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夜翊珩!
聞此言,黎燃也點了頭“如今這個時間節點正是破除流言的最好時機。”
世人會認為太子夫婦新婚夜圓了房,這才將先前有關太子有隱疾的謠言給破了。
倘若往後拖延,懷疑質疑聲絕不會少。
屆時到了皇帝想廢太子之時,倘若那時再說,皇帝早在心裡做了決斷,那豈不是打了皇帝的臉麵?
當今皇帝夜淵生性多疑,且剛愎自用。
要想影響他的決斷,最好在維護他臉麵的基礎上,多給他些時間。
黎泰鴻看向夜翊珩“殿下,你認為呢?”
夜翊珩平靜道“孤聽嶽祖父與嶽父的。”
“好!”黎泰鴻高興道,“那此事就交給王府,不出一日,全京城人都將知道殿下沒有隱疾。”
說話時,黎泰鴻將沉沉的目光移到黎煜景與雙胞胎麵上“你們三個要媳婦沒媳婦,如今不在北嵐城,到了京城後整日遊手好閒,這樁事情就你們去辦吧。”
黎煜景與雙胞胎敢怒不敢言,妹妹嫁給了壞小子不說,還讓他們幫壞小子去收拾流言的爛攤子。
這小子,不就長了張好皮囊嗎?
他們也有啊。
妹妹怎麼會被勾了心去呢?
按照三朝回門的規矩,新婚夫妻需在午膳後,晚膳前離開娘家。
黎語顏本想在王府過了夜再回東宮,被老王妃阻止了“丫頭啊,回門的規矩不能壞,趕明兒你想住多久都可以。”
說著,讓雲氏將人送出去。
雲氏笑著將小夫妻送去了大門口,而後神秘兮兮道“顏兒這孩子,成婚那日有東西落在琰悅居了,為娘派人放在了東宮馬車內。”
“母妃,是什麼東西?”黎語顏問。
她怎麼不記得有東西落下?
“去到馬車內,你就知道了。”雲氏笑著,就是不說是何物。
夜翊珩道“嶽母請回,孤與顏顏這就走了。”
“好,路上當心些。”雲氏揮手作彆。
小夫妻上了馬車。
一到車廂內,黎語顏便看到一隻妝匣與一隻錦盒擱在軟墊上。
這是她刻意留在琰悅居,不想帶去東宮的,怎麼能叫落下?
她掀開車簾,想與母妃說些什麼,卻不想馬車旋疾馳離開,笑著擺手的母妃與王府大門在她視線內迅速後退。
她氣惱地側頭,質問某人“是殿下叫陌塵若風加速的?”
夜翊珩從車門口踱步至軟榻旁坐下,慢條斯理地整了整衣袍“嶽母的好意自然該帶去東宮。”
妝匣內是何物,他已知道。
而那隻用漆畫著兩隻鴛鴦的錦盒內究竟裝了何物,讓他很好奇。
特彆是先前看某女遮遮掩掩,今日她又如此窘迫,難不成與妝匣內的兩本“書”有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此刻車上,他也不急著問。
晚上再深深問她,看她作何回答。
回到東宮,黎語顏疊放起妝匣與錦盒,也不假手於人,更不顧東西發沉,一個人端著兩物,疾步往寢宮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