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尋渡!
“你們知道你們在做什麼嗎?”少年質問道,天隱隱斂起,恍若雷鳴,“她會死的!”
少年被帶到了外麵,被人群圍住,自然是為了不讓他妨礙屋內的“治療”。
雲滾的很快,刷來的風同人群一樣無情,絲毫沒有顧忌的撞向一切。
“可如果不這麼做,我們就會死,就像那幾個老家夥一樣。”人群簇擁著,為首的一個男人同少年對視。
“你應該最能理解這種感覺,身邊的所有人一個個慢慢的死去。”男人看著少年的外表,“包括你最親近的人,我們是一樣的。”
“你不能這麼自私的把她帶走。”
“不要把我跟你們混為一談!”少年激憤的反駁道,他的麵龐,鼓泡亦同周圍的那些一樣,喘息著,嘶吼著,仿佛隨時都有可能破裂。
“怎麼?”為首的男人眼中的誠懇有過一閃而逝的輕蔑,“你接近她難道不是為了讓她給你治療嗎?”
“不然,你能這麼久一點事都沒有?”
男人回憶著,笑了笑“就跟那時一模一樣。”
“我才不會跟你們一樣,為了活命不擇手段。”男孩掙紮著,身後的人死死的壓著他的肩,扣著他的手。
“哦?”男人譏笑著,“那你又如何解釋你這許久不曾惡化的病呢?”
“還是說,你有什麼彆的方法可以遏製病情?”在這一刹那,他的語氣變得淩厲,靠如此的轉變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但下一刻,他的語氣又變,變得和善“如果真的有,就說出來,跟大家一起分享吧。”
他看著少年的身體一點點靠來,仿佛真的要跟自己說些什麼,但同時,他也瞧見的少年身後兩人欲言又止的表情。
男人忽然心生不妙,但已經晚了,少年掙脫了兩人的束縛,像炮彈一樣用力的撞了上去。
“都彆動!否則我就殺了他!”少年壓在他的身上一隻手捏著他的脖子,巨大的力量使他的掙紮顯得毫無意義。
他亂擺的手旋即示意眾人退開,而後直直的躺在地上,不再反抗,幾秒後,他這才感到脖頸處的疼痛感小了下去,窒息感也慢慢平複。
他這才有空看壓在他上麵的少年,他的腹部在那一撞後失去了知覺,此刻被少年的膝蓋壓著,跪坐其上,也未覺有何異樣。
但這並不重要,有一樣東西在他看去後的瞬間便吸引了他的所以注意“你沒有得病?”
他詫異的開口,但那眼中的驚訝在片刻後便成了怨恨,隻見少年的麵龐,鼓泡在剛剛的撞擊中,因麵部蹭著粗糙的衣服而破裂。
鮮血直流,但根本沒有蟲子!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得病了?”
“可明明這裡的所有人最終都染上了這種病,你怎麼可能沒事?”
“就不可能是我傳播了這種病?”
“不可能,這病在你來之前就已經有了,不然,我們也不可能讓你留下來。”
“”少年沉默了看了他幾秒,而後說道“放了她。”
“彆開玩笑了。”男人看著少年“就算我讓你們走,你們又能去哪?自從皇權被推翻以後,怪事、壞事就一件接著一件!”
“彆處能是什麼樣子?又能跟這裡有什麼區彆?”
“總比呆在這裡等死強!”少年倔強的說道。
“等死?”男人噗嗤一笑“要不是他那愚蠢的爹偷偷的把她養大,她早就已經死了,跟那些已經病變的胎兒一樣!”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吧,看看這周圍,哪裡還有新生,又究竟是誰在等死?”
風卷起的無形,隨言語,覆與周圍所以人的麵龐,成作有形,他們神情複雜,至少大多數,都在男人的話中緘默。
僅有少數,疼痛已將他的神智吞咽大半,徒留潰爛軀殼內的殘缺,支撐著本能,忍受不住的他們轉身走入已然沒了門的屋內。
這一次,少年沒有阻止,他同先前那般沉默的看著男人,又在瞬間,被身後的人抓住空子側推至一旁,按在了地上。
男人慢慢的爬起身,走了過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少年,他的神情變得理所應當,就好像他的話語已然成功的說服了自己。
“這是她欠我們的!”他振振有詞的說道“她的爹已經為他的愚蠢和固執送了命,接下來就該是她。”
“就該是帶來了一切災厄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