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昊穹頭暈的症狀隨著冷水一吹,消散得徹底。
他與夜拾隻在剛成婚的那一月內,親密過幾回,之後幾年他們之間的歡好次數屈指可數。
難不成是他內心抵觸夜拾,故而才會頭暈?
定是如此,冷水一激,他越發看清了自己的內心。
賢妃看著夜拾離開的身影,搖了搖頭,對身後跟著的眾人道“好了,咱們回吧。”
黎語顏捏了捏藏著銀針的袖兜,這個虞昊穹頭暈發作得如此之快,嘖嘖嘖,身體太虛了吧。
她那一針,一般人好歹要過一個時辰才會頭暈乏力的,他倒好,竟然隻一刻鐘便發作了。
空有其表啊!
幸虧阿玖當初沒同意當他的和親公主!
一行人回了承瀾宮。
賢妃坐回主位之上,其餘人依照品階先後入坐。
“方才講到如何歡迎北涼公主,本宮想著她是女眷,又是來咱們天晟和親的,故而不宜大肆操辦,但也不能不辦,你們以為呢?”
言罷,賢妃慢條斯理地端了茶盞喝了一口茶,噌的一聲脆響,茶盞重新擱回桌麵。
“黎側妃是如何煮的茶,滋味一般不說,茶水都涼了。”
聞此言,一直躲在裡間的黎曼婷急忙現身,快步上前“娘娘,妾身給您換一杯新的。”
黎語顏這才看到久未謀麵的黎曼婷,眼前的她戴著杏色麵紗,麵紗不透,瞧不見她麵上情況。但她知道,黎曼婷麵上的斑塊極其嚴重。
“給在座的所有人都換一杯!”賢妃哼了一聲,低斥,“真當是沒有眼力見。”
“是,娘娘。”黎曼婷指甲掐住手心,這才不至於在黎語顏跟前失去她身為梁王側妃的唯一尊嚴。
夜瑗撫了撫包著的手,淡淡笑了“原來賢妃讓梁王側妃給我們煮茶啊,咱們倒是有口福。不過本公主聽聞側妃麵上出了狀況,我這手已經難看了,可不想麵孔跟側妃一樣難看。”
夜玖附和“皇姑母說得正是,本公主愛臉如命,戴著麵紗的日子定不好過,我坐輪椅久了,膽小得很,側妃煮的茶水,我是萬不敢喝的。”
賢妃麵上開始難看,盯著黎曼婷越看越不順眼。
玲瓏長公主見狀,輕笑一聲“北嵐郡主先前不是也有斑塊麼?雖說本公主不知側妃麵上情況,但隱有聽說側妃也長了斑塊,既如此,側妃何不向郡主討教祛斑之法?”
旁的宮妃們先後頷首“玲瓏長公主所言有理!”
黎語顏淡淡道“我那斑塊長了五年,五年後,恒瑗長公主用太子殿下給的方子做了麵糊糊,抹於我麵這才祛除。”
夜瑗頷首“我記得去歲時,北嵐的臉被我撕得血糊糊的,如今想來,心有餘悸。”
玲瓏長公主嗬嗬笑道“總歸是祛除了,黎側妃算是郡主的本家,就當幫幫自家人。”
賢妃“嗯”了一聲“北嵐你就說說罷。”
黎曼婷心頭一喜,雖說她恨極了黎語顏,但此刻能從黎語顏口中得知真正的祛斑之法,就當黎語顏欠她的還了一部分。
黎語顏捏了捏纖細的手指,緩緩說道“黎側妃記清楚了,這祛斑之法,我想大抵關鍵在太子殿下的方子,恒瑗長公主撕扯麵皮的手法,哦,還有一點,斑塊約莫需要長上五年才可。”
黎曼婷撲通跪至夜瑗跟前“請長公主賜良方!郡主祛斑,長公主曾說用的是太子殿下給的其中一個方子。”
“太子給我太多方子,對我來說皆無用,全扔了。”夜瑗抬起包著的手歎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