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語顏夜翊珩!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黎家兄弟更來氣。
“他季清羽是獨子,就能為所欲為?”黎煜燁冷眉看向冷鬆,“我們妹妹是鎮北王府唯一的女兒,這又如何論?他是父母的寶,我們妹妹可是整個王府的寶!”
話落,黎煜燁抬腿重重踩到季清羽的小腿上。
哢嚓一聲,季清羽的小腿骨立時骨折。
季清羽痛醒了過來,今日之事未成,他便料到有嚴重後果。
但為了得到阿顏,他豁出去了。
不試試怎麼知曉究竟能不能成?
倘若今日阿顏從了他,願意跟他跑,一切好說。
倘若是他硬要了她,她不願跟他走,他也想過後果同樣會很嚴重。
但他是郡王,憑著身份不要,他隻要她。舅父素來不喜瞎子與阿顏,他如此拆散他們,舅父大抵會允他將阿顏帶走。
然,今日敗了!
黎煜景沉著臉,眉宇間仿若濃雲密布,他緩緩俯身,將季清羽的胳膊放到台階上,全程不說一字,抬腳也踩了下去。
又是哢嚓一聲,季清羽的手臂立時骨折。
他強忍著劇痛,硬是一聲不吭。
斷掉手臂的那隻手還緊緊攥著黎語顏的短簪,仿若攥著自個的心。
將季清羽打斷一條腿一條胳膊,真正將人打了個半死,黎家兄弟才收手。
東宮內。
春夏秋冬幫黎語顏換了乾爽衣裳,整個人弄清爽後,她卻仍未醒。
夜翊珩身上沾了她的血,這會子也換了一身衣裳。
見她沉沉睡著,他不免憂心地問“顏顏還有多久會醒?”
春柳道“大抵是太子妃耗費心力太大,傷了元氣,故而昏睡著。”
冬煙道“按理服了解藥,媚藥的毒性就解了的,這一點請太子殿下放心!”
夜翊珩輕輕坐到床沿,抓過黎語顏的手,看她手心那幾個令人心驚的窟窿眼,他的眼尾泛起猩紅。
“取藥膏與紗布來,孤親自幫顏顏上藥。”
夏桃頷首,端來藥箱,放在床頭。
“太子妃最是怕疼,這手心的疼能令她清醒,可想而知當時她受了多大苦。”
說話時,夏桃忍不住落下淚來。
“孤知道。”
夜翊珩低著頭,細細將藥膏抹於黎語顏的手心,而後取了紗布細心地打了個結。
一抬眸,看床上的人兒黛眉擰起,他便知她腹痛難忍,遂掌心附了內力,貼上她的小腹,緩緩按揉。
察覺肚子上有一隻大手,黎語顏閉著眼,全身奮力掙紮“彆碰我,啊,你彆碰我!季清羽,你不是人!”
夜翊珩聞言,冷沉的眸子肅殺之氣立顯,眨眼便消失不見,他溫柔地捏住她的手臂。
“顏顏,是孤!你彆怕,咱們已經在家裡了!”
耳畔聽到熟悉的聲音,黎語顏動了動眼皮,慢慢地睜開眼,眼前所見果然是他!
“殿下……”
她漂亮的眼眸頓時水光瀲灩。
夜翊珩伸手輕撫她的麵頰“不哭,你已經在家裡了!”
黎語顏淚水潺潺,撲入他的懷裡。
“殿下聽見我的呼喚了是不是?”
“你呼喚孤?”
“嗯,我堅持不住的時候,就在心裡呼喚,希望殿下速來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