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太陽西沉,後山林木茂盛,漸漸暗了下來。
許寧言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知道不能再往山裡去了,不然天一黑,山裡可危險得很。
正猶豫是不是下山的時候,旁邊一從灌木叢悉悉索索的,好像有什麼東西。
許寧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看著那灌木叢。
就看到狗腿子頂著半腦袋結塊的血痂從灌木叢裡鑽了出來,衝著自己搖尾巴。
許寧言眼圈一熱,咧開了嘴,衝著狗腿子招手:“狗腿子,你還活著太好了!”
狗腿子慢慢的走到許寧言身邊,發出低低的嗚嗚的聲音。
許寧言蹲下來,試探著伸手,查看狗腿子的傷勢:“你彆怕,躺著我給你檢查一下傷勢好不好?”
狗腿子先是往後躲了躲,又站定了,一雙眼睛水汪汪地看著許寧言,溫順的躺了下來,尾巴有一下沒一下的拍打著地麵。
許寧言心中一定,狗腿子這是允許自己觸摸它了。
低頭仔細檢查了半天,狗腿子的頭被打破了,還好血已經止住了。
身上還有或多或少的傷口,也不知道是在山林裡被刮傷的,還是被許家人打傷的,反正都被許寧言算在了許家的頭上。
看狗腿子沒有大礙,許寧言鬆了一口氣。
從空間裡摸出兩顆煮好的雞蛋,剝開後喂給狗腿子吃了,才帶著它抄小路下了山。
回到小屋的時候,天都要黑了。
許寧言打開門,示意狗腿子進去後關上了門。
她得給狗腿子清洗包紮傷口,免得傷口感染。
又從空間裡翻找出蠟燭、剪刀、生理鹽水、還有碘伏、紗布和棉簽來。
將蠟燭點燃,借著燭光,給狗腿子將受傷部位周圍已經凝結成塊的毛發給剪掉後,再用生理鹽水給衝洗乾淨傷口。
最後才塗抹上碘伏,又裹上了紗布。
整個過程中,狗腿子都十分的溫順,即使許寧言拿著剪刀剪他的毛,衝洗傷口的時候痛得低低的嗚咽,也沒動一下,更沒有反口就咬人。
等到傷口包紮好,更是搖著尾巴圍著許寧言打轉。
許寧言笑著摸了摸它的背,“謝謝你幫我守住了大門,晚上獎勵你吃大骨頭!”
說著收拾好了屋子,看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做飯也來不及了,她累了這一天,也懶得做了。
反正也沒有外人,直接從空間裡給狗腿子拿了兩根大骨頭丟給他去一旁啃著去。
自己撈出兩份牛排啃了,又痛快喝了一碗銀耳湯,隨便洗漱了一下,倒在床上就睡著了。
這一覺,一直睡到了下午,還是被狗腿子的叫聲給驚醒的。
睜開眼,就看到狗腿子警惕地衝著門外,從喉嚨口發出低沉的嗚咽聲。
然後就聽到有人敲門:“四丫姑姑,你在家嗎?”
是大隊長小孫子鐵柱的聲音。
許寧言心裡疑惑他怎麼來了,莫非大隊長有事找她?
一麵揚聲衝著外麵:“我在家呢,你等一下!”
說完,翻身起床來開門,一看外頭,太陽都到西邊,已經是下午了。
她居然睡過頭了,誤了上工?
開了門,鐵柱也沒進來,站在門口衝著裡頭喊:“四丫姑姑,我爺爺讓我來通知你,這兩天你就不要去上工了,把院子收拾好,休養兩天——”
許寧言一愣,大隊長他們可是連平日裡社員請假都有不批的時候,怎麼會主動讓她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