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識來到地下的圓頂中央,偷偷使出了羈縛之術。
法陣中,最大的符籙中間,猛地長出了一大堆相互糾纏的藤條,陣法刹那間被破壞了。
構成圓頂的石塊破藤條扯碎,大大小小的石塊和灰塵紛紛落下,驚動了底下的血冥教教眾。
“怎麼回事,好像出事了。”
“陣法為什麼沒有警示。”
“煴冥使、殞冥使,這可怎麼辦?”那個被叫做煴冥使的,就是之前抽煙的那個。
他看看身邊的殞冥使柯嘉,有點不好意思地說道“兄弟,看來還是你機警啊!果然有人偷襲,你說怎麼辦吧!”
“先查看陣法,到底是哪裡出問題。”
“已經查過了,是房頂上的石刻被破壞了,來的人用了木係術法。”一個教眾答道。
“能找到地堡,還能避開陣法查看我們,現在又輕鬆地破了陣法這是來者不善,我們還是往地道裡撤出去吧!”殞冥使提議道。
“也隻能這麼辦了,”煴冥使讚同道,“大家趕緊收拾,彆落下了東西。”
他自己立刻來到火塘邊上,水煙鬥一倒,煙鬥裡的水立刻澆滅了火焰,蒸汽大團大團地升騰起來。
他也顧不上這些蒸汽礙眼,用煙鬥在火塘裡扒拉著找東西,不一會兒撿起了一個閃閃發光的手掌大小事物,往懷裡一塞。
“通道封閉了,我們趕緊撤出。”煴冥使一聲令下,其他人也慌忙向後門去了。隻留下一個殞冥使柯嘉,他滅了所有的燭火,一個人躲在黑暗中斷後。
所有這些事,都被張白的神識看在眼裡。
他一把掀開正房裡的一張石案,露出地下的通道口,然後叫出了小黑。
兩人小心翼翼地進了地道,張白又放出一黑一紅兩個神識,探查周邊有沒有機關,確保不會遭到暗算。
進了大廳,張白先沒有管這邊埋伏的殞冥使,而是指揮著透明神識,搶到了撤退的血冥教眾前麵。
長長的地道裡,間隔數米就有一個盛放油燈的牆洞。
那些教徒仍然有些大意,以為對手不知道他們的路線,走走停停地,還在等待埋伏在大廳的殞冥使。
透明神識趁機跑到了他們前麵。
他施展術法,攝出了大鐵籠,哐啷一聲正好堵住了出路。鐵籠的門被敞開到最大。最後,神識把鐵籠周圍的所有油燈,一股腦全滅了。
這一段過道霎時變得漆黑,再加上之前鐵籠落地的聲音。
領頭的煴冥使馬上意識到不對頭,也顧不上殞冥使了,當即命令手下人打前陣,一點一點小心翼翼地向前挪動。
大廳裡,戰鬥不出意外地極其順利,。
張白也不管有沒有埋伏,直接命令小黑吸取魂魄。殞冥使再精明,也想不到這一出。他隻是感受到有類似招魂幡的吸力,剛想用術法抵抗,眼前就黑了。
大廳裡沒有其他人,張白用手電找到蠟燭,點燃了兩支,便來查看地上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