩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