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明日望著小師姐,滿臉喜悅,他已經很久沒有這般開心了。
身在湖中的王落,雖然身體無大恙,卻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此刻的自己能感受到整座一葉障天。
就連那處於其餘小天地試煉之人,王落閉上眼睛,仿佛都能感受一二。
這種感覺若有若無,王落隻能仔細體會去琢磨一些。
就在這時,在岸上的趙錢樹叫道“老大,我能下來嗎?”
王落回頭吼道“彆動,就待在原地,等我!”
王落隻身向前,越走越遠。
這片湖很大,大到王落涉水走到最後,在岸上的趙錢樹隻能看見一個點。
王落越來越靠近那片灰色的旋風圈。而在右側的那邊火海,無論卷起的火浪有多高,無論有多麼猛烈,即使砸在荊棘之路上,也不會有半點濺射道平心湖之上。
在王落離著旋風圈隻有百來步距離的時刻。
王落得腦海之中,浮現出一幅幅的畫麵。
全是過去的畫影、、、
有小時候王落被王北辰追著打,最後抓到,一鞭一鞭子抽在身上的畫麵;也有街上的玩伴,嘲笑著自己,說自己是個傻子;也有王落獨自一人蹲在黑暗的角落中,不聽的抽泣,不停的喊著娘親娘親的畫麵。
王落站在原地,一點一點的看著這些腦海中飛速而過的畫麵。
隻是最後,王落卻是毅然前行。
沒有一絲表情,如果非說有的話,那便是堅毅,那便是一絲不苟,一往無前。
蓮花山之內小師姐盯著剛剛收拾好的納蘭明日,神色複雜“這個人,不簡單。應該是有史以來破心魔最快之人,而且沒有一絲觸動,這種人,靈魂該是有多麼強大。”
納蘭明日在一旁思索了一會兒“當年師姐過這關,好像用了半日光景,聽說差點就掉進了火浪穀。”
那小師姐風情萬種的望著納蘭明日“再說就給你丟出泰安宗,也不知道當年是誰在我屋外哭哭啼啼的,說什麼小師姐救救我,我怕,害臊不害臊?略略略、、、”
小師姐吐了吐舌頭、、、
納蘭明日也隻是笑了笑,不在說話。
便是隨手在揮了揮,此刻鏡像之內卻是換成了彆處小天地的鏡像。
卻是彆有一番天地。
整整上千人的試煉,分為了兩百多個組。
納蘭明日一一翻過、、、
有那跌入火海懸崖的,有那撥開濃霧,直接就朝著平心湖跳進去的。有那一路向前,披荊斬棘,被蔓藤活活纏住的;更有那好不容易快要走到底了,卻被飛天而來的火浪淹沒的。
更可笑的是那,好不容易想出來的法子,到了旋風圈,卻是有其中一人,因心魔所製,大發雷霆,將整組都活活拖累。
還闖什麼關,乾脆殺起了隊友。
讓納蘭明日和小師姐,一陣好笑。
這第一關,完全就是兩個極端。來自之人,起初本就考驗的是一個應變能力。
修行強者與強者的結合,本就已經不公平了;弱者與弱者的結合,也隻能是互相取暖。可總有雪上加霜的時刻,一個不慎,便是在於宗門無緣。
這便是修行,強者,從不會去管弱者的懦弱。
在這第一關之中,有一半的人連那濃霧都沒有打開。這開霧法,可謂千百種。
為數最多的便是和王落走的一樣的路數,以這風驅散之,可不幸的是有四分之一的人,皆是被後麵的火浪所灼傷。
而更有一部分,因為方向不同,連那平心湖都卷了起來,化為了陣雨。
落下,而結成冰晶。
還有一些翹楚者,強強聯手,則是聰明的多。用自己的武器去探路,一路埋下各種機關暗器,來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而在這茫茫濃霧之中,有三人皆是要值得一提。
有一人,獨自一人禦劍而行,管那什麼火海,管那什麼平心湖麵,皆是一劍斬之,路子野的很。這人,名為白野。
還有一人,被濃霧所困之後,從身上撕下來了一塊碎步,直接蒙在了眼上。側耳聽八方,似能判斷這荊棘從何而生,能辨萬物,直接走了過去。鏡像之外的啟明山,幾位峰主看得都呆住了,有史以來,這可是第一人用這種方式,奇了怪了。
最後一人,便是更加了不得,以一手通天劍法,乾脆引的所有的機關觸碰,就站在原地,神來殺神,佛來。
不留一絲餘地,對於敵人,也是對於自己。
啟明山殿內,一位腦後反骨者,想著剛才一瞬之間的異象,緩緩的移過頭,盯著蓮花山那邊,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