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世尋渡!
映入眼簾,三道摻紅的人影與一道殘破的人影正圍著地上的一眾,他們站在原地嚴陣以待,剩下被釘在地上的影子掙紮著想要擺脫血矛的禁錮。
一瞬間,視線對上,三道完好的人影徑直衝了上來,已極快的速度。
近乎同步,緊盯前方動作的劊在接近的刹那,手間竄出的劍擋在了它們的必經之路。
為首的人影措不及防猛地撞了上去,兩者摩擦的瞬間,像彼此相抵的火石,頃刻間迸出的火一發不可收拾。
火令稍落後的兩者選了的繞行,從兩側肩膀的方向刺來,來不及反應,近乎在劊喚出劍的瞬間,那兩股扒皮抽筋的痛楚便再次傳了出來。
它們從劊的後背交錯而出,與此同時和後方的兩者彙合。
就好像火順著手中的劍點燃了自己,劊死死的攥著劍,疼痛令他清醒,清醒的他瞪大眼睛,甩著手中的烈火猛地向後一揮,點燃了身後的所有。
麻木、不甘、憤恨
一股壓倒一切的氣息,隨著火焰將劊同那些相連驟然間傳來,就像是驚雷落下。
攥緊全身的痛就好像要將劊整個人向上扯,而它的骨架被固定著,在這一瞬,骨肉分離。
緊接著,沉淪,劊感受不到任何,就好像無數的眼睛正看著他,那種感覺在一瞬間將他壓垮。
火焰在瞬間喘息著,像野獸那樣,然後它陡然滅去,留下原地有些液化的黑色人影正飛快複原。
“哈哈。”劊無聲喘息,剛剛那瞬間,就好像心臟被攥著停止了跳動,他亦無法呼吸,深潛,深海之下,無數人正盯著他,無數的手正抓著他。
他轉身,趁著身後人影正重新塑形,狼狽的跑了起來。
而前方,被釘在地上的無數人,以及停在原地,像破布、幽靈般飄在半空的黑影,它們齊刷刷的看著劊。
劊沒有說話,他自顧自的向前跑著,蔓延的疼痛好像魔鬼,它正貼合在自己身上,它喘息,化作的詛咒一刻不停。
劊有些暈眩,龜裂的腦袋好像無數正爭執著,而他強行將這一切攥緊,化作前進的動力。其中蘊含的尖釘、碎刃洞穿了他的手心,也消磨他的耐心與理智。
但還是胸口的寶石一閃,一根甩出極長的似舌頭一樣的東西一卷,將所有的長矛拔了出來,無聲的力量將纏起的全部生生捏碎,而後吞入其中,做完這一切,它再度退回寶石,保持沉寂。
無數的人開始跑,他們爬起,沒有聲音,看不見表情,隻有動作,生動形象的肢體動作。
狼狽、惶恐、瘋癲,隻有這些被傳遞了出來,作鳥獸儘散。
那道殘破的黑影在原地沒動。
劊遙遙跑在最前麵,他回頭,血紅的黑影散作的大圈正將四散的人影往回趕。
黑影三三兩兩,而這其中,那道特彆的,特彆顯眼的,摻雜了白的黑色正跟著一道看上去要比它大些的黑影跑在一塊。
它的顯眼似乎讓它受到了針對,一共六個血影,兩個徑直奔它們而去,投擲而出的長矛一根接著一根,卻失了準頭的,一根一根,蹭著邊上大上些許的黑影的身體。
劊見那白越發的顯眼,卻也越發的微小,就好像它要從這漆黑的肉體中掙脫而出。
黑影終於被釘在了地上,它身上插了數根長矛,在四肢各處,雙腿一邊一根,一邊兩根,在徹底走不動的瞬間,被貫穿胸口斜插在了地上。
一旁的白色停了下來,那黑色分明仍想繼續向前,但它想要停下。
一瞬間,它被趕上來的血影撲倒在地,它將它壓在身下,一隻手摁著它的腦袋,另一隻手扯下身上的血紅,猛地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