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從袍子下伸出一隻玉藕似的手臂推他。
“好。”男人頷首,旋即出了臥房。
觀景台下,方才被當成傻子的幾人也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個甜蜜的大烏龍!
眾人各司其職,回去各自的值守之位上。
鬆果與妙竹則領著部分宮女太監也回了寢宮。
腳步在寢宮門口停下,鬆果歎了口氣,想到什麼,遂扯開嗓門叮囑“大家夥都將今日之事忘了啊,莫要在太子妃跟前提起,也莫要相互議論。”
有人問“為何?”
鬆果喝問“太子妃臉皮薄,萬一被羞得氣回娘家,你擔得起?”
裡頭的夜翊珩聞聲,緩步出來,語聲頗具威嚴“何事可議?”
他與自己的妻在自個家裡,做什麼都是天經地義之事。
這幫人膽敢胡亂嚼舌根不成?
眾人見禮“殿下!”
鬆果連忙上前解釋“今兒沒發現兩位殿下,門房也說沒見殿下出門,咱們這才全東宮地尋,最後在觀景台尋到兩位殿下……”
夜翊珩淡淡道“昨夜觀星,宿在觀景台。”
丟下一句話,他轉身進了寢宮。
鬆果與妙竹連忙提步跟上。
察覺他們跟了進來,夜翊珩清冷道“去觀景台打掃一番。”
兩人稱是,心照不宣地沒叫旁人一道去。
待這二人進到觀景台頂層,發現房中旖旎一片。
倏然,妙竹的臉紅了。
“此地的確能觀星哦。”
就是不知道自家郡主在觀星時,受不受得住?
瞧床上泥濘不堪,地上還有不少衣裳碎片,可想而知,昨夜有多瘋狂。
這會子,妙竹慶幸沒叫旁的宮女來打掃。
鬆果看妙竹臉紅,自個的臉直接紅透,腳尖冷不防地踢到一顆珍珠,喃喃地問“怎麼有珍珠?”
妙竹彎腰拾起“太子妃衣裳上的珍珠紐扣,一共縫了五十顆。”
密密麻麻地從領口一直縫到腰際,要一顆顆解開確實費事,怪不得太子殿下將郡主的衣裳扯了。
說話時,兩人對視一眼,旋即相互紅著臉笑。
鬆果悄聲問“你說照這速度咱們啥時候能抱上小殿下?”
“應該快了吧。”妙竹笑出聲。
兩人默默整理一陣,忽然,鬆果問“妙竹,你有無想過尋個人結伴過一生?”
妙竹數珍珠扣子的手一頓,好半晌才道“以前沒想過,隻想一輩子伺候郡主。如今郡主成了太子妃,她說我可以依心裡所喜來選丈夫,我想著我是不會離開她的,要選也要選兩位殿下的身旁之人。”
“好。”鬆果頷首,卻不敢多問。
他是個太監,雖然是兩位殿下的身旁之人,但兩位殿下的身旁之人多了去。
光是暗衛署就有很多出色的男子。
他們才是真正的男子,而他卻是個太監。
他若娶妻,隻能讓妻守活寡,如此不是害人麼?
卻不想,妙竹側頭問他“你怎麼想的?”
先前此人與陌塵若風都說喜歡她,再後來,他們三個再也沒有提起,真是奇了怪了。
“我……”鬆果砸吧下嘴,垂頭老實道,“我不嫌棄你腰粗,挺喜歡你力氣大,節儉會過日子。”
“臭鬆果,我腰很粗嗎?”妙竹氣得站起來,雙手叉腰,“你丫的,過來抱抱,到底粗不粗?”
“先前雪地裡你昏迷,我就抱過了。”鬆果轉身看她,紅著臉,結巴道,“今兒,還能,還能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