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好人啊!
武陵城趙府,今天府上又來了貴客。有下人仔細算了下,連著上個月來找老爺的人,這已經是第五波人了。
隻不過前幾次府上來客,老爺吩咐無需特意準備,平時該怎麼就怎麼。
而這一次卻不一樣,老爺竟是將那平時都舍不得喝的景花酒都讓拿出來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老爺對那前幾次來的人都不怎麼搭理,這一次卻是相當的高興。
趙府雅閣內,趙番薯給麵前一儒雅書生模樣人添了一杯茶,笑容可掬“朝宗,十幾年的老黴茶,大補。”
那被叫做朝宗的儒雅男子,笑著拿起茶杯品了一口“趙夫子,你這德行,都快二十年了還是一點沒變。”
趙番薯嘴角一絲抽搐“這名字已經好多年沒人叫過了。”
“哈哈是嗎,也難怪。想當初威名遠揚的趙夫子,誰曾能想到竟是到了這武陵城作起了生意。這要是讓那幫老頭子知道了,非得笑掉大牙。你趙夫子當初可是說過,那金錢是那坑中糞,誰碰誰完蛋。”
趙番薯聽完朗聲大笑,連連舉杯“喝茶喝茶,糗事糗事,不談也罷。”
“朝宗,你這次來也是為了勸我!”
田朝宗聞言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確實是接了這任務過來勸你,可是以我對你的了解,根本不可能,費再多口舌也是徒勞無功。隻不過這麼多年了,我得來看看你,怕你過得不好。怕那與人講理的夫子,落了俗世,粘了些柴米油鹽,怕是講不過了。動起手來又怕你拳頭不夠硬,不過現在看到就滿意了。趙夫子還是那個趙夫子,隻不過胖了些,老了點。”
趙番薯抹了抹嘴角殘留的茶漬“你田朝宗還是一如既往的灑脫。”
田朝宗在趙府呆了三日,餐餐有魚,頓頓吃肉,按照趙番薯的話說,就是你非得給老子吃窮,才肯罷休。
田朝宗走的那日天上烏雲密布,趙番薯送客到了門前就不在多送了,田朝宗回頭罵罵咧咧道“你趙番薯這輩子吃的就是你這驢脾氣的虧。”
趙番薯不說話,隻是笑眯眯的搖了搖頭。
田朝宗歎了口氣,轉身便大步離開了。
站在原地的趙番薯望了望頭上,烏雲密布。
“山雨欲來風滿樓。”
趙番薯轉身,關門,進府。
王落一行離開蛇頭城,三天三夜竟是人影都沒見到一個。
第三日傾盆大雨,那馬夫說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雨,又說那前路渺茫,那山上都是怪物,常人都走大道,你們偏偏要走這裡。好說歹說不聽,就是不在繼續送了,這趟生意不做了,趙錢樹給多少錢都不乾。
原路返回的馬夫時不時回頭望望那黑雲壓城的山頭,心裡一陣發怵。
“老大,我非得回去給那龜孫子揍一頓,這麼大雨,他就把咱們扔在這裡,缺德。”
“行了,咱們還是趕緊想辦法找躲雨的地方吧,你也彆揍人家了,你不也一分錢沒給彆人嗎?”王落笑嗬嗬的說道,又從小空間內拿出一把雨傘,擋在了關雎頭上。
關雎感激的笑了笑。
“老大,怎麼不給我們一把?雨太大了。”被淋成落湯雞的趙錢樹眼巴巴的望著。
“沒,就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