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翊珩聞言,用勁將人擁入懷“孤終於尋到你了!”
那顆痣長的地方,沒旁人看過,除了當年的女童。
地上那個女人的容貌確實像當年的女童,她說救人方式也與他記憶中一般,因此他從未懷疑她的身份。
那顆痣長在何處,這問題難以問出口,他也就沒問。
這時,妙竹道“六年前我家郡主因為被下藥,身形發胖,又麵上有斑塊,就用人皮麵具遮著。當時那地靠近京城,安全起見,郡主給婢子也戴了人皮麵具。”
“郡主救了殿下,殿下倒好,不記得救命恩人,反將不相乾的女人好生養著。”妙竹氣不過,直白地指責,“哼,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六年前,秋獵。
天家皇子與宗親子弟出了京城,圈了幾處山頭射獵。
不知誰提議戴上各種嚇人的麵具,用以恫嚇獵物,故那次射獵每位皇子與宗親子弟都戴了各種可怖的麵具。
彼時的黎語顏與妙竹正路過此山。
也就是那次射獵,有人欲至夜翊珩死地,直接用箭射中了他,不光想要他斷子絕孫,更要他的命。
他堪堪一躲,箭射歪了兩寸。
但箭頭被淬了毒,正如方才黎語顏所講的那般,箭頭還有倒鉤。
當時情況十分危急。
季清羽將他扶到一棵樹下讓他靠坐著休息。
“阿珩,你在此休息,我去尋太醫。”
夜翊珩點了頭。
季清羽離開不久,有一位女童帶著丫鬟路過,那女童聞到了血腥味,便循味找到了他。
她腳尖踢了踢他的腳“喂,你在流血。”
夜翊珩虛弱道“是。”
“你算遇到救命恩人了。”女童蹲下身,看了看他受傷的部位,“你傷到的地方有些尷尬。”
“還好吧。”他看了看身上紮著的箭羽,好奇地問她,“我戴著這麼可怕的麵具,你不怕?”
女童十分老成“你也說是麵具,既如此,有什麼好怕的?”
說話間,她從丫鬟的包袱裡拿了把小剪子,捏住他腿側的褲子麵料,剪了個口子,用力一扯,全扯開了。
看到了不該看的,還看到了一顆痣,女童十分淡定地將扯下的麵料給他蓋上。
幸虧丫鬟在生火,沒瞧見,但夜翊珩自己卻是瞧了個實實在在。
生平第一次被女子看了身體,他的心不由自主地狂跳,那份最初的悸動讓他俊臉紅透。
也幸虧他戴了麵具,這才不至於讓女童看到他的羞。
以至於處理傷口時帶來的疼痛,他全都忽略不計了。
等傷口處理好,季清羽回來。
他剛想說自己沒尋到太醫,就發現夜翊珩的箭傷被處理好了。
季清羽看著眼前胖乎乎的女童,麥色肌膚,容貌太過一般,視線往下,入目是她的粗腰,不,是沒有腰,他吃驚地問她“你處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