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定,今生!
夜修獨側身一手撫上她的後腦勺輕輕地把她摁在自己的胸口,一手圈著唐青兒緊緊地抱著她,不是他不顧一個男人的尊嚴來照料一個正經曆每個女人都要經曆的女人,而是唐青兒的身子很冷,冷的如同一個冰塊。
不,是比冰塊還冰!
他抱著她,自然能感覺到她的異常。
就在他以為會一直這樣的時候,唐青兒像是走著路突然腳底一空,整個人在他懷裡狠狠抖了一下!
而後,她整個人都在顫抖,夜修獨清楚地感覺到她的體溫更低了……
夜修獨覺得不對勁,圈住唐青兒的手臂鬆了鬆,將她的小臉抬起來,借著日落餘暉看清了她那張小臉,頓時一驚!
唐青兒的小臉像是結了一層冰,眼睫毛、眉毛、鼻梁上,甚至是她的嘴唇,都像是結了一層白霜,更可怕的是,她凍得整張小臉都開始微微發紫了。
夜修獨驚悚了!
可是,為什麼?
她隻是女人月事來了而已,怎麼會這麼反常?不是說會肚子疼嗎?不是說宮寒嗎?怎麼宮寒還會變成全身寒了?
夜修獨傻眼了,可反應過來卻是急得火燒火燎,恨不得衝出去自己去出去弄熱水,可現在唐青兒在身邊他怎麼能離開?
夜修獨沒辦法了,把唐青兒移開,三下五除二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光鋪到床上,轉身,把唐青兒身上的衣服脫的隻剩下肚兜和褻褲,把衣服放在床上鋪好。隻穿著褻褲的他把凍的直發抖的唐青兒抱起來,放在鋪好的衣服上,自己上床躺下,緊緊地抱著她,拿起一旁的被子把兩個人裹得嚴嚴實實的!
可這還是不夠!
唐青兒身上的溫度實在是太低了,用這樣的方式來給她升溫根本就沒有用。
咬了咬牙,夜修獨俯身,低頭吻上了唐青兒冷的發紫的唇,動作生澀卻急切,像是在傳導著某個東西。
夜修獨緊緊的吻著她,眼見著她唇上的紫色有了那一絲絲微弱的變化,夜修獨的眸底劃過一絲欣喜。
看來這樣,就可以讓唐青兒稍微舒服一點。
夜修獨繼續吻著她,企圖用這樣的方式把自己身體裡的熱量傳給她,可是這熱量太微弱了!
這點熱量對於此時凍的像冰塊一樣的唐青兒來說,簡直就是杯水車薪。
可唐青兒僅僅隻有這麼一瞬間的好轉,發紫的嘴唇好了不到片刻就恢複如初了,夜修獨的那一吻,可謂是白費了!
夜修獨瞧著這情況,一顆心都提了起來,像是在油鍋裡炸過一遍,剛有了生還的可能卻被丟去菜板上任人蹂i躪……一時間那顆心,可謂是五味陳雜。
可更多的,是對唐青兒生命的擔憂。
怎麼還不來熱水?怎麼還不來熱水?莫弦呢?不是去找沈鷹他們了嗎?不是去燒熱水了嗎?怎麼還不見他們來?一個個的死人嗎?哪兒去了都是!
夜修獨急得不行,滿眼血絲,瞳孔時而渙散時而聚攏卻不失悲憤之色,像是要失了最愛伴侶的一匹孤狼,憤怒又哀傷。
一種憋屈又沉痛的感覺從心底慢慢滋生,從心口再到四肢百骸,無一處不是痛的。
可這痛意,令夜修獨眼角酸澀。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這麼憋屈過,多少年沒有這麼痛過?
從他很小的時候,他就遭到一批又一批的追殺,一直到現在,他看著兄弟們一個個離自己而去他都沒有這麼痛過。
可是唐青兒,一個女人,一個剛剛長大的女人就讓他這麼痛!