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試如何知道孤行到何種程度,嗯?”
尾音拖長,嗓音戲謔。
黎語顏微扯唇角苦笑“殿下自然是行的。”
夜翊珩眉梢微挑“太子妃隻看話本吸取經驗,卻不敢親自嘗試,這是何道理?”
“我……”黎語顏咬唇,半晌才道,“我這不是為了做準備麼?”
夜翊珩聞言欣喜“真的?”
“自然是真的!”
她才不會說,是因為睡過一覺,這會子睡不著才無聊翻看話本的。
哪裡想到看到那種事?
說罷,她往內側又縮了縮身子,迅速躺下扯過薄被睡了。
瞧她舉動透著慌亂,夜翊珩也不揭穿她,隻厚臉皮地貼著她的後背,將人擁緊。
覺腰間的大掌有不安分的趨勢,黎語顏慌忙按住“殿下快睡,好不好?”
“孤隻抱,太子妃若不願……”他刻意停頓一下,又清冷如玉道,“孤腹中饑餓,隻能吃桃了。”
黎語顏知道自己掙紮不了,又害怕他說到做到,便隻好僵著身子任由他抱得荒唐。
翌日天才蒙蒙亮,夜翊珩便接到消息,說站隊到梁王與鄭丞相府的大臣們會在早朝上聯合請奏,請皇帝早廢太子,立夜震宇為新太子。
得了消息,夜翊珩旋即下床。
黎語顏一夜沒睡好,先頭是某人的手特不老實,後來是她自個睡不著。
此刻聽到房外的稟告,她也下了床。
夜翊珩看她睡眼惺忪,柔聲勸慰“孤自會解決,你繼續睡會。”
黎語顏拉住他的手指,輕輕搖頭“今日是場硬戰,我想與殿下一道去。”
夜翊珩點了頭“好。”
兩人快速洗漱穿戴,連早膳都顧不得用,登上馬車直奔皇宮賢德殿。
殿內不少大臣們一一出列請奏,人數之多,讓皇帝不禁認為立夜震宇為太子是眾望所歸之事。
昨日梁王大婚,今早便有如此請旨,皇帝一時間拉不下臉。
想到夜翊珩與黎語顏大婚也快一月,皇帝便朗聲道“隻差幾日,老六便成婚一月,眾愛卿何不再等等?”
當然也有不少老臣擁護皇位正統之說,遂有人出列道“皇上,太子殿下乃皇後所出,是眾皇子中唯一的嫡皇子,皇上不能輕易廢太子而另立啊!”
梁王雖不在殿內,但其嶽父鄭丞相卻在。
他側頭示意,便有大臣反駁適才那人所言“如今的太子一則失明,二則病弱,如何能治理好天下?”
夜崢墨雖不想夜震宇當太子,但能將夜翊珩提前拉下馬,自然是他樂意看到之事,便跟著開口“六哥失明病弱是不爭之事,敢問曆朝曆代,哪有失明太子能繼承皇位的?”
甚至連夜振賢亦開口道“先前天下人皆知六弟有隱疾,既有隱疾便無子嗣,後來聽聞六弟沒有隱疾。”說話間,他對著皇帝拱手,“父皇,兒臣以為即便六弟沒有隱疾,他失明病弱的實情也不能再當天晟太子了。”
夜振端也出列作揖道“父皇,兒臣以為六弟既然失明病弱,如此情況下,他還當了那麼多年的太子,委實苦了他了,今後的歲月他該好生休養!”
聽聞這些,皇帝頷首“老六他七歲始當皇太子,這十三載來他身為太子兢兢業業,雖說目不能視,但由他經手之事皆處理妥當。”想到夜高鈞謀逆造反,虧得夜翊珩救了他這位父皇,皇帝不禁多說了些好話,“他對朕亦孝順有加,太子的功勞,眾愛卿也是有目共睹。”
“隻是……”皇帝話鋒一轉,“老六失明病弱,於天晟江山無益。朕隻這麼一個嫡子,他的身體,朕很是擔心啊,故此朕宣布廢夜翊珩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