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珍珠啐了許業軍一口:“你懂什麼!陸家家大業大,咱們家有什麼可值得他們騙的?這不是他父母工作忙,一時脫不開身嗎?你放心好了,等陸凱腿養好了,他父母忙過這一陣,到時候自然會上門感謝咱們的!”
許業軍不太服氣地嘟囔了兩句,“什麼樣的家庭,再忙兒子腿斷了都沒空來看一眼?不就是仗著有咱們照顧,所以乾脆甩手就丟給咱們了!這哪裡是救人,倒是救了個祖宗——”
話沒說完,就被許珍珠瞪了一眼:“你知道什麼?要不是陸凱是斷腿了,不好挪動,隻能在咱們公社醫院住著,你以為能輪得到咱們來照顧?以他們家的條件,多少人上趕著要照顧還沒機會呢!如今不趁著這個機會,跟陸家賣個好,等陸凱腿好了,還能輪得到你?”
許寧言撓撓耳朵,怎麼這話聽起來這麼耳熟?
這不是自己抱金大腿的心態嗎?
呸!那許珍珠是舔狗,她圖人家陸凱的身子,還有錢財!
自己不同,自己可不圖大佬的身子和錢財!隻圖當大佬的狗腿子!
這是本質上的區彆!才不是舔狗呢!
對,就是這麼雙標!
許寧言很快就說服了自己。
再側耳聽去,已經是許珍珠在警告許業軍,去公社醫院後,態度要好一點,不許嘰嘰歪歪,手腳勤快點,將來自有他的好處之類的話。
許業軍不敢再強嘴,老老實實地答應了。
許寧言不傻,聽許珍珠這話的意思,她立刻明白了之前想不通的地方。
許珍珠為何要推許四丫入水,為何說出你死了是我的那番話了。
隻怕這許珍珠要麼是穿越的,要麼就是重生的。
她知道陸凱的家世和未來的成就,為了搶本該屬於許四丫的姻緣和機遇,才將許四丫推入河裡!
要知道許珍珠在縣城讀高中,也就每個月的月底放假回來一次。
如今可是月中,她就請假回來,沒事就去後山轉悠,轉悠了好幾天,才救下了陸凱。
怎麼看都是處心積慮!
想明白這樣一點後,許寧言對許珍珠這個人越發警惕了,誰都想過好日子,你想要嫁陸凱,想搶侄女婿,各憑本事啊!頂多是道德有瑕疵。
這一聲不吭就要人性命,那可就是法製頻道了!
這樣心狠手辣的女人,不教訓一頓不足以平原主的憤恨!
今天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又沒有其他人經過,正是下手的好時候。
許寧言低頭在山坡上梭巡了一會,找到了一根粗細硬度都合適的木棍,在手裡掂量了兩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拿著木棍,躡手躡腳地跟在許珍珠和許業軍的後頭。
也許是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站在了許寧言這一邊。
正在許寧言發愁,一下子敲兩個人的悶棍不被發現有些難度的時候,許業軍的鞋底子掉了。
這雙鞋是許家唯一的一雙解放鞋,平時都是誰要出門辦事誰才能穿。
這次要不是許珍珠發話,說穿得太寒酸了怕去了公社醫院被陸凱瞧不起。
許業軍也撈不著機會穿它。
誰曾想這上腳還沒多大一會呢,就把鞋底子穿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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